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明看着玉兆撥打出去,暗自感慨這小孩還好說話,不是胡攪蠻纏的性子——不然他可能就要見識一下她的物理手段了。
專業的星槎被安排好,同行的有好幾個醫師。
澈明見少年帶着人急匆匆的往目的地趕,覺得“騰骁”兩字有些許耳熟。
坐到桌案前,總算想起來——不就是昨日最後來的那個感冒的少年人嘛?和自己年齡相同來着。
澈明也就想起了這一下。
丹鼎司的人回來的很快——面色都稱不上好。
擡回來一個擔架,擔架上面躺着一個少年人。
面上紅的不正常,頭上放着降溫的毛巾。
“這孩子怎麼受傷了不同人說說?”
“他昨日就開了發燒的藥,而且看傷口應該是練武不小心導緻的,家裡面大人不在,他這孩子也挺能忍,硬生生忍了好幾天。”
“我剛開始去的時候還以為就隻是普通感冒嚴重了些,怎麼是這麼嚴重的外傷?”
“也不知這孩子怎麼搞的。”
澈明聽了一耳朵。
這種情況她的職位還不夠,而且昨日——
她回想起少年昨日的時候,面上看着和普通人并無差别,至于感受到什麼,澈明隻覺得你在為難我,能感受到啥啊!我就一普通大學生啊!
“他昨日來的時候身上那麼重的血腥味你沒有聞到嗎?”鶴清無語的在手腕上問。
“什麼!我居然能聞到血腥味嘛?”澈明又從自己老祖宗身上學到一點自己不清楚的東西,“老祖宗你教教我啊!我聞不出來!”
“…這難道不是天生就會的嗎?”鶴清覺得帶小輩實在太難了。
“不是啊!我就不會!”澈明理直氣壯!
“我頭好困,想要睡覺。”鶴清躺平,“聞不到就聞不到吧,說不準是你還沒有發育完全呢。”
“…老祖宗,你在罵我。”澈明肯定。
“我沒有。”鶴清語氣平淡。
“……老祖宗,我要給你身上打結。”澈明語氣幽森森起來。
“去打你師父的。”鶴清一個長嘴把澈明的手纏繞的死死的。
“師父是龍啊!”
“飲月君是龍裔,不是龍。”鶴清糾正。
“對師父下手是大不敬!”
“對老祖宗下手也是。”
“愛護一點小輩嘛,老祖宗!”
“尊重一點老人,小家夥。”
兩條蛇嘀嘀咕咕的拌嘴,丹鼎司窗外的人造陽光透過來,撒在筆墨和手腕上,細小的鱗片閃爍這五彩斑斓的光。
“老祖宗你的鱗片是五彩斑斓的黑诶。”發現新大陸的語氣。
“什麼亂七八糟的形容詞?鱗片不都是這樣的嘛?”疑惑。
“可是我的鱗片白一點。”驕傲。
“因為你還沒有長,傻孩子。”語氣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