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花銷巨大的魔法師和機甲兵們另說。
魔元石薄槐用不到,但輝晶,那是所有高級機械科技的核心材料。機甲、能量炮、太空艦艇,全部都需要輝晶來供能。
“這,不好吧?”森凃猶豫道。
“誰先發現算誰的。如果不是考試,連上交都不用。”薄槐大手一揮,“盡管挖,出了事算我的。”
她可不是星際本土人,沒有國民歸屬感,更沒有心理負擔。
何況這樣做本身也不違規,隻是顧及到學校的立場而已。他們四個人,再拿能拿多少,和這滿山洞的量對比,頂多摳點皮殼。
其實薄槐不在乎這些,她家大業大的,想要随時都有,眼下隻是享受偷雞摸狗薅羊毛的快樂罷了。
把外面滿地狼藉清理幹淨,僞造成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薄槐啪啪幾張符往洞口一貼,随手結陣,直接擋住所有入侵或窺伺。
巡查機器接連來了好幾波,每次都是徑直路過,完全沒發現窩在洞裡撬公家牆角的一夥人。
“這個符好好用!給我來兩張!”易颛乾抽空朝薄槐伸手。
“給你也用不了,趕緊幹活。”
“用不了我當護身符,别這麼小氣,給我兩張!”
“行行行給你,鋤頭掄快點啊!”
四人吵吵嚷嚷忙着偷渡,都以為沒被任何人發現。
監控室裡,十幾名教官,以及實時連線會議室中的三十多位老師、教授和招生辦領導們,看着滋滋啦啦的雪花屏,聽着清晰無比的對話聲集體沉默。
薄槐獨自解決掉A級的事驚動了監考教官,上報後又發現她所展示出的實力遠超同齡人,加上無魔力以及後面自曝的修仙身份,學校為此緊急召開會議,幾十個人聚在一起關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奇怪考生。
她是知道有人在看的,坦蕩自曝時就證明不在乎自己被發現。
但顯然她了解的還不夠透徹。
“呃,要不要提醒他們一下?”負責監控的教官有些不知所措。
主位上的領導沉默片刻,無奈歎口氣:“算了,估計說了也沒用,等考試結束再說吧。”
話音剛落,不知為何安靜半晌的監控畫面突然恢複正常。
散漫的女聲從揚聲器中傳出,帶着幾分不着調:“哈喽?有人在看嗎?”
鏡頭從山壁轉開,亮到有些晃眼的銀光閃過,拉扯成近乎全白的一片。
畫面恢複清晰,薄薄的土層之下,一塊絕非自然形成的材質格格不入的紮在那裡。
“這個應該不是學校安排的吧?連個标記都沒有。”
薄槐往前走了兩步,将攝像頭貼近,屈指敲了敲。
“報備過了哦,之後可别說我們亂搞。”
後撤幾步,她騰出位置:“好了,砸吧。”
易颛乾和森凃打開防護盾,兩人擠在角落裡連衣角都遮得嚴嚴實實。
青桑别戴着森凃臨時制作的機械手套,身上貼着張防禦符,魔力運轉,擡手,瞄準高堅牆狠狠捶下。
接連兩拳,灰色的金屬牆面露出一道裂縫。
青桑别甩甩被震得有些發麻的手臂,蓄力,揮出最後一拳。
歪頭躲開飛射而出的金屬碎片,薄槐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辛苦了。”
躲在角落的兩人跑過來,易颛乾豎起大拇指,真心誠意表示佩服:“兄弟牛逼!”
森凃眼睛也亮着:“厲害!”
青桑别被他們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還是多虧你的手套,不然我力氣再大也砸不開。”
“你們還客套上了?”薄槐無語瞥一眼,鋤頭紮進裂縫裡,往外一扯,輕松将牆撕開個口子,“我怎麼沒這待遇?傷心了。”
“你又沒出力。”易颛乾怼她。
薄槐不可置信:“不是你說怕我把山轟塌才不讓我動手的嗎?現在倒埋怨我了?良心在哪裡!”
她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作勢就要往旁邊下鋤頭,被三位隊友驚恐攔住。
“我錯了姑奶奶!手下留情啊!”易颛乾忙不疊摁住她,雙手合十拜了拜。
森凃也小聲道:“我們快進去吧。”
這麼說着,沒一個人動,全都直勾勾看着她。
“哇你們真是!”薄槐歎了聲,摸出隐匿符挨個貼好,邊感慨邊走在最前面,第一個鑽進去,“有事的時候倒是想起我了。”
“這不是因為有你才安心嘛。”
易颛乾沒注意腳下被絆倒,整個人摔在地上,好巧不巧又跪在薄槐面前。
後者沒躲,反而笑得幸災樂禍:“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接受這個馬屁。”
易颛乾撐着地準備站起來,聞言翻個白眼。
口子開的不是很大,位置偏低,鑽的時候有些不方便。
森凃仗着自己身高腿長還瘦,直接低頭彎腰一步跨出去。
“嗷!擡腳擡腳!你踩我後腦勺了!”
易颛乾捂着腦袋憤怒轉身,瞪了眼有點愧疚但憋不住笑的罪魁禍首。
青桑别因為太壯差點卡住,被兩人抓着胳膊愣給拽出來,站在旁邊暗暗抽氣,揉自己的肩膀和胸口。
薄槐望着左右兩邊毫無區别的走廊,問了句:“往哪走?”
易颛乾突發神經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别吵,我聞到了發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