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自知無能,也不知能否在風暴中保全家人,如此也隻有來求助兄長,隻盼得到一星半點的警示,也好讓我們早做準備。”
雍*隻是想客套*随意說一句*正,完全僵住了,怎麼突然間就跳到推心置腹這個環節了呢。
愣歸愣,不妨他面上打着太極的說道:“你都已經被放出來了,林丞相更不會有問題,林公子隻管放心就是。”
若是别的事情林昭自然不會這麼操心,因為他父親可是清流的領軍人物,就算皇上想動他,也得顧及他這層身份,可現在正是因為這層身份,所以才更可能完蛋了。
當下更是直接地說道:“此次皇上和群臣對峙,是輸是赢,父親恐怕都裡外不是人,所以林昭才希望能夠獲得一星半點的消息。
從前一直被父親庇佑着,這次林昭隻想庇佑父親,好歹留他一條命,哪怕沒有任何的官職,林昭也心甘情願帶他歸隐山林。”
話說的卑微,一副孝子的樣子,誰能夠拒絕的了呢,對此雍正隻想說,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的四處亂撞,反倒更讓人看出了他的無助惶恐。
面無表情的反駁道:“林公子說這麼多推心置腹的話,我倒是想答應,隻是林公子高看我了,我哪有那樣的本事,能夠左右皇上的決定了。”
聽見這推诿的話,林昭又氣又急的站在原地,惱怒的說道:“誰人不知南平伯深受皇上的信任,如今說這話不過是借機推脫。”
“因為夫君深受父皇信任,所以他就必須得按照你的吩咐行事,臉這麼大,你是皇帝還是父皇是皇帝呀?”周周很是不屑的如此說着。
話裡話外的都在維護另外一個男人,牙尖嘴裡的攻擊着自己,林昭震驚的望着周周,從沒有想過她會這麼背刺自己,欲語還休的,讓原本還有些惱怒的周周都無語了。
明明是她厭惡原主的,怎麼現在看着反倒像是原主抛棄了他一樣,欲語還休的,要是在這裡的不是四爺都得腦補出一場大戲來。
男人不管什麼身份,都是接受不了頭上的帽子變色的,若是别人,恐怕都免不了一場大戰,心生隔閡了。
周周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但都不妨礙她繼續噴毒液:“平日裡沒事的時候,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很,如今一有事就一口一個林昭,一口一個兄長的叫的歡快,這端上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舉動,你可是玩的溜的很呐。
這樣子讓我們怎麼能信任的告訴你實話呢?别說我們現在不能說,就是能說,看你這兩面三刀的樣子,我們也不敢說。”
小嘴的啵嘚啵的說出來的話,卻讓林昭心如刀絞,再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讓他明晰,眼前的少女真的不屬于他了。
望着面前這豔麗更比往昔的臉龐,林昭心中浮現的卻是那一張雖然顯得稚嫩,但每一次看見自己時都會燃起驚人的火焰,仿佛飛蛾撲火一樣熱烈的愛着自己的面孔。
隻是那個人被自己弄丢了,林昭久久的沉默着,黯然的垂下眼眸,沮喪的離開。
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周周都不敢再言語,唯恐再刺激到這小子,讓他受不住的跳河了的時候,雖然有些讨厭,但真沒想到他的命呀。
周周純粹是固有印象作祟,畢竟原主暖他的心暖了一輩子都沒暖化,誰又能想到自己一來不喜歡他了,賤皮子的人,反而明晰了自己對于生活中太過于常見的人的在意。
雍正倒是看出來了,可他也樂得周周誤會,不僅不解釋,反而添了一鏟子土的說道:“一個大男人不會心裡那麼嬌弱的,被你說兩句就要死要活的吧,難不成他是故意的做出這樣子來,想要借此使苦肉計。”
周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深信不疑的說道:“那可不一定,你不知道他這人利用起原主來有多心狠。原主可是那麼眼巴巴的愛了他一輩子,也沒獲得他一個回眸。”
想起原主那抑郁而黑暗的一生,周周都覺得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她笑的更加甜軟的伸手攬住了雍正的脖子。
樂滋滋的說道:“一個執拗的人愛錯了,那就得傷的遍體鱗傷,哪像我這麼好,兩情相悅,和和美美,白頭偕老。”
随着一個又一個的詞彙吐出,小丫頭笑的明媚極了,眼裡帶着得意,小腦袋一晃一晃的,雍正隻覺得像是晃到了自己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