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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送葬曲IV.V.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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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困境,博弈論中的經典例題,意指兩名囚犯被分開關押,在排除互相溝通的情況下分别審問,隻要兩人互不揭發便無法被定罪,然而互相卻不可避免地擔心對方是否會揭發自己換取從寬處理。猜疑鍊一旦建立,脆弱的信任與合作遲早分崩離析。

何況是黑面具和小醜這樣本身就充斥猜疑心熱衷背刺的惡徒,稍加挑撥,兩方就如争搶骨頭的野犬一樣開始互相撕咬消耗。

第一步,促成黑面具社和小醜幫成員的行動,營造出二者私下交易的假象。當羅曼·西恩尼斯發覺自己某個私人賬戶被提款,很容易就能查到交易另一方是小醜幫,懷疑的種子埋下,又滋生出報複的惡毒果實。

第二步,根據上一輪記憶畫出小醜那個女幫手的面部素描像,利用蝙蝠電腦的識别調查出她的真實身份,本名叫亞曆克西絲·凱耶。羅曼不再給予合作和援手後,協助小醜越獄的任務就落在她身上,隻要密切監控她的動向,就能弄清小醜出獄以及其後的一舉一動。

第三步,在小醜為了自己瘋狂的遊戲于全城埋設炸/彈過後,悄悄将炸/彈挨個拆除。

第四步,将這些信息以信的方式郵寄給義警們。

最後,在羅曼調動全部力量對付小醜時,趁亂潛入隐藏實驗室,通過密鑰修改實驗室權限,控制所有生物兵器。

以上是塔尼亞在這兩日内,處理聖殿門和加布麗爾那邊的同時,完成的行動。就像編織一條圍巾,毛線衣交錯結出複雜紋樣,更多細節不再贅述,當她嵌上最後一個針腳,小醜也如計劃預料的那樣來到她面前。

“我認識你,”他咕哝着,一瘸一拐走進來,“甜心,我認識你。我抽到鬼牌了,是嗎?看來這世上别人不總是可靠的,還得自己親力親為。”

背在身後那隻手猛地抽出,攜一支沖鋒/槍傾瀉彈藥。塔尼亞按下操作闆上一個鍵,飛撲而來的舔舐者們以身體擋住攻擊。很快,無數變異生物自她身後的陰影中匍匐爬出,像漆黑洞窟中同時睜開眼睛的蝙蝠群,簇擁在她周圍,簇擁着血肉中唯一潔白的珍珠。

小醜扳着手指數一二三,“噢,甜心,你知道你在我眼中像什麼嗎?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手裡卻抓着核彈發射器天真無邪地把玩,周圍的人都膽戰心驚,小醜卻不怕,小醜說:來吧,按吧,孩子,你将看到世界上最盛大的煙火。”

塔尼亞:“我不會殺你的。”

小醜興緻勃勃:“為什麼?”

塔尼亞:“有人會逮捕你。”

小醜哈哈大笑,她不為所動道:“就和曾經無數次一樣。但這次在你被逮捕之前,我會弄斷你的手腳,再為你注射病毒,病毒對身體的破壞會與你體内酒神因子的治愈效果互相牽制,所以你的手腳便沒有餘力自愈,你會變成一個沒有行動力的廢人。據我觀察你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你所做的一切惡作劇都要千方百計讓别人知道,你以為自己是這座城市的主角,但其實你隻是談資,是笑料,是小醜,當你成為廢人,你很快就會活着被遺忘。”

那張油彩鉛粉覆蓋的面孔轉瞬一變,塔尼亞眨眨眼,“所以我猜對了,你最恐懼的真的是被人遺忘?放輕松點,just a joke。”

“你恨小醜。”他咕哝道,“也許我曾經殺死過你的父母嗎?抱歉,我不太記得了,我想想,我是不是嘲笑玩弄過他們呢,我是不是打碎過他們全身每根骨頭呢,又或者是用煙花炸死他們?說說看,說不定我還記得他們跪在我腳邊的求饒呢。”

塔尼亞:“我不會被你激怒的。”

她按下一串鍵,紅外标記點出現在小醜額頭上,“抓住他。”

無數舔食者撲上去,小醜是那隻被螞蟻圍困的蛹,四肢都被按死住。他左右環顧,濃妝塗抹的臉上忽然綻開一個詭谲的笑容:“我不會被遺忘的,永遠。”

他低頭從衣領中叼出一支短刀,下颚一斜刀刃從自己手臂内側劃出深深溝壑直飙到肩頭,鮮血像漲裂噴頭管的水一樣迸出,潑在周圍怪物臉上。“來——來吧,我知道你們喜歡這個。”他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笑着,滿意地看到周圍怪物變得蠢蠢欲動,遊蛇樣的口器緩緩向他舔來。

塔尼亞察覺不對,轉頭在面闆上操作,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以第一個張大血口撲向小醜的舔食者為首,所有B.O.W.将他圍得水洩不通,瘋狂的笑聲漸漸消弭,隻剩下咯吱咯吱的啃咬咀嚼聲,人為植入的控制器被病毒催生的無窮無盡的嗜血欲望壓過。

随着分食,那血液裡的酒神因子和心髒中的小醜毒素如瘟疫在怪物群中蔓延。塔尼亞皺起眉,放開失去控制力的鍵盤,一擡頭,就看到被舔舐幹淨的血泊中,擡起無數龇咧蠢動的利口。

*

義警們趕到時大廳裡槍戰正酣,鮮血和破裂的面具散落一地,察覺不對的羅曼早已攜心腹撤離。迅速控制住暴/亂的局面,夜翼按了按通訊器:“分頭行動,找到小醜和黑面具。”

大廈向内搭建出蜂巢錯綜複雜的結構,紅羅賓和攪局者沿安全通道向上尋找那處隐藏的實驗室,以井字螺旋上升的樓梯形成宛如古老佛塔的無窮層級。

忽然幾支飛刃急墜而下,兩人閃身避開,一個黑紫緊身衣的女人單腿倒吊在樓上,翻身一躍落在他們面前的欄杆上,手裡一正一反握着雙刃刀,冷聲道:“别去打擾他。”

同一時刻的大廈外部,羅賓靠鈎索吊在玻璃外牆上,正準備發射下一枚鈎爪,斜射過來的子彈卻猛地擊斷繩索,身形一晃,在百米大廈外部顫巍巍地搖搖欲墜。

他以蝙蝠镖刺進玻璃穩住自己,低頭看到一個全身包裹在漆黑鬥篷面具中的削薄身影。那人借手心的鈎爪挂在樓外,單手提着一把巨大的狙/擊槍,像停落在牆壁上的毒蛾,給人以陰森不祥的感覺。

“既然你決心要擋我的路。”羅賓冷哼一聲,武士刀直刺進玻璃,固定成一個支點。他一躍,體操員一樣在百米高空下腰翻身,倒挂在刀柄上,蝙蝠镖滑出手朝對方襲去。

那人松手閃開,鞋底的鈎爪撓進玻璃,幾乎掙脫地心引力,整個人垂直站在樓外牆上,如履平地地跑上來逼近他,那把大狙被提着當成長棍掄向他,厲風割面。

高空,夜風,危險的失重,下方奔湧的車流,垂直玻璃牆成為雙方舞蹈的冰面,蝙蝠镖和槍管重重撞在一起,發出“叮”的一聲。

而在大廈内部,夜翼正聯系神谕調取此地的建築結構圖,忽而後背一涼,熟悉而危險的氣息如露水跌進後衣領。他回頭,隻見一個身着絕地忍者盔甲、面具半黑半紅的男人緩緩步出陰影,身後攜着大批持槍的雇傭兵。

夜翼頓時皺眉,雙手握緊背後的卡裡棍,又故作輕松寒暄道:“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哈。”

喪鐘含笑的聲線低沉:“工作所需,西恩尼斯雇傭我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喪鐘的生意檔次也越來越低了?”

話音才落,兩把武士刀铮然出鞘,與格擋的雙棍撞在一起。電光火石間雙方纏鬥交手十餘次,武器撞出連綿不斷的脆響,仿佛舞台劇到達最後高潮時那嘈嘈切切的急促伴奏。陰雲吞吃月色,背光一側連城市霓虹都掩去豔光,走廊裡隻見武器乍閃的冷光。

換上夜翼制服的青年無需顧及蝙蝠俠的出招風格,身形柔韌靈巧,姿态輕捷優雅,迅速襲擊又錯步撤離,将打鬥跳成令人眼花缭亂的舞步。

雇傭兵躲開那緻命的邀舞,被電棍擊過的嗓音略略喑啞:“不錯,所以我才懷念跟你交手的時刻。”

迪克有時候想既然喪鐘是個給錢什麼都幹的雇傭兵,而布魯斯最不缺的就是錢,不如直接給喪鐘包年讓他安分着算了。可惜除了金錢,這老家夥還有個私人愛好就是給他們找事。

其他雇傭兵端着槍瞄準他傾瀉彈雨,對付刺客大師的同時還要躲避流彈,身處狂風暴雨中要如何才能不沾濕衣角。子彈險險擦過脖頸,緊跟着是钷金屬刀刃貼掠臉頰,血線在皮膚上裂開,迪克嘗到淌進嘴角的鹹腥鮮血,感覺略有些自顧不暇。

恰在此刻地闆上悄悄滾來幾枚微型炸/彈,瞬間爆炸将雇傭兵們炸得人仰馬翻,騰起熱浪,一整走廊的落地玻璃齊刷刷應聲爆裂。飛揚煙塵中槍聲毫不留情地響起,喪鐘反握雙刀極速揮舞,形成圓弧虛影彈飛子彈,另一波攻擊又刁鑽咬住他身側。

“啧。”來人越過淅淅瀝瀝的玻璃碎片,頭罩紅得直逼霓虹燈,語氣不太耐煩,“以後别喊我救場。”

*

塔尼亞為計劃失敗的可能性準備了後備工具。

但此刻她更希望這些能用不上。

以吞食小醜的怪物為中心,越來越多B.O.W.掙脫電子芯片束縛。在原始瘋狂食欲的支配下,它們會四處掠食,如過境蝗蟲啃淨一切活物,倘若放任它們流竄出去,就會重演上一輪的地獄景象,該怎麼辦?

塔尼亞沒有猶豫,将紅外标記對準自己。

所有怪物同時擡頭,注意力彙聚一點。

來追我。

她飛快自另一扇門跑出,一把摔上門鎖。怪物在金屬門上撞出一張張猙獰嘶吼的面部凸痕,沖擊聲不絕于耳,很快兩扇門同時潰壩,傾瀉出血肉畸形的洪流。

塔尼亞咬緊牙沿着安全樓梯向上狂奔,地面因怪物追逐而震動,每一步都踏在起伏不定的浪尖上。

登上樓頂露台,高樓風拂亂發絲,月亮像含苞的睡蓮漂在灰沉雲海中,被閃逝血色染污,無數舔食者自樓頂邊緣爬上。

樓内樓外,身前身後都被堵死,怪物們緩慢爬步,形成包圍羊羔的狼群。塔尼亞咬緊唇朝上看,天空,雲霭,星點,都冷眼旁觀着,地心引力的臍帶将人類牢牢鎖在地表,隻有插翅才能逃離。

大廈頂部矗立一座天線塔,塔尖以一個箭頭直沖雲層。塔尼亞取出鈎爪槍,朝着那座塔孤注一擲地發射,鈎爪卡在鋼架之間,再收緊繩索,身體被猛然拽離樓頂向着天線塔撲去。

鈎爪槍這東西平常在義警們手中如臂指使,其實使用起來需要極高的靈活力與平衡力,塔尼亞沒訓練過,隻感覺整個人挂上跳樓機,蕩過半空的身體于跳襲來的舔食者險險擦身,颠倒着直撞上塔身,她及時護住腦袋,才避免了臉着地磕斷鼻梁。

來不及緩解撞摔劇痛,底下的舔食者已經洶湧爬上塔。她手腳并用爬起來,踩着階梯朝上跑。維修用的鐵質階梯以蛇形纏繞天線塔,蜿蜒螺旋向上,越往上越窄,到了盡頭幾乎隻剩一拃能夠落腳。

舔食者們抓着天線塔的鋼筋鐵架爬上來,将整座塔擁擠成爬滿蚜蟲的花莖,時不時有幾隻被擠掉下去,墜入百米高空,塔尼亞打開噴火器,用火焰驅退底下爬來的舔食者。

三百多米的摩天大樓,再加樓頂上近百米的天線塔,高度幾乎比肩帝國大廈。身旁是披落在肩頭的雲霭和吻上額頭的月亮,下方是一覽無餘的哥譚夜景,樓房街道看起來比玩具盒子還小,璀璨車燈在地面或聚或散,像墨水表面漂浮的金粉,一望就怪誕地眩暈。腳底踩着方寸之地,吹拂夜風托起危險失重感,等同于淩空在針尖上跳芭蕾。

塔尼亞忽然想到金剛,來自骷髅島的巨大猩猩誤入鋼筋水泥的現代都市,帶着愛人爬上帝國大廈的頂端,與人類軍隊戰鬥,最終墜落而死。

和她現在還挺接近的。

隻是她要保護的公主是誰呢。

舔食者源源不斷,天線塔也被壓得隐約顫巍起來。塔尼亞擡頭,看見天線尖上的探照射燈。她将噴火器綁在身上,扶着鋼架踩上階梯欄杆,穩住身形,踮腳在細細金屬杆上走鋼絲,抱住天線,一點點朝最高的那處尖端爬。據說最虔誠的信徒參拜布達拉宮時會一路跪叩,她現在是否在攀登天梯的最後一階?

腳尖離開欄杆,身體徹底懸在高空,不要害怕,不要緊張,想象自己是一株爬山虎,伸出無數根須牢牢抓緊牆面,永不墜落。墜落也隻是死亡,而她對死亡再熟悉不過。

忽然跳起的舔食者抓住她的腳踝,身體被扯得猛然一墜,隻剩幾根手指摳着天線,搖搖欲墜。她蹬落怪物,按捺手指酸疼,繼續攀爬那根細細的天線,直到最後觸到那盞射燈。

他們能看見嗎?

通電按下射燈,強烈白光蕩開黑夜,筆直射向天穹。

同一時間,樓下所有人都看見那道盛大的光芒,燈盞功率催至最大,幾乎像是雪山頂孕育的極光,一時将窗外晃得亮如白晝,還在斷斷續續閃爍着。紅頭罩忽然收了槍轉身就走,和喪鐘纏鬥的夜翼心頭頓時飄過一串“???”,躲閃稍遲,肩膀被刀刃刺傷,他悶哼一聲,擡腿踹開刀柄。

面對節節緊逼的雇傭兵,他目光快速掃過四周,尋找脫身契機,窗外忽然掠過蝙蝠剪影,一席黑披風落進窗洞,攥緊的拳頭直擊雇傭兵面門。看清來人,一股驚訝混合欣喜直沖心頭,全身的傷都感覺不到疼痛,那人轉身面對雇傭兵,沉聲道:“到此為止,喪鐘。”

是布魯斯。

大廈外側,羅賓與那個裝備狙/擊槍的怪人纏鬥已久,在垂直距離地面數百米的玻璃牆上如履平地,一招一式都緻命,像知更鳥和黑鸫互相撕咬着企圖将對方擊落高空。

羅賓感覺這人不是他遇到最強的對手,但卻稱得上最古怪——身形詭異,捉摸不定,每當要抓住,就頃刻從他面前消失。不是瞬移之類的超能力,達米安由刺客聯盟培養,五歲之前就獨自攀爬雪山與野獸搏鬥,閉着眼睛都能精确定位周圍活物的氣息……據他感覺,這個人就是真的、确鑿無疑地從這個世界、這個時空裡短暫消失了,半晌又出現在背後發動襲擊。

他不快地哼了聲,抛出飛镖,“故作聰明的伎倆。”

對方的長狙變形重組,成兩把短/槍拼裝在手中,槍口和刀刃相撞僵持,羅賓良好的聽力能捕捉到對方通訊器裡傳來喪鐘的聲音:“獵鹬者,該撤離了。”

對方充耳不聞,還欲施力,喪鐘不快的呵斥又響起:“獵手!塔倫納!”

身形一頓,兜帽下傳出含糊低聲,懈力要撤。羅賓射出鈎索想阻止,對方卻再次消失,整個身形從夜色中抹除殆盡。

同一時刻大廈内部的樓梯通道,紅羅賓和攪局者聯手将笑點逼得略略敗退,她冷笑起來,将交錯橫在身前的雙刃刀一轉放下,摸出一個按鈕毫不猶豫地按下,“來看看他為你們準備的驚喜吧。”

“什麼?等等——”攪局者轉頭望向窗外,紅羅賓一棍打飛女人手中的按鈕,可惜已經晚了,火色點燃,沖天火光灼入眼底。

塔尼亞在墜落的時候看見火光。

吊在天線塔尖上,按着射燈保持閃爍,燒紅燈盞将手心燙得幾乎焦灼,勉強支撐的體力也被一點一滴地烤幹,比體力更早潰敗的是天線塔,太多怪物擁擠爬上來,壓得危如累卵,最終在暴君的撞擊中垮塌。

天線于半空歪斜,塔尼亞手指一松,最終被甩落,她最後将噴火器抛進怪物堆,潑灑的燃油爆開,霎時野火燎原。

響應着這火焰,市區四面八方都竄起火光,升入夜空炸成各色煙花,将哥譚點綴成極光照耀的冰宮。小醜的炸彈被她提前換成了節日煙火,就像打開盒子彈出一條玩具蛇,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她和煙火一同墜落。

光色都逝去,隻剩劇烈的風穿透耳膜和内髒,失重帶來飛翔的微妙錯覺。她閉上眼,朝下彎身,想象自己變成瀑布中的一滴水,發絲跌宕,血液四散,骨肉分解,不再有所謂的“我”。

直到一隻鈎爪扯住衣服,拉力令身體一滞,她被挾進一個滾燙的懷抱,那胸膛中心髒狂亂失序地跳動,像一瞬間死而複生了一百次。睜開眼,看見上方近在咫尺的大紅頭罩,獵獵翻飛的夾克外套,還有胸前被撐得胖乎乎的紅蝙蝠。

他單手握着卡住窗框的鈎索,另一條手臂牢牢箍緊她的腰,用力到稍微有點疼痛的程度。頭罩靠近,血霧、火焰與硝煙的粗野氣息,聲音也悶悶的啞:“我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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