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升任由他折騰，突然吻去他鼻尖的芥末醬："全世界都知道，"他晃了晃糖紙簿，"我的小獅子用一支畫筆蓋滿了我整個青春。"畫架角落的糖紙堆裡，新添的紙片用芥末醬寫着："2025.6.2，果凍藍發與炸毛獅子約定——再翻舊賬就用辣椒醬蓋'禁止心動'章！"

趙婷舉着平闆退到門口，屏幕定格在兩人交握的手。糖紙戒指在夜燈下閃着微光，畫架上的钴藍鲸魚正銜着這張新糖紙，尾巴卷着滿室辛辣甜膩的氣息，将"永遠"二字蓋進漸深的夜色裡。畫室的風鈴突然叮咚作響，把十年前那支舊畫筆裡藏着的"我喜歡你"，釀成了比芥末醬更嗆人、卻比橘子糖更甜的蜜。

夜燈在畫室裡投下暖橘光斑時，林旭的畫筆尖戳着顧懷升下巴凝固的藍莓醬，顔料在燈光下泛着晶亮的光澤。"顧懷升！你是不是把論壇熱評'果凍藍發與炸毛獅子的十年之約'設成手機壁紙了？"他晃着沾醬的手指，糖紙戒指在空氣裡劃出圈圈漣漪，戒指邊緣的糖紙纖維還粘着昨晚蹭到的橘子醬漬。

顧懷升挑眉咬住他的指尖，薄荷藥膏混着藍莓甜在唇齒間漫開，故意用牙齒輕刮他指腹："小獅子高二畫我頭發像果凍時，筆尖在素描紙背面戳出三個洞。"他側過身，手機屏幕恰好亮起——壁紙是高二偷拍的合照：林旭趴在堆滿糖紙的課桌上流着口水，嘴角沾着橘子糖漬，顧懷升藍發垂落的陰影裡，課桌角落壓着半張折角的糖紙，上面用鉛筆寫着"笨蛋"兩個字。

"你還敢提！"林旭猛地掙動，後腰撞到畫架上的钴藍顔料管，管身貼着的糖紙小獅子被蹭得翹起邊角。顧懷升眼疾手快用糖紙軟墊裹住他的手腕，指尖隔着棉布揉按他尾椎骨的酸痛處："别動，昨晚你跪坐在顔料桶上改畫稿時，腰就僵了。"他的指腹隔着薄薄的棉質睡衣，精準按在林旭常年畫畫勞損的部位，力道帶着不容抗拒的溫柔。

鐵皮盒打開的"咔哒"聲混着糖紙摩擦的窸窣響，顧懷升從畫具箱底層摸出個印着卡通鲸魚圖案的鐵盒——那是林旭高二時用來裝橘子糖的盒子。褪色的橘子糖紙裡掉出支狼毫畫筆，筆杆上用鋼筆刻着"林旭專用"四個歪扭的字，筆鋒處還沾着高二那年畫星空時殘留的钴藍色。"你總說美術課的公用畫筆掉毛，"他把筆塞進林旭掌心，木質筆杆還帶着顧懷升體溫，"所以我把自己用的筆偷偷換給你，筆尖還特意在砂紙上磨圓了。"

林旭的指尖觸到筆杆上模糊的刻痕，突然想起高二美術課上，自己用這支筆偷偷描摹顧懷升低頭解題的側影，被老師點名時手一抖，筆尖戳到對方胳膊，留下道藍痕。"你連這個都留着？！"他的耳朵瞬間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耳垂卻因羞惱泛起薄紅。顧懷升指尖劃過他發燙的耳廓，指腹蹭過他後頸的鲸魚紋身："美術課你每次偷瞄我時，耳朵都會紅到發尖，筆杆上還沾着你緊張時捏出的汗漬。"

趙婷舉着平闆從儲物櫃後探出頭，屏幕光映着她憋笑到顫抖的臉："論壇新熱帖《美術大神的十年畫筆進化論》——配圖是顧總儲物櫃裡的筆盒，從高二的狼毫到現在的定制鋼筆，每支筆杆内側都刻着'林旭'！"林旭怒吼着抓起鐵皮盒砸過去，卻震落了畫架上的調色盤，芥末醬與钴藍顔料在畫布上綻開交纏的獸紋，宛如兩條纏鬥的小獅子與鲸魚，尾巴尖還卷着半片糖紙。

"顧懷升！"林旭看着畫布上自己高二時的炸毛速寫被芥末醬覆蓋，擡腳就去踩對方腳踝的玉印紋身，卻因臀部酸痛踉跄着撞進顧懷升懷裡。男人伸手扶住他的腰，銀印章趁機在他後腰按出個模糊的印子："這是'專屬章'，"他低頭在林旭耳邊輕笑，溫熱的呼吸拂過泛紅的耳廓，"從舊畫筆到新果醬，都該蓋在鲸魚肚子裡。"

鐵盒滾落的糖紙中，飄出張泛黃的課程表。顧懷升高二的筆迹歪扭地在背面寫着"林旭的美術課在下午第三節"，旁邊畫着隻叼着畫筆的藍毛怪，尾巴尖卷着顆橘子糖，糖紙邊緣還畫了個歪扭的箭頭，指向課表上"體育訓練"的字樣。"你每次都提前十分鐘到美術教室，把我的畫具箱搬到靠窗的位置。"林旭的聲音悶在喉嚨裡，想起那些年自己假裝不在意，卻總能在坐下時聞到畫具箱裡若有似無的橘子糖香。

夜燈突然閃爍，映着顧懷升從糖紙簿裡抽出的便簽——那是林旭高二時揉成一團的廢紙，上面用鉛筆寫着"畫筆難用死了"，旁邊是顧懷升畫的笑臉，笑臉下方用極小的字寫着"明天帶新筆給你"。"你的畫筆一直由我承包。"男人将便簽夾進畫架的夾層，轉身時脖頸突然被林旭用芥末醬畫滿炸毛小獅子。"都怪你！現在全校都知道我十年沒換過畫筆習慣了！"林旭的筆尖在他鎖骨處點出顆藍點，卻不小心蹭到自己鼻尖，像顆俏皮的藍痣。

顧懷升低頭吻去他鼻尖的芥末醬，薄荷與辛辣在唇間炸開，舌尖卻偷偷舔過他唇角的醬汁。"全世界都知道，"他晃了晃糖紙簿，裡面夾着從高二平安夜交換的糖紙到昨天畫稿上的顔料印，每一張都貼着日期和林旭的字迹，"我的小獅子用一支畫筆蓋滿了我整個青春。"畫架角落的糖紙堆裡，新添的紙片用芥末醬寫着："2025.6.2，果凍藍發與炸毛獅子約定——再翻舊賬就用辣椒醬蓋'禁止心動'章！"

趙婷舉着平闆退到門口，鏡頭裡林旭的炸毛側臉被顧懷升的藍發遮住，兩人交握的手上，糖紙戒指在夜燈下閃着微光。畫架上的钴藍鲸魚正銜着那張新糖紙，尾巴卷着滿室辛辣甜膩的氣息，将"永遠"二字蓋進漸深的夜色裡。窗外的夜風穿過糖紙風鈴，叮咚聲裡混着十年前美術課上未說出口的"我喜歡你"，如今釀成了比芥末醬更嗆人、卻比橘子糖更甜的蜜，在畫室的每個角落靜靜發酵。顧懷升突然抱起林旭走向休息區的沙發，路過畫具箱時踢到個鐵盒，裡面滾出的不是糖紙，而是一疊高二時的偷拍照片——每張照片裡都有林旭的身影，背面用鋼筆寫着日期和短句："2015.10.28 小獅子籃球賽赢了後偷偷笑""2016.3.14 小獅子畫我時耳朵紅了"。

"顧懷升！你居然還藏着這個！"林旭掙紮着要去搶，卻被顧懷升按在沙發上，男人用銀印章在他手腕内側蓋了個新的章——這次是交纏的畫筆與糖紙。"蓋個'新十年約定章'，"顧懷升吻着他手腕的印記，藍發垂落遮住兩人交疊的身影，"下次小獅子再炸毛，就用高二的照片哄你。"趙婷舉着平闆躲在窗簾後瘋狂截圖，屏幕上的論壇熱評正在刷新：《驚！美術大神畫室藏有校霸高二全紀錄相冊》。而畫室的角落裡，那支刻着"林旭專用"的舊畫筆，正被月光鍍上銀邊，筆尖上的钴藍色仿佛活了過來，在畫布上悄悄勾勒出下一個十年的糖紙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