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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處處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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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附近,河東府

花市,整個河東最繁華的市集。夜晚萬千紅絲穿過鱗次栉比的街旁商鋪,紅絲上皆挂彩燈。集市從山腳延伸至河岸,岸邊停靠四方寶船,滿載珍品奇貨,還有一座牡丹樓,閣台上夜夜歌舞升平,絲竹管弦之聲連綿不絕。

這花市的主人,便是号稱能用金子再摞一座太行山的巨富長思流。

坊間常說,三山仙人榨盡天下民财,而長思流獨取三山仙财。

此人作為仙門頭号通緝犯,然而上百年來,卻在仙家眼皮子底下做黑市買賣,頻頻出入仙門盛會,與長老仙君們同席宴飲。

這一夜牡丹樓上空,焰火連放了數個時辰,代表有貴客前來。

樓中,盛大的宴席已經布置妥當。樓中挂滿系着金鈴的紅綢,四面牆上都用檀木镂刻鳳凰,遍地鋪着光彩熠熠的真絲地毯。白玉桌案上,各色美馔佳肴陳放在金碟玉盤當中。放眼看去,其奢華程度較于皇宮禮宴,有過之而無不及。

西面的主座空置着,左眼下有痣,短發隻到頸側的男人坐在一旁,身上穿着件縫滿金圓錢的馬甲,右耳邊還簪了半朵金黃的牡丹。

他歪着頭,一隻手撐着臉,一隻手在桌上畫圈,正在等着什麼人。

“錦繡。”男人喚道。

一個身材嬌小,頭上紮着兩顆“丸子”的少女捧着胭脂盒過來,提裙半跪,在他眼下掃了點淡淡的胭脂:“老闆,長老和仙君們已經到樓下了。那位特殊的大人晚些過來,在廂閣上等您。”

“知道了。”

“舍雲長老、夷山仙君和賀山仙君到——”外面傳來通報,三位穿長袍的仙人被侍者引進來,各自摘下遮着臉面的鬥篷。後面還跟着數名仙門弟子。

男人立馬相迎,兩眼彎彎,手自然地扶上了名為舍雲的長老的手臂:“數月不見,思流一心挂念長老,一回太行便邀您與兩位仙君前來,不知道會不會耽擱兩位修行呢。”

“不會,不會。”夷山和賀山都連連說道。

賓客入席,舍雲坐于西面主位,長思流居一旁,二仙君各居南北第一座,其他弟子依次落座。

錦繡拍了拍手,一排面容姣好的舞姬頭頂黃金酒壺,翩然而至,為賓客們倒上美酒,然後脫下紗衣,表演起婀娜的舞蹈。舞姬那細軟的腰肢、撩人的眼神,讓座下幾個仙門弟子拿着酒杯的手不約而同地懸在半空,如同被勾了魂一般。

“這些孩子第一次來牡丹樓,還不知道這裡的妙處。”夷山舉杯向長思流。

“那自然要讓小仙君們好好體會。”那人手指的關節敲敲桌案。

舞姬們立即停舞謝幕,散入席中,每三兩個人伴在一個弟子左右,極盡親昵之事,勸其飲酒。那些未經人事的弟子哪經得住這等蠱惑,個個面紅耳赤,難以自持。

其中兩個相貌最美的舞姬,左右架住夷山,口裡含酒,嬌俏地笑着要喂他喝下。夷山左擁右抱,心情大悅,臉色也變得赤紅,問對面的賀山:“你怎麼還獨身坐着?”

賀山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臉上露出自嘲的讪笑,目光瞥向長思流:“要是能和長老闆共眠一晚,也不算白下山一次。”

長思流聞言哈哈大笑。

“你眼光倒好。”舍雲說,“思流打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和他母親慶平公主一樣,是天生的玉人。”

“我可不賣身呢。”那人一雙笑眼垂下,從下到上掃過賀山,嘴角揚起勾人的笑容,對諸人玩笑道,“不過隻要錢出得夠多,也沒什麼是一定不行的嘛。”

各人都大笑起來。夷山忍不住奚落對面那人:“你瞧,把你這身衣服脫幹淨都當了,再把劍抵了,今晚能不能碰到長老闆一隻手呢。”

賀山眯着眼睛,并不說話。

“仙君是客,牡丹樓可沒有這樣的待客的道理。”長思流趕忙打圓場道,起身步至賀山身旁,“不過仙君要是願意脫,我還是挺想看的。”

“他狡猾得很,賀山你别真吃了他那一套。”舍雲盯着那二人說。

“我可是最至情至性的人了,長老。”長思流故意嗔道,單手解開自己的金馬甲,抓着賀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摸着那飽滿堅實的肌肉,賀山的手不由下滑,又一塊塊扣過肌肉緊繃的腹部,口水仿佛要從眼睛裡淌出來,直勾勾地向下盯去。

手正要再動,卻被那人帶着狠勁兒地抓住,擡頭卻依舊是一張笑臉:“要不是我已經有了家室,讓仙君再往下摸摸也無妨。”

舍雲放下酒杯,疑惑問:“你何時有了家室?”

“長老闆這次去洛京,莫不是娶妻去了吧?”夷山本是信口一說,看那人并不否認,反而微笑的表情,倏地坐直起來,

“不是吧?你這見慣了傾城絕色,兩百年片葉不沾身的人,是哪方神聖能收了你的心?”

“是啊,那家夥用了什麼惑術,讓你鬼迷心竅了,說來聽聽。”賀山也附和說。

“什麼惑術?”長思流自嘲地笑了下,“是我苦纏着人家,人家還不肯呢。”

“老闆……”錦繡彎着腰小跑過來,趴在長思流耳邊說了些什麼。

“長老,兩位仙君,我這突然有件急事處理,先失陪了。”長思流起身欠行禮道,又吩咐錦繡,“把那批新選的人,給長老和夷山仙君送過來。”

不一會兒,一排身材精壯,打着赤膊的年輕男子口銜羽毛走了進去。長思流正好與他們擦身而過,一直挂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神情冷漠地跟随錦繡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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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閣裡,一個頭戴綴滿紫色璎珞的銀頭冠,雪青色道袍外罩着金屬雲肩的“女人”正雙腿交疊,坐在一張羅漢床上,翻閱着膝上的賬本。

這“女人”膚白唇紅,有着細長的遠山眉,一雙丹鳳眼斜飛入鬓,面容溫雅而矜貴,看起來和那一身冰冷繁重的衣飾總有些割裂之感。更奇怪的是,這麼美的“女人”,頸上卻有着明顯的喉結。

“你來了。”

“女人”開口道,聲音也似鄰家姐姐般,溫軟嬌憨。

“少掌門來了多久了?”長思流不見外地在“女人”對面坐下,伸頭看那人膝上的賬本。

“有些時候了,看你們玩得熱鬧,就自己待了會兒。”那人将賬本合攏放在床中間的茶桌上,手指輕點着賬冊,懶懶地遞去一個眼神,

“今年還不過半,隻太行山一家,虧空就有百萬之巨。三個月後便是比武大會,此次大會在我太行仙門舉行,其他兩山仙人的車馬、食宿,又是一筆極大的開銷。”

長思流腦子快速轉着,琢磨出這話裡的意思:“星眠大人可是想再增一增人族每年的貢納?”

“陸國的太子陸雲起與我們太行山關系甚密,增加貢納之事自然不成問題。”星眠有意将“甚密”二字咬得極重,像在提醒他什麼。

“哈哈哈,那我也一定好好協助陸國太子,更好為仙家效力。”

“那是當然,什麼時候從陸家挖不出錢了,”星眠一隻手托起長思流的下颌,金屬護甲在其臉上劃過,“我們就挖你的。”

長思流輕輕握住那隻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笑道:“不用您挖,我現在就吐。”

“從各錢莊取一百五十萬銀票,即日送到太行山。”他大聲吩咐守在門外的錦繡說。

看錦繡領命而去,長思流攥着星眠的手,用臉蹭了蹭,兩人之間氣氛愈加暧昧起來。

“那大長老的事……”

“掌門這回可是生了大氣,不止你那鹿血丹,跟他一起醉生夢死的那小厮,也是你去年送的,我已經下令把人剁碎喂狗了。”星眠收回被攥着的手,

“此事的主因固然是大長老荒唐無度,不知節制,你又怎麼證明不是你那丹藥有毒呢?”

長思流聳聳肩,早有準備,從懷裡掏出一個藥壺,倒出兩顆壯陽鹿血丹,直接丢進了口中,吞了下去,狡黠地勾起嘴角:“大人要親自體會一下,這鹿血丹的效果嗎?”

“是嗎?”星眠起身到那人跟前,手在肩膀上輕輕一推,那人便順勢倒下,将他一并帶入懷裡。

二人身體緊貼,星眠假意要解長思流的衣裳,看他不拒絕,又停了手,向下抓去:“我看這丹藥,也是毫無用處。”

“還不是怪大人,也太像個女人了,人家隻喜歡豐神俊朗的男子呢。”長思流伸手彈着星眠頭冠上的璎珞,“我記得,您和火神的婚期,也是這三兩月内吧,大人以後就要位列神庭,可喜可賀。”

星眠給了他一記眼刀:“你把無衣派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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