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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不忘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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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暨不敢多做停留,直奔冰榻而去。剛要觸及塌上女子,卻被一道金光狠狠振飛而出。

“咳!”他抹去嘴角血迹,手中“輿歌”劍精光乍現,直劈冰榻!随着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冰晶四濺,隐藏的符陣應聲而破。

“不!”夏遠志瞬間暴怒,周身靈力如怒濤般暴漲,一掌将胡伯擊飛。整座宮殿劇烈震動,在靈力的沖擊下分崩離析。無數冰錐自地面突起,火龍在穹頂下咆哮翻騰。

江暨緊緊護着葉小姐的遺體,在冰火交織的絕境中寸步難行。夏遠志面目猙獰,銀發在靈力激蕩中狂舞,怒吼道:“把她還給我!”

“夏家主!”江暨高聲疾呼,“強留逝者,隻會讓逝者痛苦難安!”

“黃口小兒懂甚!”數枚銀針裹挾着淩厲靈力,直取江暨幾處要害。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破空而入,這方天地彷佛被定格。唯有一道白影如驚鴻般掠來,“叮叮”幾聲脆響,銀針盡數被擊落,火龍才再次在空中翻騰飛舞。

“師尊!”江暨驚喜喊道。

齊稚遠手持"奉度"立于江暨身前,白衣在靈風中獵獵作響,“夏家主,住手吧。”他聲音平靜卻不容抗拒。

“稚遠……”夏遠志神色恍惚,眼中的瘋狂稍褪,露出幾分困惑。

齊稚遠劍柄一轉,精準點中夏遠志幾處大穴。夏遠志隻覺渾身一麻,攻勢頓消,随即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地面冰錐與空中火龍瞬間消散,世界重歸冰火兩分的原貌,隻是中間河流更加寬廣,雪峰上那座宮殿已不複存在。

“師尊怎麼來了?”江暨抱着葉小姐的遺體狼狽起身,環顧四周暗自驚歎。

齊稚遠轉身,并未言語,江暨卻覺他的眼中盡是責備與無奈。江暨正無措間,忽地驚呼,“胡伯呢?!”

“咳咳……”遠處雪堆松動,胡伯艱難爬出,“老朽在此。”他踉跄走來,顫抖着接過葉小姐的遺體,頓時老淚縱橫,“小姐……終于找到您了……”

未等胡伯傷感太久,齊稚遠便抱起昏迷的夏遠志,沉聲道:“走。”

江暨還在疑惑怎麼走,便見師尊率先跳進了河中。他眨了眨眼,與胡伯一起跳進了河中,瞬間就離開了這卷畫中世界,站在了留園的火海之中。

灼熱的火浪便撲面而來,還未看清周遭情況,隻聽頭頂轟然一聲巨響,燃燒已久的主梁徹底坍塌,轟然墜落。

齊稚遠廣袖一揮,一道靈力屏障瞬間展開,将墜落的梁木震為齑粉。灼熱的火星如雨點般四散飛濺,卻在觸及三人衣角前便被無形的力量彈開。

伴随着隐約傳來的嘈雜呼喊,江暨回頭望去,隻見那幅懸浮的畫卷邊緣已經焦黑卷邊。

“師尊,那畫……” 江暨話音未落,齊稚遠已放下夏遠志,緩步走向懸浮的畫卷。他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卷軸邊緣,畫卷應聲合攏。随着火源消失,四周烈焰頓時萎靡了幾分。

“我們快……”江暨欣喜轉身,卻在看清胡伯的神情時戛然而止。老人怔愣地站在原地,渾濁的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像是釋然,又像是決絕。

“老朽就不走了。”胡伯的聲音沙啞卻堅定,他他最後深深望了一眼昏迷的夏遠志,朝師徒二人鄭重一揖,“勞煩二位帶家主離開。”

“胡伯!”江暨箭步上前想要阻攔,卻被老人靈巧地避開。胡伯轉身走向火海深處,将懷中的小姐遺體又摟緊了幾分,布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久違的安甯笑意,“小姐,小胡生來陪您了……”

江暨喉頭發緊,眼睜睜看着那道佝偻的背影在烈焰中漸漸模糊。空中傳來結界碎裂的脆響,他不得不艱難開口:“師尊,我們走吧。”

齊稚遠輕歎一聲,安撫地拍了拍徒弟的肩膀,重新抱起昏迷的夏遠志。

穿過火場的路上,江暨頻頻回首。遠處夏氏子弟仍在奮力施法,各色靈光在夜空中交織成網。留園已大半化為灰燼,但他的目光始終無法從吞噬了胡伯的那片火海上移開。

“師尊!師弟!”江塵光苦等多時,此刻見他們安然無恙歸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他高興地喊着跑過來,卻未瞧見胡伯身影,又見師尊與師弟神色有異,目光最後落在昏迷不醒的夏遠志身上,問道,“夏家主他……怎麼了?”

齊稚遠将夏遠志平放在青石闆上,指尖在他眉心輕點,一道清心咒緩緩注入。“執念太深,已入魔障。待他醒來,需靜心調養。”

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夏常山帶着夏祝餘匆匆趕來,見到眼前景象時臉色瞬間大變。

“父親!”他撲上前去,确認夏遠志隻是昏迷後才稍稍松了口氣。他起身對齊稚遠拱手道:“稚遠……”

“先帶夏家主療傷吧。"齊稚遠平靜道。夏遠志看了眼夏祝餘,後者立即會意,小心翼翼地抱起父親往藥廬方向疾步而去。

火勢很快被控制,隻餘下滿目焦土和一段被焚盡的過往。夜風裹挾着灰燼,在廢墟上盤旋嗚咽。

“常山君,令尊遺忘了此物。”齊稚遠從袖中取出卷軸,遞至夏常山面前。後者凝視着殘卷,愣怔了一下,半晌才艱澀道:“你都……知道了?”

與遠處歡呼的人群不同,此間空氣仿佛凝固。江塵光困惑地看向二人,就連站在廢墟前的江暨也不由回頭。

“人都會老,都會做錯事。”齊稚遠的聲音很輕,卻字字分明意味深長。待夏常山雙手微顫接過畫卷,又道,“我們先告辭了。”

夏常山沒有挽留,隻是深深一揖。師徒三人踏着東方泛白的天光,江暨又回望那片廢墟。齊稚遠似是察覺他的怅惘,輕聲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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