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該是個意氣風發美男子的,隻可惜。
溫絮語瞪了狗男人一眼,早便知道了他壽命不長,哪裡還會有怕,心中是這般想法,可說出來的話卻又不同:“我瞧着你如今倒是輕松得很,十年有十年的活法,十月有十月的活法,左右你如今還在,你若是膽敢不聽話,我照樣收拾你,你可聽到了?”
她視線落在他的脖頸,其實這原本并非她所想,可能是方才驟然聽到了秦大夫的話,讓她有些心亂。
衛淵合了眼眸,輕飄飄的一個“好”字落下。
一旁的趙明秀倒是驚訝地看了溫絮語一眼,不知道是何感受,他朝外頭走了兩步,又停住了步子,對溫絮語道:“過兩日再來看嫂嫂。”
打方才怒過以後,趙明秀眉眼間似有若無的笑便沒了,沒有了笑的笑面虎瞧着像是隔了一層冰霜,可他這會兒對自己說話卻是友善至極,還帶着一種莫名的情緒。
溫絮語知道自己是沾了衛淵的光,忙點頭應下了。
心中想的卻是,下次他若來了,她定躲得遠遠的。
兩人離開以後,溫絮語走到了衛淵床前,默默算着自己還有多少日子就要離開了。
床上的衛淵并沒有真的睡着,他睜開眼睛,看向溫絮語:“你在想什麼?”聲音低啞性感。
“啊?”溫絮語看向床上那人,嘴角仍帶着一絲血紅,目光懶散,問她話的時候也并未有多專注地看着自己,可正是這樣的一張臉,卻更讓人沉迷,“沒有想什麼。”到底相處了這麼些天,即便是沒有男女之情,可這麼些天的相處并非是假,溫絮語心中覺得,還是挺可惜。
“你的目光……”
衛淵又開口,眼神探究。
溫絮語心緊了緊。
“好像要把我賣了。”衛淵平靜道,簡單地陳述着這個事實,沒有帶任何私人的情緒。
溫絮語原本緊張的情緒瞬間變成了惱火。
她将腰間的帕子解下來惡狠狠地按在衛淵的唇角,将他唇角那抹紅拭去:“就你現在這副模樣,白送恐怕也沒有人想要的!”
衛淵抿嘴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目光卻一直落在溫絮語身上。
“你是如何認識七皇子的?”溫絮語閑着也是閑着,倒不如多打聽一些這個世界主要人物的故事。
衛淵無語瞥了溫絮語一眼,表情有些嫌棄,溫絮語知道這是他對方才離開的趙明秀的表情:“他話太多了。”
“啊?”
大哥,你這概括能力有點強吧?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還喜歡跟着人。”衛淵平靜補充道。
溫絮語驚訝得嘴巴微微張開。
這還是原著當中那個陰險狡詐的趙明秀嗎?
原著當中趙明秀與趙謙稔之間的皇位鬥争,多數是在趙明秀與衛浔之間進行的,衛浔是實實在在的太|子|黨,平日裡在太子背後幫着太子出謀劃策。
當然,外人都将衛浔看做太子一黨,他做的事情便象征着太子,并未言明他們二人之間到底誰才是一心為民的那一個。趙謙稔卻是個暴戾的,若是有什麼人不順他意的,輕則打罵,重則牽連其全家,人心從那個時候便已經開始有了偏向。
這樣精明的衛浔,也險些栽在他的手中。
“那他常來府上,像是也認識二少爺了?”溫絮語随口問道。
這一次衛淵卻沒有那般爽快地回答她。
衛淵奇怪地看了溫絮語一眼,然後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
溫絮語:我的鞭子呢?這狗男人又犯了什麼毛病!
似乎是注意到溫絮語目光中灼熱的憤怒,衛淵又張口:“我累了。”
這話原是極氣人的,可溫絮語目光觸及到他蒼白的臉色,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把這裡留給衛淵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