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香宮鸠彥是昭和天皇的姑父。日本皇族,陸軍大将,南/京/大/屠/殺主要元兇之一。
“主要是有很多人保他,他是皇族,就像天皇根本不可能站在審判席上被人審判一樣,”阿桃說,“即使收集證據,但是人家壓根就不在被審的名單上,你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悶悶不樂地扣着手指,“好多人在我面前叫嚣,有本事你來抓我呀,可是真的抓不進去,人家還很興高采烈的扭頭就走,隻留下我一個人被他們笑話。”
馬修揉揉她的頭,“我給你提供證據。”
“你要把他送進監獄嗎,”阿爾弗雷德很認真地問她,“我知道出于一些利益和錯綜複雜的關系,他是不可能公開出現被審判的,但是,”
他說,“如果你需要,我們就把他抓起來,送到監獄。”
“罪名呢?”
“罪名不重要,”藍色的眼睛越發熾熱,視線直直的射向她,“這不是你需要的嗎?或者把他帶到面前,你打他都行。”
“哎,”小姑娘還認真思考,“單純是叫我發洩情緒嗎?”
“不然老是憋在肚子裡一口氣,哪天這口氣就會突如其來的在身體裡爆了,這樣不好。”
“可是我還是想走正規流程把他抓起來,提審的。”
“那就沒辦法了,”阿爾按着額角,“除非整個皇室的人都死絕了,不然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
“……”
“主要是日本高層和美國人做了交換,為了保證日本皇族的,幸存,美國人要确保他們的人身安全。”
“很抱歉,私下裡打他到骨折都沒問題,但是他絕對不能出現在審判台上。”
阿桃低着頭,咬着嘴唇,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馬修做了做口型,大概意思就是把這個話題扯開。
然而阿爾弗雷德并沒有這麼做。
“我知道你一直在埋怨,或者說怨恨我,”
“我的能力就隻能到這裡了,”他似乎是在自嘲,“我不是萬能的,我同樣也沒有很大的說話權。”
怨恨是應該的。
和普通人相較,自己确實有很大的地位,可是,就那樣罷了。
他又何嘗不想體驗下平民百姓度過的生活呢?
同樣都是忙忙碌碌的忙,後者的忙碌還帶着幾分感情,‘馬上忙完了就可以回家吃飯了,下班回家給父母喜歡的人,寵物們買點什麼好呢,’這種煩惱,思考的過程,阿爾弗雷德很少能體會到。
他的忙碌隻是單純的,沒有休息的忙碌。
如果不是這樣的好了,如果沒有這個特殊體質,沒有作為機器人的精密準确、不知人情,他也能偶爾犯犯錯誤,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亂走,去大山裡野營,去深海中釣魚。
當然,要加上她。
陪同。
“也,也不是在指責你,雖然你這家夥确實很壞,壞到不一般,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值得我打你!”
就是立場不同吧。
為了美國人在戰後更方便的操縱日本,他們選擇了這樣。
為了美國人在戰後更好的和蘇聯對抗,他們扶持戰敗國。
她把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哼!”
小姑娘撲過去對着他的腦門就是哐哐哐一頓錘,“兩面派!狂熱的戰争頭子!剝削到榨不出來的剝削者!”
“哎呦哎呦,”阿爾苦不堪言,“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很壞,”
“那就是我的錯了,我眼睛沒看清你的本質!”
可惡至極,最讨厭的果然還是美國高層還有這個家夥。
她用力薅他的金發,“你這家夥是怎麼做到令人又愛又恨的!”
“那還不是愛大于恨?”
“滾蛋,每次到了中美關系惡化的時期,我就想把你的肉剁下來給我做炸醬吃。”
“那肉也算死得其所了,”
他還有臉笑!
“哼!”惡狠狠的擰了一把臉頰,阿桃還不解氣,“其實沒有你們倆幫忙我也能潛到監獄裡,”
“給他們來一刀嗎?”
“但是,法律的尊嚴不容任何人冒犯。”
“哪怕是法律是不成熟的不完善的,他們賺了很多的法律漏洞?”
“有時候我在想,因為時代永遠是向前發展的,總會有當代人覺得自己是被抛棄的那一代,”她一頭錘把阿爾的腹肌又撞紅了,“小時候我在琢磨,可能我也是被抛棄的那代人?”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紅利我們沒有?”
“但是後來想了想也不對,因為所謂的紅利是上一代的人給我們積累下來的,我們從一貧如洗的時代,走到了今天。”
“有沒有紅利無所謂。”
馬修指出,“你們生活現在如此便利,都建立在你們擁有巨大的人口紅利上,你之前想表達的是,在改革開放的時候,有些人走在了時代的前面,有些人被時代落後了,有些人說着要先富帶動後富,但是這件事是不可能做到的。”
“因為先富起來的人會牢牢把自己的權利和财産固定在自己的那一層範圍之内,财産永遠都是隻有那麼一點,分給下面的人越多,自己獲得的越少。”
“是啊,所以這種時候隻能靠國家出面來控制了。”
馬修喟歎道:“你們國家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阿桃同意,“隻有井底之蛙才會抱怨,一個人隻要出國,去其他國家待上哪怕幾天的時間,都會變成毫不猶豫的愛國者,除了那些本來根子就是歪着的,早就迫不及待想跑出去的人。”
“超級有錢人的人在哪裡都會過的很好,也無所謂國籍,哪個國籍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好處,他就是哪個國籍的,我指的是那些身價超過了上千億的,”
“而過于貧窮的人出國之後也會覺得自己一無所有,所以拼命的在那個國家幹活賺錢,除了這兩種階段的人之外,任何人去到國外,絕對是适應不了了的,也根本無法跨越的了階級。”
階級就在那裡,可是如同一道天塹般,無法跨越。
“同樣的,沒有你們幫忙,我在國外真的就是抓瞎狀态,什麼東西都要自己幹,在這邊抱怨外賣點不了,路程太遙遠,人工貴的要死,東西不好吃,人情世故大不同的環境下,”
阿爾弗雷德反手把她抱住,“你就安心當個米蟲好啦——”
“我說我要自食其力,自給自足,”
“可是寶寶,你五谷不分,四體不勤,你别說種菜了,連翻土都不會,”
大掌在她後背上來回撫摸,“凡事也不能靠自己呀,你看我的胸膛很厚實的,來貼貼——”
“好勒我頭發!”
“況且能找到人當你後台,後台還很硬的,說明你起碼慧眼識人啊,然後情商超級高,”
“幹其他工作也是灑灑水啦,就像心理咨詢師要對症下藥的,要不我把你聘請為我的心理咨詢師,”
沒好氣的推推金毛腦袋,小姑娘不樂意了,“你的心理健康我不是幫你治療過N次了嗎,我也沒收錢啊,”
“對啊你沒收錢啊,我非要給你錢啊,”
“難道這樣不好嗎,你拿着就行了。”
“不求回報才會獲得更好的回報啊寶寶,親親,”
青年撅着嘴,要朝她靠近。
“黏黏糊糊的,”
真是看不下去,她都替馬修害臊。
不對,她剛開始不是要譴責這個金毛的嗎?怎麼現在變成了,阿爾弗雷德再把人往懷裡塞,“嘿嘿,之前你讓我去調查的那個,”
“噢歌舞伎嗎?”
“對,到最後線索斷了,因為凡是知道的人都死了,無一例外。”
“好吧,那京都的事呢?”
“京都?”
馬修說,“就是京都陰陽世家都閉門不出了的事,”
“啊,這個我不知道呀,我的活動方面一直都在東京啊,你要我去中華街也隻去橫濱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