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個雙胎姐姐問題不小,主家就是再信任管事,也不能把一座玉礦安在一個女管事頭上。
陳氏看着玉珠較好的面容,心思一沉:“你姐姐是裴亦池的外室?”
聽聞這話,一向沉穩的玉珠吓得臉無血色:“老夫人莫開這種玩笑,爺高貴如神明,奴婢和姐姐隻是一個下人,怎可有這大逆不道的心思。”
說着,又轉頭看向沈文悠:“夫人,玉珠以性命擔保,姐姐萬不會和爺有什麼牽扯。”
沈文悠瞧着她那驚慌失措的小臉,不似有假:“行了,夫人相信你。”
裴亦池要是真有那心思,怎麼會平日裡連家都不回,不過裴亦池不在南方又去了哪裡。
“那你家爺到底去了哪?”
玉珠看向目光灼灼的沈家三口,眸光顫動:“爺一向随心所欲,又不願身邊下人跟随,奴婢也不知爺的去向。”
見三人面色沉了下來,又趕緊補充道:“雖然奴婢不知爺的具體去向,但爺說話一向守信,說年前回來,就一定年前回來。”
沈文悠又問詢了幾句,就放她出去了。
一臉沉重的玉珠走了,剩下的沈家三口面面相觑。
“這裴亦池到底是個什麼怪人?”陳氏把畫像拍在桌子上。
沈文悠心說:劇情神招來的男二,不怪一些,又怎麼符合主角團的瘋批行徑。
“爹娘,這裴亦池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跟咱們沒關系,等他回來,女兒直接跟他和離就是了。”
沈文悠又勸解了爹娘兩句,見他們臉色漸緩,才送他們出屋。
等屋裡清靜了,沈文悠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下巴,思索着怎麼應對劇情神的癫劇情。
這劇情神也太神經了,先是莫名的把她和裴亦池湊成夫妻,現在又搞個各有所愛的劇情,得虧他們兩人沒什麼夫妻情,要不然又是一場愛恨交織的大戲。
不過,就是脫離了婚姻枷鎖,她這女二的戲份也不好甩掉,還有那離男主近了,就莫名心悸和不受控的想法。
這些都是隐患。
沈文悠煩悶的往頭上揮一下,想把那個惹人厭的光環趕走,可惜沒什麼卵用。
前幾日她用水潑,用火燒,用扇子扇,用木闆拍,都把自己折騰病了,這光環還是紋絲不動。
這破玩意,以前還消失一會兒,現在就跟焊在頭頂一樣,紋絲不動。
為什麼她頭上有這個女二身份标識,可裴亦池頭上就沒有男二的光環呢?
還有,她原先以為裴亦池和黃纓會在劇情神的操控下拉出一條感情線,可現在那人根本沒在定門關,也不可能和黃纓有接觸。
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不是劇情神選中的男二,或者是說,他躲過了劇情神的控制。
沈文悠想不出個所以然,裴亦池一出場自帶神秘氣質,就連裴宅都透着一股怪異,她對于他的了解也多是身體層面,對于其它是一概不知。
頭疼!
沈文悠按了按發緊的額頭,理不清這些亂成麻的疑問。
大寒一到,冰天雪地,可就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依然有人出門。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出了将軍府,向着西城而去。
西城陽湖臨岸,有一幢新裝修的三層酒樓。
酒樓的王掌櫃看到馬車,早早站在門口迎接。
“東家。”
沈雀如被婢女扶下馬車,她眉目肅然,披着一件刺目的朱紅色大氅。
向酒樓裡走時,她餘光掃向後面跟了一路的馬車,眸光森森。
後面馬車裡的三胞胎擠湊在一起,小聲商議着接下來的計劃。
裴仁捧着手爐,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老三,你要是害怕了就先回去。”裴意見他臉色不好,勸了一句。
裴仁摩挲着手爐,心神有些不甯:“我……我就是怕,母親知道了會怪我們。”
“母親哪有資格怪我們,她還不是丢下我們去了邊關!”裴雙語氣不善的開口。
“二哥你怎麼能說這話,要不是你和大哥回将軍府,母親怎麼可能走!”
“那還不是母親舍棄了父親,舍棄了将軍府的一切,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小的沈氏,母親怎麼就懼成這樣,有哪家主母沒有些狠厲手段,非她不戰而逃。”
“你怎麼能這樣說母親,母親可是殺敵的将軍。”
“她在外面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壓不過沈氏。”
“母親,那是不屑與她争鬥。”
“什麼屑不屑的,我看母親心中根本沒有父親,也沒有我們三個兒子。”
裴仁急紅了眼:“不是,不是這樣的。”
“老二老三,你倆要是再吵就給我回去,接下來的計劃,我自己一人也能完成。”
裴意撩起車簾的一角,寒風刮在他臉上刺骨的疼。
裴雙:“大哥,事情還沒成,我怎麼能走。”
裴仁:“大哥,我也不走。”
裴意回頭看了一眼消停下來的兩弟弟:“等我們把沈氏這個絆腳石解決了,想來母親會回來的。”
裴雙裴仁想起接下來的計劃,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