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鐘,顧青引回到自己的房間。
整夜的瘋狂讓她此刻疲憊。
到後面張獻喻快要哭出聲來哀求,褐色的淚痣挂在她的眼角,襯得她的臉龐愈發绯紅。
顧青引不是單純宣洩欲望,而是為了報複。
原來張獻喻早就知道她哥哥出軌了,說到底他們姓張的才是一家人,怎麼可能不自家人護自家人?
之前一直吵架是演給自己看的嗎?那真是費心了。
憤怒過後,她又開始思考更現實的問題——自己和張獻喻聯手做局,究竟是不是他們兄妹早就定好的計劃,為的就是看熱鬧,或讓自己從任何角度都拿不到一分錢。
但張家明給的五十萬,真真切切都拿在自己手裡。
這是做不了假的。
誰知道他們背後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呢。
顧青引沒辦法相信他們兄妹之間任何一個人。
她需要保證張家明和張獻喻的關系徹底破裂。
她需要讓他們兄妹兩人,走上一條哥哥不是哥哥,妹妹不是妹妹的路來。
這才是對所有傷害的最好報複。
“滴滴——”客廳響起的洗衣機聲音打斷顧青引的思路。
她走出卧室,看到本該躺在床上睡覺的張獻喻,此刻正蹲在洗衣機前啟動清洗功能。
“早上好。”她主動打着招呼,手指點擊啟動,但洗衣機卻響起兩聲尖銳的警告聲。
張獻喻逐漸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地研究到底哪裡出現問題,她用的洗衣機沒那麼老式,也沒那麼多複雜的童鎖。
“是門沒關緊。”顧青引來到她的身邊,牽過她的手,兩人一同拉開洗衣機門再狠狠關閉,最後洗衣機成功啟動,“早上不睡洗什麼?”
懷裡的人半垂下頭,一時半會兒沒有回答,隻不過耳朵尖冒出來的殷紅暴露出她的情緒。
不知道她嗡聲給出了一個什麼回答,顧青引沒聽清楚,靠近問:“什麼?”
“你是裝傻嗎?”張獻喻推開她的懷抱,嗔怪道:“你是在逗我嗎?”
陽台五點的風還有些冰涼,她就穿着單薄的吊帶和短褲。因為昨夜沒休息好,現在張獻喻的眼下挂着兩個深深的黑夜圈,此刻她歪着腦袋瞪顧青引,嘴角卻又露出蜜一樣的甜來,牽住顧青引的手,“你忘了嗎?是床單呀。”
床單上的暗紅。
因為這句話,顧青引腦海内的回憶被喚醒,昨夜她帶着報複性的動作,因為在看到自己憤怒的結果後而愣在原地。
張獻喻不明就裡,以為她被吓到了,當即直起身子将她抱住,親了親她的嘴角,安慰道:“沒關系,姐姐,是正常的。你是我第一個愛人,我很開心的。”
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難受,隻是一昧地用柔軟消解顧青引的欲望和怒火。
顧青引經曆過第一次的疼痛,男人無法對女人感同身受,隻會津津樂道自己的英雄氣概。
可她都懂。
心裡反複咒罵自己有多混蛋,顧青引緊緊握住張獻喻的手,連忙問道:“昨天晚上疼不疼,現在難受嗎?”
“不難受。”她整張臉從頭紅到尾,“很舒服,就是後半夜的時候腿快要抽筋了一樣,但還是很舒服。”
“你今天還是好好休息,别貪涼,去卧室找幾件我的衣服換上。我現在去給你做早餐,想吃什麼?粥還是面條?”
她沒打算輕而易舉地放過張獻喻,報複還是要進行的,隻不過在報複中也不能忘記人道主義精神。
“随便買點面包或者包子都可以,你别太辛苦。”
“我不辛苦。這樣吧,我給你做碗牛肉面,你之前因為生病一直吃白肉,現在也要吃點紅肉補充蛋白質。我現在就去菜市場買,你現在換好衣服去另外一間客房休息。”
“我想跟你一起逛菜市場。”
剛親密完就這樣把人丢在家裡的确太冷酷了點。
顧青引再三确認張獻喻腿不難受,才答應帶她一塊出去。
一路上,顧青引都不讓她買好的菜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