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又軟弱到不可思議。
被碰一下也想喊痛,受了傷就像天要塌了,小打小鬧的疼都裹挾滿腹不滿急需宣洩。
他收攏雙臂阻止我起身,“伊洛?”
沒了什麼心情反抗,我趴在他胸口,擡眼進行軟綿綿的對視。
“千鳥草?”我突然想起這茬。
“毒抗訓練。你要來點嗎?”
“看着就不好吃。”我謝絕他的好意,“藏在哪?”
“兜帽裡,你沒看到嗎?”
“聞到了。”我眨眨眼睛。他也眨眨眼睛,直到我補充,“别給他們下。”
他的表情沒變,氣氛卻變了,他周身的絨毛都立起來了。
我摟住他的脖子,擡起一點,艱難地朝下探,真在兜帽裡摸出來一朵花。
太野蠻了。
我扯掉莖葉,撕了上邊的一半丢嘴裡,另一半遞到伊路嘴邊。他乖巧地接受了我的分享。我試着嚼了兩下,苦得出奇的汁液充滿了口腔。
“浪費醫療資源,還影響我的大計。” 我囫囵咽下去,“挺耐嚼的呀。”
完成吞咽動作後,他說:“你喜歡就好。我不嚼,太難吃了。”
我的嘴角沒辦法地揚上去,笑了好一會,完全不知道在笑什麼。伊路的胸腔顫了顫,心跳聲平穩又響亮,一聽就很有勁,很健康。
“我厲害嗎?”
“挺厲害的,不愧是我的弟弟。”我中肯地評價,“你能把‘氣’集中到腹部了?”
他沉寂了會才繼續,“我沒有想抵抗。”
我點點頭,于是下巴在他胸口蹭了蹭,“為什麼?”
他摟得更用力了,呼吸都開始費勁。
“我要一樣的。”他說,“至少得差不多。”
我明白了,伊路米隻是想更痛一點。但自己來就不算數了,借我的手才算“差不多”的體驗。
就像他惡狠狠地勒疼受傷的我,我二話沒說,滿足了他的請求,補了一拳,确保那根骨頭被打斷,然後緊緊地不留空隙地把他攬進懷裡,仿佛要把他揉碎那樣。
“乖……”
沒關緊的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伊路米迅速按着我的腦袋,就是不讓我回頭。
“……你們揍敵客,真……”是庫洛洛的聲音,“下樓吃飯。”
直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了,伊路米才松手,難得的溫情時刻被他冰冷的語言擠得一幹二淨。
“你還沒說為什麼先找他。”
“……他離得近。”
“……”
“我認真的。我隻是敲了敲牆啊。”
“……”
我希望他現在沒有在想怎麼才能殺了飛坦或庫洛洛争奪房間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