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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番外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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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虐虐虐。

阿桃最近一直和之前幫助過她的女支女們在一起,也是在這裡,弗朗西斯交給她關于如何當好一名間/諜的技巧。

弗朗西斯是她們的管理人。

這個女支院被僞裝成劇院,姑娘們一面做皮//肉/交易,一面給弗朗西斯傳消息。

她問過弗朗西斯,為什麼不讓大家不去從事皮/肉/生意,而男人是這麼說的,“總得有人要給我傳消息。”

阿桃閉嘴了。

在巴/黎,在鄉下,在各個國家,在奴/隸社會,在封/建社會,在資/本/主/義社會,總會有姑娘被強迫走上了這條路。

她們大多數不識字,有些人甚至是被父母賣進來的。

黑暗滋生于大街小巷的角落裡。

是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

這種事情沒辦法完全消失。

因為男性有需求,就會有供應。

“過來吃飯啦!”姑娘們很喜歡和她待在一起,因為她懂得多,會說話,給她們買藥治病,技巧還是她們教的。

“炮火聲音最近聽不到了哎,”一個姑娘把刀叉分好,“也不知道巷戰進行到哪裡啦?”

“應該快了吧,你們可以迎接你們的士兵回來了!”

“你們也快啦,想想看,打完德/國人,他們會集中力量去打日/本人的。”

阿桃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看見過弗朗西斯,亞瑟還有阿爾弗雷德了。

她知道,現在是解放巴/黎的關鍵時候,不能在這裡功虧一篑。

吃完晚飯,姑娘們搬着闆凳,在大門口聊天。

門沒有敞開着,她們面對着一扇禁閉的大門,想着未來。

“終于不用縮衣節食啦!”

“弗朗西斯說之後要讓我們學習,去工廠或者正式的地方,找一份正經工作——”

“啊,可是我腦子笨。”

“學嘛學嘛,學習總不是一件壞事,”見黑發姑娘在發呆,不知道誰說了句,“桃,你的法/語是弗朗西斯教的?”

“啊,不,是我在華/夏學的。”

“有人教你的嘛?是教書先生?是不是一對一,私人的那種,聽說好貴哦。”

“嗯……嗯……”她勉強回。

“這個表情一看就是有故事啊,說說,你是怎麼來這裡的?怎麼和弗朗搭上線的?弗朗西斯是不是喜歡你呀?”

“他不喜歡我。”小姑娘玩着手指,“雖然我的确和他做飯過吧。”

“什麼?”

“啊呀啊呀不要問了,是國内,我的青梅竹馬,我叫他哥哥,他送我過來的。”推開一個搭在她肩膀上的腦袋,阿桃哭笑不得。

“哥哥?”

“青梅竹馬?”

“對,他比我大五歲,”伸出手來比劃比劃的小女人開始歎氣。

“懂了,希望他是你的情哥哥,祝願你們可以修成正果。”姑娘們嘻嘻鬧鬧。

情哥哥?

一邊的安莎安慰道,“愛情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嘛,倒是有這麼多人喜歡你,你的魅力真的大。”

“如果可以,我不要這麼多人喜歡我,他們真的莫名其妙。”她說。

“被人喜歡還不好?如果我也生活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家庭,家人不重男輕女,每天開開心心的……有個人喜歡我,願意來贖我出去就好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旁邊有男人給你買這買那,不像我們,隻能在這裡發臭,我們和老鼠、污水、黑夜做伴,活動軌迹隻有晚上,我們看不見陽光。”

“别說了。”一個年長的姑娘出來調和,“莫知他人苦。”

有許多這樣的花,在還沒凋謝的年齡就這樣凋謝了。

她們被人遺忘了。

這些見不得光的事,當然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

阿桃洗了把臉。

像個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自己何嘗又不是另一個她們呢?

遠處傳來了悠揚的鐘聲。

莊嚴又給人一種渺茫之感。

“鐘聲?”

她重新坐回去,聽着今天的鐘聲格外的響亮,“晚禱時間不已經過去了嗎?現在已經是深夜……”

“巴/黎解放了!”終于,一個人影撲到大門口,隔着門縫告訴了這群姑娘們,“将軍今天已經全部發表了自己的演講,我是來告訴你們的,不好意思,由于太過高興,我忘了這碼事。全巴/黎都在敲鐘,為了慶祝……”

他環顧四周,發現女人們的臉上都充滿了驚喜,害怕,茫然。

足不出戶的女人們隻能被動的在這裡接收消息。

弗朗西斯說目前不允許她們出去。

“怎……怎麼了?”小男孩不知所措。

“來不及了!”本來身體不好,吃完飯就躺回到房間裡面的老/鸨沖下來,“快!姑娘們躲起來!安莎,你帶着她跑!一直跑,直到找到弗朗西斯為止,聽懂了嗎?弗朗西斯救了我們,我們應該給他做事。”

“怎麼了?”阿桃還在茫然,就被安莎拉着,差點從闆凳上摔下來,兩個人什麼東西也沒有帶,就從後門跑出去了。

“到底怎麼了……?”

“快逃啊!傻姑娘!”老鸨在她背後大喊,“這是給法/國人盼望已久的,這是會帶來希望的,祝福的鐘聲,這鐘聲和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什麼意思?

她轉頭要去看。

卻被安莎死死的抱着跑。

劇院裡傳來了幾聲巨響。她用餘光看見,有許多人圍在門口,把門踹破了。

“别看了,”安莎氣息不穩,腳下發力,兩個一路狂奔,穿梭在沒有宵禁的夜晚,街道蔓延起一種狂歡的氣息,“我們怎麼樣都行,我們确實和德/國人……現在,他們來找我們了。”

“可是,你們是被逼迫的……誰也不想和敵人……”

阿桃跑得太急了,胸膛是要炸了一樣的痛。

“那群軟蛋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從來都不會去考慮這個!男人會說,'啊,這是女人該幹的事,女人的事男人不需要知道。'該死的!路被堵住了!”

雲朵緩緩從中間散開,露出了皎潔的月光。

好亮的月亮。

“你先藏在這裡!”安莎把她塞進了一個狹隘的,隻供一個人通行的巷子裡。

這是一個三叉口,但都被人堵起來了。

“你跑什麼!”一個大肚子的男人走過來,不懷好意的盯着她。

“噢,”他的眼神變得貪婪和邪惡,“長相不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指控!”一個男人指着安莎叫喊,“那個棕發的女人,和德/國人不清不白的!”

“是啊是啊,我也看見過,她拉着德/國人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

“婊/子!”

“下/賤!”

群情激昂的人們一陣一陣地高喊:“叛國者!她是法/蘭/西的叛徒!”

“我們指控她有罪!”

“是的是的,有罪有罪!”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就是因為你們的恬不知恥,法/國才會淪落到今天!法/國成為了國際上的笑話,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你們吧!”

“我們應該——”

“把她拖出去!去遊/行!”

“先脫光了衣服吧!”

“好主意!”

“先剃了頭發!”

安莎慘叫着,被人群淹沒。

不知道是誰在她肚子上踹了一腳,“該死的婊/子,你們在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在受罪!”

“她是納/粹的狗!我們應該給她刻下什麼……就母狗吧!”

“刻在哪裡?臉?”

“下面!下面!”衆人拍手叫好。

女人在那裡被人踢的頭破血流,滾來滾去。

深紅的血沿着石闆磚滲入泥土。

怎麼會這樣。

小姑娘捂着嘴,流着淚。

安莎她們也給弗朗西斯傳消息了啊,她們是無辜的。

巴/黎解放,有這些傳話的女支女們的一點功勞啊。

“你在這裡。”一雙大手從後面把她攔腰抱起,“來吧,我送你出城。”

是弗朗西斯。

男人看到她蜷縮在這裡,憔悴的臉上浮現出了喜悅。

“我不走!她們走不了,我就不……”

弗朗西斯強制性地把人扛在肩膀上,在巴/黎的大街小巷狂奔起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巴/黎的角角落落,每條街道的路燈數量、河流走向,下水道通往哪裡,他都爛熟于心,仿佛他就是巴/黎這座城市的化身。

沒有月光照射也無所謂,他能閉着眼睛,倒着走回家。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女人在他身上拳打腳踢,“我——”

“你回去有什麼用?”

“我——”她嚎啕大哭,“她們……她們……”

“人們急需要宣洩情緒。”

他們極力要掩蓋自己在戰争中缺失的角色,他們不想承認自己的國家是戰敗國的事實。

“他們為什麼不對德/國人宣洩!!!他們對德/國人百般讨好,他們為什麼做不到通過自己把德/國人趕出去呢!還要盟/軍過來解救?”

“你們有本事把所有懦弱的男人抓起來啊!男人受了氣,把氣撒在女人身上算什麼東西啊!你們有氣,不沖敵人發,你們……你們的政/府和德/國人一起來控制法/國,你們主動把猶/太人的名單報上去……”

“要建立民族自信不是通過這種形式,沒有經過法律程序,怎麼能随意定一個人的罪呐?證據在哪裡?!他們以為他們是法官?是陪審團?這是把個人想法淩架于法律之上!這是暴/行!這是個人行為的複仇!他們想找德/國人算賬,但是找不到,順便就打一頓身份低賤的女人呗,難道說,要/羞辱她們才讓我看到他們所謂的男人的雄風?”

“萎了就是萎了!”

“他們借公/家的手,可以随便指認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是奸細,法/蘭/西戰敗,我承認是有一些賣/國的女人,但更多的女人是無辜的!要不是你們戰敗了,我們今天會落到這種地步?!被德/國人毆打,被自己人毆打,難道我們想看着法/蘭/西戰敗嗎?!難道身份,地位卑賤就能被人随意侮/辱麼?!”

女人撕心裂肺的大叫:“你的自由,平等,愛呢?被你吃了嗎?你說話啊,你個懦夫!”

“救了我的,是這群女人。”

她哭累了,呆呆的說,“女支女們,救了我。”

“我卻救不了她們。”

“到了。”

弗朗西斯一語不發,來到了巴/黎郊外。

“來了?”一個瘦弱的影子斜靠着車,他點燃了煙。

“亞瑟,我能和她說一會兒麼?就一會兒?”

“兩分鐘。”亞瑟點開懷表,走開了。

“我們會把你送出法/國。”

“……我不會來法/國了,我說真的,我也不想看見你了,我說話算話。”

弗朗西斯動了動喉結。

“嗯。”除了這個嗯,他好像說不出什麼來了。

阿桃低着頭,忽然想起來羅維諾和她說過的暗示,“我問你,弗朗西斯,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

“我在法/國的一切遭遇,是你故意不管我的,是你和老闆們說我笨手笨腳的,你——”

“是啊,”男人說,“我是故意的,不然,怎麼讓你的間/諜活動得到一個好的借口呢?”

“去你的!”阿桃眼神兇狠,一拳揍上去。

“除了這個,你還幹了别的事。”她看着那張漂亮的臉紅腫起來,快意的說,“他們對我的厭惡是真的,不隻是因為我的工作能力——”

“你?!”

男人突然抱了她。

“沒錯,原因很簡單,”濕潤的唇瓣在耳邊呢喃,“我說,你是赤。”

要他們讨厭她,一句話就夠了。

無稽之談!

“弗!朗!西!斯!”

小姑娘格外憤怒了,她咆哮着,聲音比風聲來的還要猛烈。

“也怪他們,我說什麼,他們就信了。因為他們懶得去求證,隻會人雲亦雲。”

烏合之衆。

“你會遭報應的!”

女人掙脫了他的懷抱,轉身上了車。

“是啊,我會遭報應的。”他喃喃。

亞瑟發動了車。

他看着那輛車漸行漸遠,直到看得眼睛酸痛不已,才慢慢走回去。

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巴/黎,好陌生。

“弗朗西斯·波若弗瓦?”剛回到住處,他就被人用金屬頂住了腰,“是的。”

“有人舉報你。”

“什麼?”

“你投赤。”

弗朗西斯哈哈大笑出聲,“報應來的這麼快!”

子虛烏有。

————

亞瑟載着她行駛在小路上。

“我可以把你送出去,說剩下的交給阿爾弗雷德,”青年握着方向盤,“辛苦了,小姐,你做的很出色。”

阿桃閉上眼睛。

“這是一個和時間賽跑的故事,”他加大了油門,“我們必須盡快的把你轉移出去,不然,”

“我就會被人拖走。”她說。

似乎一直有人跟在她後面,呼喊着。

那一雙雙手想把她摁在原地,留在巴/黎。

“對不起。”男人突然說。

“沒關系。”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話。

亞瑟開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把車放在一邊停下了,然後找到了接頭人,和她一起坐在車廂後面。

“對不起,想一直找個時間和你說開。我那個時候第二天要出一個非常緊急的任務,想着回來和你說吧,誰知道你一直躲我,我一直沒有機會說清楚。”金發青年試圖把她撈進懷裡。

“你說的,那兩個'NO',”她擡起頭,問,“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當然不。”

“那是什麼意思?”

“我很喜歡你,真的,真的,真的,是這個意思。英/語裡面的yes和no的用法,你老是搞不清楚。”他抱着她,用像把人揉進身體裡的那種力度。

“亞瑟,可能我們之間就是沒有緣分啊,如果你坦率一些,我主動問你,那我們今天不會在這裡,我會和你去英/國。”

“但是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

“我累了,亞瑟。”

青年把她送出邊境。

來接她的,又是一個熟悉的金毛。

“寶貝兒!麼麼麼麼麼!!!”阿爾弗雷德撲過去,連親了阿桃好幾口。

“好癢的呀!”阿桃嫌棄的推推。

“那就交給我吧!”他比劃了一個自信滿滿的手勢。

“你要去哪裡啊?”接過亞瑟遞過來的證件,她問。

之前羅維諾想讓人跟她走,她沒有答應。

阿爾弗雷德邀請過她一次,她沒有答應。

現在答應,應該來得及吧。

“我要去德/國,去柏/林,不用擔心,我是去看他們的重建,啊呀啊呀,現在還早着呢,現在才剛解放完巴/黎,我們先去過我們的生活!”

他們在英/格/蘭度過了近一年。

中間亞瑟有來找過他們。

“像這樣的軍營,盟/軍有一千一百零八個。”阿爾弗雷德遠遠的帶她來過駐紮地,隔着警戒線,讓她看了一眼。

“他們分布在整個英/格/蘭。”他喝了一口咖啡。

“哦,弗雷德你是怎麼知道的呀?”阿桃啃着蛋糕,把奶油吃的到處都是。

男人寵溺的笑笑,“秘密啦,寶貝,你知道麼,我們前總/統的兒子也參加了登陸戰。”

“羅/斯/福總/統的兒子?”

“不不不,西奧多·羅/斯/福的兒子,羅/斯/福三世。”

“那現任,”她咀嚼的速度變慢。

“是表兄弟關系啦,我和亞瑟也是。隻有陰雨連綿的英/格/蘭,才會培養出亞瑟刻薄又冷漠的性子。”

“不像我!”阿爾拍拍胸脯,“hero超級——陽光!”

“美/國佬閉嘴!”隔壁的亞瑟怒吼。

“在死光最後一個印/度人之前大/英帝/國絕不投降!”

“WE SHALL NEVER SURRENDER!!”

“NEVER!”

“NEVER!”

“NEVER!”

“他讓那輪太陽體面的落了下去。”在這裡,阿桃可以明顯的能感覺到這片土地的人們強烈的抵抗意志。

阿爾弗雷德吐吐舌頭,用更高的聲調吼回去,“閉嘴吧!英/國佬!”

“但是,他們是為了維持他們的帝/國地位才這麼做的,”阿爾道,“總有一天,我們會超越他們!我已經可以看到,日/不/落/帝/國最後的餘晖了。”

隔壁開始不滿的敲東西。

然後,三個人就被店主趕出來了。

“我剩下的蛋糕——”她嗷地哭了。

小女人一面哭,一面往嘴裡塞手裡還有一半的點心。

“我去給你拿。”亞瑟無語到了極點,“你這個吃相太難看了,有哪個淑女會在路邊上吃東西啊?”

“可是很可愛啊!”阿爾弗雷德掰了她的點心,誰知道她哭得更傷心了。

“寶貝兒不哭了哦?”

“别舔我,你是狗嗎?!”

————

阿桃跟着阿爾弗雷德來到了戰後的柏/林。

阿爾弗雷德說他有事,叫她不要亂跑,就在這裡等她。

可是她一個人站在這裡站的腿好酸。

盟/軍、蘇/軍、德/軍把這座城市打成一片廢墟,老人、孩子們,女人勤勤懇懇的一點一點清理着。

這裡就是,

貝什米特們的故鄉?

眼看着她從早上等到下午,太陽都快落山了,阿爾弗雷德還沒有出現。

是不是,又是一樣的,結局?

心裡是想着要相信阿爾,她還是很難過的站在那裡。

為什麼,都不說他們幹什麼去了?

起碼,派個人告訴我一聲也行啊。

“你在難過?”

一個男人走回去了,又走回來,蹲下來,溫柔的問。

“你和阿……迪克是兄弟?”他和阿爾長的好像。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也紅紅的。

馬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着她在那裡孤零零的站着,身體不由自主的就過來了。

“是的,我是馬修。”

“迪克和我提起過你,”忙着用袖子擦擦眼淚,她蹦蹦跳跳,“你好,馬修。”

“這裡很危險,你沒有證明就到處跑,對面就是蘇/占區,小心被抓住了。”得知是阿爾弗雷德這個狗崽子讓人在這裡一直等,馬修内心罵了他千百遍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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