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亞瑟擡高了下巴,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哦好!”少女有些讪笑地雙手捧上有些融化的巧克力,他皺了下眉,還是去拿包裝都有些皺巴的東西。
“嘿寶貝!最近感覺怎麼樣?”門哐啷一聲又開了,闖進來一個風風火火的金發青年。
“拉/斯/維/加/斯是個不錯的城市!對吧?”活力滿滿的青年朝這邊擠眉弄眼,即使到了晚上,他的金發也在閃閃發光,像極了神撒下的眷顧,湖邊湖藍色的眼睛深情望着你時,即使是海倫也會馬上淪陷。
“弗雷迪!”少女飛快跳起,兩個人來了一個緊緊的擁抱。
“哦甜心!我真是太想你了!”他哈哈大笑着,并接過了身材纖細的女孩,帶着她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哈,看來你們感情很濃厚?”亞瑟拖長了調,“放心,最起碼比你們之前的關系還要親近!”阿爾弗雷德可不在意亞瑟的陰陽怪氣,拉起白嫩的手讓她坐了回去。
“所以你們這是特意去把我接回來嗎?”小姑娘笑了笑,“我人又不會跑,再說了這次的工資沒拿到就跑完全不符合我的理念嗎。”
雖然她不是王家土生土長的姑娘,但是比起這幾個男人的家世來說,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兜子裡掏空的錢加起來也沒有他們的一個袖扣要貴,阿桃也對錢并沒有那麼的執着。
她相信該屬于她的一切都會是她的,不該來的就不要強求。
“見錢眼開的小姑娘,”阿爾弗雷德嘟嘟囔囔,“好啦,”少女安撫性的拍拍青年的大手,“哎,等回去又要挨本田的冷眼了,靠辛勤勞動賺取這一份來之不易的工資,果然很難!”
“要不是因為你跳行跳這麼的頻繁,你至于到了今天這種地步?連提前預支幾個月的工資都不行了吧。”亞瑟冷哼,“不過這樣也好,管管你老是喜歡提前透支的臭毛病。”
“略略略,花的又不是你的錢,透支的也不是你的銀行卡,亞蒂,你未免也管的太寬了吧!”盡管口頭上親昵的叫着亞瑟的名字,但他的藍眸中凝成了一層薄薄的冰,很完美的折射出兩個人的表情變換。
亞瑟無言,他的确沒有資格再管着現在的這丫頭了。
“随便你們吧,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嘩啦”一聲展開報紙,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已經完全無法讓他靜下心來了,他心煩氣躁地聽着對面的兩個人發出的各種聲音——
笑聲,打鬧聲,嗔聲,衆多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心髒開始敲起鼓來,這鼓敲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鼓就會被敲斷一層鼓皮下來。
畢竟,他可是她的前任男友,更正一下,是第一任男友。
“哦,天哪,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剛上飛機不久,服務于商務艙的空姐掀開簾子,沒過了幾分鐘,平淡無波瀾的臉突然湧上了幾分激動。
她回到後台開始吵吵嚷嚷,“有柯克蘭!有瓊斯!還有王家的那位!”
“王耀?”其他的女人們開始躍躍欲試起來,又在檢查着自己的着裝。
“那絕對的是後者!王耀跟這兩位的關系其實并不好,他有一次在公開演講上說過,'何敢跟我家姑娘靠近搭讪的人,我通通都沒有好感!'”
“上他黑名單的人絕對會有長長的一串!我想想看吧,大概也就是從美/國到中/國的距離吧?”
“絕對有,絕對有!光搭讪就這麼的厭惡了,更不用說其他的幾位!”
“布拉金斯基啊!富得流油!不愧是俄/羅/斯寡頭的兒子!”
“波若弗瓦和她的交情也不錯,他們倆可是那種手搭手出席閨蜜會議的一對!”
“說起來威廉姆斯為什麼突然會在機場送人呀?”
“柯克蘭家族分别和瓊斯家族、威廉姆斯家族有聯姻關系,亞瑟和阿爾弗是堂兄弟,亞瑟和馬修也是表兄弟……”有姑娘扳着指頭一一數過去。
“好嘛,那這下子全一網打盡了呗!”她們笑成了一團。
“我覺得完全可以把她的前男友們叫起來開個會,名字叫做——”
“世界第一屆渣男相見大會,這個名字你們覺得怎麼樣?”一道嬌嫩如黃莺啼叫的女聲從她們背後傳來。
話題的中心人物正笑盈盈道,“不好意思,因為等了很長時間沒有我的毯子,我就過來看一下。”
乘務長的臉有些挂不住,訓斥了幾下之後馬上過去。
“咦……”拿到毯子的人回到座位後愣了愣,“怎麼會是你?”
雙手交叉,正看向窗外的斯/拉/夫人不緊不慢地回頭。
動作很慢,像極了電影默片為了突出主角而慢了幾拍一樣。
阿桃忍住了後退的沖動。
反正他們都在這個飛機上,要打架也不會把飛機打穿吧?
“我不能來嗎?”他用一種純真的表情問,臉上還笑眯眯的。
“您請。”
把毯子拉過去,她歪着頭睡着了。
本來想去和她炫耀新下好的遊戲的阿爾噤聲,蹑手蹑腳走回座位上,順便朝他表哥比了個手勢。
亞瑟眼皮一跳。
布拉金斯基來這裡幹什麼?
“睡着了?”大白熊嘟囔,歪了歪腦袋。
他由于個人氣勢太足,一般人是不敢在他旁邊多待幾秒的。
但這個姑娘是例外。
寬厚的大掌幫人調整了下姿勢。
“哎呀,還是真的不怕我……”連躲也沒躲,少女沉入了香甜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