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乘雲不說話,江倚黛着急起來,揪着蕭乘雲的領子吼道:“不管你想不想賺。總之我要賺,你還欠着我九萬靈石呢,由不得你說不。早點賺錢,早點還清,你也能早點自由。”
蕭乘雲吓了一跳,幾不可查地點點頭。
江倚黛一拍桌子,道:“就這麼定了。”
江倚黛伏在案上,掏出一個小本子,氣呼呼地奮筆疾書。
蕭乘雲問:“你在幹什麼?”
江倚黛頭也不擡,答道:“記仇。”
蕭乘雲打了一個寒戰。
蕭乘雲偷偷瞄了一眼,寫的是林之語的名字。
當晚,仙緣鎮裡所有煉氣期的修仙之人都收到了一封信箋,上面寫着——“藥宗入門速成培訓,教你如何在築基期手裡走過七招,僅需一百靈石,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有意者請前往一裡外的望舒亭。另外,不滿足煉氣三層的人也可以來試一試,說不定五天後你就能達到練氣三層了。”
李淨秋三天前入住仙緣客棧,旨在加入藥宗,成為藥宗的新弟子。
可惜藥宗帶隊的霍前輩已經把規則說的清清楚楚,五日後便開始選拔,隻有煉氣三層即以上的人才又資格參加選拔。
她将将練氣二層,不夠格參加選拔。
李淨秋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信箋。
信箋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不過是普通的白紙上寫着黑字。
李淨秋将信箋打開,看着上面所寫的内容,她有些意動。
但又有些擔心,畢竟她不是富裕的修仙世家的小姐,手頭的靈石才一百出頭。
李淨秋喃喃自語:“這是真的嗎?”
“肯定是假的,怎麼可能有這種好事,”同行之人隻是瞥了一眼就搶過李淨秋手裡的信箋,“還沒有落款,肯定是想騙靈石的騙子。”
與李淨秋同行之人是她的未婚夫,姚子澄。
姚子澄是煉氣四層,本身就要資格,自然不大需要再開小竈。
忽然有人踹門而入,揮舞着手裡的信箋喊道:“姚兄,你快看,有人說能幫我們增大五天後的勝算。”
男人盯着姚子澄手裡的兩封信箋,頓了頓:“姚兄,你們也收到了。”
來人是姚子澄的鄰居,蔡士誠。
姚子澄道:“肯定是假的,這你也信。”
“姚兄,我覺得可以試試,就一百靈石而已。咱們去試試,難道入藥宗的機會不比一百靈石值錢?難道姚兄是想迷惑我,然後自己偷偷過去?”
“您是大少爺,當然不在乎被騙這一百靈石,我們小門小戶,耗不起。”
姚子澄一邊說着,一邊把李淨秋的信箋放到燭火上燒了。
“你燒我的信做什麼?”
李淨秋驚慌失措地把信箋搶回來,可火卻滅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信箋被燒成灰燼,像是灰色的撲火蛾子一樣,慢慢地掉落在地上。
李淨秋心中的希冀也一點點消失。
然而,灰燼忽然發出光來,飛至半空中,重新組合成了一封信箋。
信箋閃爍着幾行金燦燦的大字——“就知道你們不信,今日未時,望舒亭,過時不候。覺得我是騙子的,就不用來了,咱們沒有緣分。”
還落了款——藥宗,江倚黛。
屋内的三人都傻了眼。
“今日未時,望舒亭,”蔡士誠呆呆地将時間和地點念了一遍,“姚兄,我先走了。”
李淨秋看着飄在半空中的金字,緩緩道:“姚子澄,我不管你去不去,反正我一定要去。”
姚子澄勸道:“你也就一百多靈石,都拿去用了,要是選不上,我們哪來的盤纏回家。”
李淨秋回身瞪了姚子澄一眼:“這是我的靈石,和你有什麼關系!”
仙緣鎮裡還有許多人收到了信箋,信上的内容有人信,也有人和姚子澄一樣不信,将信撕毀、燒掉,亦或是扔掉。
可被毀掉的信都會像李淨秋的信出現一樣的金色大字。
相信信中所言之人都不約而同地瞞住了這個消息,便是有人也收到了信箋,他們也會一口咬定是騙人的。
“這一看就是騙人的,有那一百靈石幹點啥不好。”
“你說得對。”
嘴上這麼說着,手上卻小心翼翼地把信箋收好,以防它壞了。
萬一這是邀請函,弄壞了就沒有機會了。
他們以為隻要知道并且相信這個消息的人不多,自己被選中的幾率就大了。
然而,當他們前往離仙緣客棧一裡地外的望舒亭後,密密麻麻的人頭讓他們都恍了神。
不是說好了不信嗎?合着都在互相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