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啊。”
“我是問屍首在哪裡。”
“扔進嬰兒塔了。”
江倚黛忽然沒了聲音,好半晌,江倚黛才重新開口:“趙端陽這個孩子也是從嬰兒塔來的嗎?”
“是吧,我也不清楚。”趙老太太道。
江倚黛審視了趙老太太一番,最後威脅道:“你最好是沒有騙我。”
忽然,院子裡的魔氣又開始翻湧,在觸及法陣的結界之後,又被法陣的法力擊退。
看得趙老太太一愣一愣,連連點頭:“不敢。”
眼下這個情形,她還哪敢說謊啊。
江倚黛又問:“第二個的道士刻下碑文之後,又去了哪裡?”
“這……我哪裡知道,他當初忽然就走了,我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裡。”
這話倒是能信上幾分,那道士能在塔身上刻下那些碑文,足以證明此人功力不淺。
趙老太太一介凡人,不知道修仙之人行蹤也不足為奇。
江倚黛的懷中忽然飛出來一張連音符,連音符散發着金色的靈光,上面傳出程秋水的聲音。
“嬰兒塔忽現碑文,速來。”
随後,連音符便失去了光彩,飄落在江倚黛的掌心。
“小蔡、小李。”江倚黛站直了身子,把連音符收回懷中,勾了勾手指,把蔡士誠和李淨秋叫到自己身邊。
蔡士誠和李淨秋乖乖過去。
“你們二人留下,”江倚黛對着蔡士誠和李淨秋傳音道,江倚黛從身上掏出一疊又一疊的符紙,分别塞到蔡士誠和李淨秋的懷裡,“這些符紙應該足夠你們自保了,實在不行,拿着疾馳符跑路也可以。”
雖然江倚黛的對自己的陣法十分自信,但是就怕萬一,留人看着,她也放心一些。
把蔡士誠和李淨秋留下來,一是防止法陣出意外,裡邊的魔童和鬼嬰跑出來傷人;二是看着趙宅的人,别讓他們再生事端。
“你們盯着陣法和趙宅的人,我再去嬰兒塔看看,”江倚黛對着蔡士誠和李淨秋說道,“若有異動,馬上用連音符喚我。”
蔡士誠和李淨秋怔怔看着懷裡的符咒,又敲了敲面色不虞的江倚黛,心裡也有些嘀咕。
李淨秋問道:“師姐,你一個人去嗎?”
江倚黛微微點頭。
趙老太太聽不見江倚黛、李淨秋和蔡士誠的對話,但現在趙宅出不去,院子裡的魔氣又沒解決,她怎麼放心讓這些人離開。
趙老太太提議道:“不若三位留下來,之前不知道您的師弟和師妹也過來。”
趙老太太頓了頓,露出一個讨好,甚至稱得上谄媚的笑:“我記得還有一個姓蕭的公子是吧?那我再叫人多準備幾個廂房。”
江倚黛婉拒:“好意心領了,他們兩個會留下。”
趙老太太聽出了弦外之意,心中焦急,想上前拉住江倚黛,可又不敢:“江仙子不一起留下嗎?”
雖然江倚黛兇神惡煞,但是實力有目共睹,否則也出不了那個院子。
江倚黛若是留下,定能保證趙宅的安全。
江倚黛知曉趙老太太的顧慮,道:“我還有要事在身,我的師弟師妹能保證趙宅的安全,如非有人蓄意破壞法陣,一般來說不會出問題。”
言罷,江倚黛召出驚雷劍,正要禦劍離開。
再擡頭,隻見蕭乘雲腳踩着一柄水藍的劍,傲立雲巅。
修仙之人的視力都上佳,雖然隔得遠,可江倚黛一眼就看到了蕭乘雲臉上的怒容。
江倚黛一愣,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趕了回來。
江倚黛承認自己獨自改陣的行為十分魯莽,但是蕭乘雲生氣個什麼勁,就算失敗了,倒黴的也是她自己啊。
蕭乘雲火急火燎地從空中跳下,落在了江倚黛的面前。
蕭乘雲風塵仆仆,連以往一絲不苟的發絲都淩亂了,看得出來确實是着急忙慌地敢回來。
蕭乘雲打量了江倚黛一番,看到她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開口道:“江倚黛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