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熱被今妱的話打通任督二脈【@岑晏,那你是不是也得喊我一聲小叔】
隻見對面的今妱和夏熱一緻放下手機,莫名端上長輩的架勢,兩人連嘴角微笑的弧度都一樣,用一種慈愛的眼神看着岑晏。
岑晏無語,眉骨輕擡,無形中瞪了眼他們。
群裡——
夏熱欠欠的【哎喲,居然敢瞪你小叔】
今妱難得起了逗弄心思【大逆不道呀,外甥】
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小姨和一個小叔。
岑晏皮笑肉不笑。
群裡系統提示道——
【岑晏退出群聊】
兩秒後——
【夏熱邀請岑晏加入了群聊】
夏熱【敢退群,罪加一等】
還沒完了。
岑晏一鍵三連——删除,拉黑,退群,将手機反扣到了桌上。
群裡面,夏熱哎呀呀叫着岑晏這個狗賊把他拉黑了,今妱眉眼帶笑,下意識望向斜對面。
皮膚白皙的少年單手支着腮,右手筷子挑起肉絲百無聊賴地往嘴裡送,感知到什麼,漆黑的眼飛快捕捉到她,額前稍長的碎發有些戳到了眼皮上。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賭氣似的向上吹一口氣。
今妱放在桌下的腳尖被他撞了撞,仿佛在說——想讓我叫你小姨,門都沒有。
今妱也伸腳準備撞回去,不料夏熱在這時伸展長腿,一不小心就踢到了邊上人的小腿肚。
夏熱“嗷”一聲,上一秒塞進嘴裡的豆芽菜差點盡數噴出來,“暈暈,你踢我做什麼?”
坐在主位的今父嚴肅臉,“别欺負人啊。”
今妱趕緊對夏熱說對不起,随口胡謅道:“腳抽筋。”
導緻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掩了掩唇,嘴角止不住揚起,肩膀一顫一顫,隐忍地發笑。
岑晏明顯猜到那一腳是夏熱替他挨的。
有時候這人蔫壞的很,暗戳戳幸災樂禍。
今妱像隻要怒不怒的小奶貓,朝他發送眼神飛镖。
岑晏被她紮得體無完膚,實際上無傷大雅,他好心情地撇開頭,手機上給今妱發——
【一會陪我去剪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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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結束,大家慣例在客廳閑聊片刻,而後各回各家。
夏熱有個朋友酒吧開業,他答應過去充充場子,順帶上他的好友。
今母以為他們仨是一夥的,在他們身後說:“别玩太晚啊。”
他們朝兩個大家長揮手,車輛行駛到半路,岑晏和夏熱分道揚镳,而今妱還坐在岑晏的車上。
打開微信,今妱看見她和岑晏聊天框裡的對話——
【一會陪我去剪頭發?】
【不去】
【那我讓你重新踢一腳?】
聊天停在岑晏的問話上。
真是打臉啊。
明知道目的地是他常去的那家理發店,今妱卻看着前面的路說:“走錯了,夏熱剛才轉彎了。”
岑晏配合她,“嗯,不僅走錯了,你還被我綁架了。”
“……”
短暫的沉寂。
岑晏平淡問:“你是想跟夏熱去酒吧,還是想跟我去理發店?”
現在問會不會太晚了點?
今妱張口,傲嬌的綁匪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輕呵了聲,“你也隻能跟我了。”
上了他的賊船,主動權在他手上。
今妱的發絲有幾縷被吹到嘴角,她撩開,閉上眼,緩慢舉高雙手伸一個懶腰,肆意的風穿過手指之間,她順着他的話說:“反正我現在是你的人質。”
有種任憑你處置的感覺。
岑晏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又松開。
男生剪頭發很快,岑晏這次沒像之前一樣讓理發師修短頭發,而是單刀直入地表示剔個寸頭就好。
每年夏天都是這樣。
今妱習以為常。
都說寸頭是檢驗男生顔值的标準之一,岑晏這張臉什麼發型都支撐得住。
與他之前相比,剃完頭發後的他愈發透着讓人無法抵擋的幹淨少年感。
他嘴角放平,眼皮耷拉的時候更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酷哥,理發師忍不住想在他的左眉上剔兩刀——斷眉,酷上加酷。
岑晏無情拒絕。
“為什麼?”今妱歪着頭湊過來。
她突如其來的靠近惹得岑晏心髒漏跳一拍,清淡的甜牛奶香味霸占鼻尖。
他對她的味道早已形成肌肉記憶,呼吸不自覺放輕,背脊與椅背嚴絲合縫,距離近到可以數清對方的睫毛。
而她,注意力全在他的眉毛上,指尖在上面輕劃兩下,“感覺應該會不錯。”
他們的姿勢從鏡裡看去,如同拍戲時的借位。
不明所以的人路過,通過鏡子,還以為女孩在強吻男孩。
她說完便退開,殊不知自己的無心之舉在别人那裡激起多大的海浪。
岑晏對理發師說:“那就剔一刀吧。”
今妱安慰他,“放心,肯定好看,要是毀了我可以把眉筆借你。”
岑晏無奈,“後半句就不用說了。”
結果可想而知,帥翻了,就沒有他這張臉接不住的造型。
看着今妱眼前一亮的表情,岑晏反倒耳尖透紅,别扭地擡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人轉到她身後。
這回真成挾持人質的綁匪了,今妱的肩膀抵着他的鎖骨,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