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厮揚面色青紅交加，把頭埋進林一昂肩窩處，委屈地抱着林一昂，結結巴巴地解釋：“學長，我，我不是·······”

林一昂猛地推開蔣厮揚，面上止不住的驚惶，大喊斥問：“你是第一次？”

即便之前的一切都是裝的，生理反應永遠騙不了人，兇手不可能在十分鐘内結束，可蔣厮揚······

林一昂聯系之前有過存疑的地方，再結合蔣厮揚适才生硬又笨拙的姿勢，整個人如遭暴擊，好似雷從天降，劈的他眼冒金星。

·············

“咯吱”一聲輕響，門開了，是蔣厮揚回來了。

林一昂卒然睜眼，下意識把被子往上拉，蓋住自己的腦袋。

他也不想鬧小脾氣，但心情如團了火一般燎燒，複雜難喻，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蔣厮揚。

那場荒謬□□明明一開始就可以阻止，他既然知道了蔣厮揚不是兇手，視頻也沒用了，但林一昂還是和他度過了荒.淫放浪的一整晚。

“學長，你醒了。”蔣厮揚進門時視線便一直鎖在學長身上，自然将林一昂的小動作收入眼底，他将手裡端的清粥擱在桌上，來到床前俯身，輕柔地摸了摸林一昂露在被子外邊的一團烏黑，笑道：“學長是害羞了嗎？”

林一昂猛地掀開被子，兇神惡煞地瞪着蔣厮揚，“誰害羞了？”

林一昂嗓音沙啞得不成型，嘶啞得有些難聽，難聽中又帶有别樣的好聽，像隻小公鴨，逗得蔣厮揚呵呵一笑。

“笑你媽。”林一昂拽過旁邊的抱枕就往蔣厮揚身上砸，他真氣死了，他這樣是因為誰啊。

蔣厮揚伸手抓住抱枕，輕笑着彎腰湊近，柔聲哄道：“學長，你這樣也很可愛，我好喜歡。”

林一昂聞言一嗆，眼睛一眨一眨，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來，他燒着臉往後一躺，别扭地指揮道：“把暖氣關了，你這房間太熱了。”

半天不見蔣厮揚動作，林一昂擰眉不滿，擡眼望去，就見蔣厮揚同樣蹙着眉心，還伸手朝他襲來。

林一昂往後躲了躲，“你幹嘛？”

“學長，你哭了嗎？”蔣厮揚突然道。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下面還疼嗎，家裡有醫生，我讓他們過來看看好不好。”

林一昂因昨夜荒唐且放肆的行徑雙目紅腫，又因一早想起計劃失敗，甚至失去兇手的所有線索而惱，瞳眸泛起血絲，乍一看有些吓人。

“我沒事。”他拉住蔣厮揚，卻連眼眶亦染上濕紅，計劃失敗本不值得他費心費神，可他現在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幾世的委屈和失落悉數襲來，凝聚成莫大的哀痛将他壓垮，眼淚就如落線珍珠般掉了下來。

“學長，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好不好。”蔣厮揚單膝跪在床頭半抱着他，急得語無倫次，“對不起學長，真的對不去，都怪我······”

林一昂順勢往前一靠，倒進蔣厮揚懷裡，眼底溢出的淚珠染濕了蔣厮揚的灰衫，他聽着蔣厮揚喋喋不休地道歉和疼惜，好似将他視為珍寶般愛惜，兇手身份的跳轉他還未能馬上接受，可他不剩幾次機會了，如果一直都找不到兇手，他會死的。

想到這裡，林一昂心尖一抖，如果兇手不是蔣厮揚，現在也隻有他，能快速地幫自己找到真正的兇手。

可，畢竟懷疑了蔣厮揚那麼久，林一昂不可能即刻消除對他所有的懷疑，他既不能說實話，又需要借助蔣厮揚背後的權勢。

就在蔣厮揚準備松開他，找醫生來看看的時候，林一昂倏地抱緊他，“厮揚，其實我昨晚，不是第一次。”

蔣厮揚動作猝然一停，顫聲問：“你說什麼？”

林一昂帶着哭腔說：“我被别人強.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