男人舔了舔後槽牙，挑釁般靠前一步。

“你現在這模樣，還能咬人？”

精神海微震。

黑狼一爪陷入斷崖邊緣，像在守陣地。

女哨兵低聲：“她不是失控，她還壓着。”

男人這才停步。

“你被誰标記過？”他問。

林夕沉默。

男人盯了她兩秒，咧嘴笑。

“哨兵之間講氣味和眼神。”

“你這種，早不屬于我們。”

“也不屬于他們。”

說完，三人緩緩後退。

不是轉身離開，而是拉開距離、一步三回頭地後撤，像在衡量利弊，又像在記錄試探結果。

林夕沒有松懈，直到他們的精神波徹底消失，才緩緩收回精神域。

黑狼仍守在最前沿，一動不動，如山嶽不倒。

林夕轉身回到那半塌的屋子。

屋中昏暗，腐朽氣味蔓延。

她默默坐下，擡手擦嘴角血痕。

無聲。

仿佛她本就是這黑暗世界的一部分。

風呼嘯，屋外水滴斷續落下，聲響如命運的鼓點，敲擊着她的神經。

她不動，不言，無感慨。

隻是坐着。

仿佛在等什麼。

或思索着什麼。

肩膀微顫，像剛解除的警報。

那顫動，述說着一場未爆的風暴。

但她依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