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上都燒得厲害,唇舌分開時,蔣厮揚目光缱绻纏綿,無限眷戀地注視着林一昂,小聲說:“可是學長,我不會。”
林一昂顧不上這貨演戲,湊上前又碰了碰他的唇瓣,急聲引誘:“我教你。”
蔣厮揚還在猶豫,“可是學長······”
“可是什麼可是,讓你上你就上,婆婆媽媽的煩不煩啊。”林一昂臉燙的厲害,這事本就是他犧牲,他實在不理解蔣厮揚雞毛個什麼勁,不就上個床,拖泥帶水的,沒完沒了還。
“不行的學長,家裡什麼都沒有,會傷到你的。”蔣厮揚眉心微擰,表情嚴肅,再度嚴詞拒絕了他。
艹,他都送上門了,這些東西還得自己準備?
林一昂滾沸的熱血霎時冷了下來。
雖然惱火,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錯失這次機會,他咬了咬下唇,惡狠狠瞪了蔣厮揚一眼,咬牙切齒道:“你去浴室,把沐浴露拿來。”
“什麼?”蔣厮揚能意識到學長生氣了,是氣他沒備好東西嗎?可是,他沒想到學長會這麼着急,更沒想到學長竟真的喜歡自己。
自己愛慕的對象不僅同他表白,還主動親了他,甚至,邀他上床,這些事蔣厮揚過往連想都不敢,可學長真的就這麼做了。
可是他搞砸了,他什麼都沒準備,在S大那片小樹林裡,學長明明暗示過他的,蔣厮揚懊惱地垂下腦袋,學長會讨厭他嗎,會不會後悔和他表白了。
蔣厮揚心底如浪潮狂拍礁石海岸,一起一伏,神慌不已,他緊了緊箍在林一昂腰上的右手,仿佛想将他牢牢鎖在懷裡,永遠都不想撒開,他小心翼翼地問:“學長是要洗澡嗎?”
林一昂皮笑肉不笑,“洗,不過不是我洗,是你幫我洗。”
蔣厮揚:·········
這一洗,兩人折騰得精疲力竭,從浴室一路到床上,再到沙發、地毯,甚至連矮櫃也不放過,到最後似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渾身汗濕,林一昂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等他醒來,天光大亮,屋裡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翻了個身,一股難言的酥麻從身下傳來,熟悉的酸脹感印證了昨夜的瘋狂,林一昂悶哼一聲,聲音卷着暧昧哼出,吓得林一昂瞬間止住呼吸,像隻受驚小貓,倏地炸開了毛。
那死動靜是自己弄出來的?
艹,蔣厮揚這狗東西。
想到什麼,林一昂瞳眸中閃過一絲頹然,他呈大字型仰面平躺,望着屋頂歎了口氣,斯須後,才轉過視線,掃向衣櫃頂端。
錄像裝置藏匿得很好,他隻能隐約猜出大緻的方位,若是計劃成功,林一昂此刻定難掩激奮,他會把證據牢牢握在手裡,将它貼身藏好,立馬離開這處虎穴。
可是,林一昂的計劃失敗了。
蔣厮揚不是兇手。
他怎麼都沒想到,蔣厮揚竟然,不是兇手。
在自家浴室這等私密的場合,蔣厮揚根本沒必要再演戲,如此密閉空間裡,就是兇手起了殺心,林一昂也不可能有機會逃脫。
林一昂預想過最糟糕的結局。
可蔣厮揚一再生疏的動作,無不彰顯出他此刻的笨拙和緊張,兇手對性.愛一事向來駕輕就熟,林一昂當時就有些懵了,蔣厮揚這是還在演戲?
林一昂豁出老臉,一步一教學,成功讓蔣厮揚上了自己,蔣厮揚反應十分激烈,交頸相擁時,粗喘聲不斷刺激着林一昂的神經,但蔣厮揚又非常能忍,他認定林一昂是第一次,根本不敢用猛力,生怕傷了他的學長,動作溫柔得讓林一昂不住罵了好些髒話,這他媽哪還像強.奸?他忍無可忍罵道:“你他媽就不能用點力。”林一昂尾音倏忽一變,氣惱得伸抓狠狠撓了幾下蔣厮揚肩膀。
蔣厮揚溫柔親吻着林一昂的脖頸,舌尖劃過喉結處,眼裡氤氲水霧浮出眼眶,林一昂眯眼瞥向遠處的攝像頭,視線朦胧,根本看不清,他默默祈禱自己帶來的設備能拍下所有證據,這次,他一定要一舉拿下兇手罪證。
林一昂無端煩躁起來,發狠地吻上蔣厮揚,兩人耳鬓厮磨、交頸纏綿,蔣厮揚根本忍不了愛人在懷裡這般主動。
不知過了多久,室内安靜下來,靜得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