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如察覺到裴寂之的意圖,掙紮得更用力。
“放開我!裴寂之你放開我!”
沈雀如被壓在床榻上,雙手被按在頭頂,喚不出空間的她,對着裴寂之又踢又咬,可都無濟于事 。
毫無感情的歡好,猶如酷刑。
“啪!”
“裴寂之你的身和你的心,都讓我惡心。”
事後,沈雀如屈辱的穿好衣裙,擡手就甩了裴寂之一個耳光。
“裴寂之,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不是孩子也不是黃纓,自始至終都是你的态度。
在黃纓回來後,你模棱兩可,讓我傷心。
在三胞胎害我落胎後,你偏袒親子,讓我痛心。
後來更是為了裴仁居然親手害我落胎,難道你不知道我很可能會一屍三命嗎?
你知道,你都知道!
明知道你還依然害我!
你還跟我提什麼從前,你不配!你配不上我曾經付出的深情。”
“雀如,我心裡是有你的,在富貴樓時,我也是沒了辦法,裴仁是我最後的一個兒子……還有,我知道你身上有靈泉,是不會有事的。”
“所以,你眼睜睜看着我腹中的孩子沒了。”
“所以,我那未出生的兩兒就這樣被親爹給扼殺了。”
沈雀如轉頭看向裴寂之,“這就是你對我的愛?”
“雀如,我是真心愛你的,你相信我,隻要我們兩個和好,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沒用的,裴寂之我不會再相信你。
你有什麼招式盡管使,你以為靈泉暴露了,我就會害怕退縮。
不可能,我沈雀如自有我的驕傲尊嚴,我要你親眼看着自己拿命換來的名聲地位毀于一旦。”
“裴寂之,你我之間,不死不休!”
沈雀如說着,手掌擡起,五塊巨石懸在空中向裴寂之砸去。
“砰砰砰!”
桌椅闆凳四分五裂,床榻也被砸成兩半。
裴寂之捂着被砸傷的右臂,臉色沉凝如淵,頭頂的黑色光環如墨潮般翻湧。
他清楚,因為黃纓的複活,讓他和沈雀如再也回不到前世,可他舍不下。
舍不下曾經那個一心撲在他身上的女子,也舍不下前世那打拼下來的權勢地位。
他頭頂的黑光環迅速擴張着,很快與夜色融在一體。
沈雀如回到住處,泡在浴桶裡搓洗數遍,心中翻湧得嫌惡感,這才緩和下來。
“東家,敬老王爺的人來了。”門外的婢女禀報。
沈雀如眸色一沉:“去告訴那管事,那神乎其神的靈泉都是些子虛烏有之事,讓他告訴敬老王爺莫要相信那些傳言。”
沈雀如出了浴桶,被婢女侍候穿好衣衫,擦幹烏發。
一身疲累的躺在榻上,心中思縮着女子會館重新開張一事。
當初裴亦池不肯割讓五間鋪面,所以她隻能位置東移了半條街,可這東面有處院子更是不好處置。
那院子是齊世子用來安置外室的院子,那外室是出身青樓的桑娘子,桑娘子仗着齊世子的勢,獅子大張口,要九萬兩才肯讓出院子。
沈雀如為暗殺裴寂之花了大半個身家,銀錢緊張。這翻了三倍的價錢,她自然不肯吃這個虧。
知道齊世子妃擅妒出名,為了壓價,隐隐威脅了桑娘子幾句。
桑娘子吓得當場消了氣焰,最後她以四萬兩銀子拿到院子的宅契。
拿到房契後,沈雀如松了一口長氣,誰知那桑娘子膽小如鼠拿了銀錢連夜就跑了。
齊世子來到城南找桑娘子,見人不在,找沈雀如要人。
沈雀如哪知道桑娘子跑到哪去,直言自己不知情,可那齊世子是個不講理的,來她會館鬧事,還用婢女來誣陷她。
如此一找茬,緻使女子會館被封。
年前,她剛去找了齊世子妃從中說和,總算那齊世子松了口。誰知大年初一,傳出她身懷靈泉至寶的消息。
這事宣揚的再厲害,她也不能認。
靈泉空間是她保命的金手指,她要是犯蠢認了,那可是滅頂之災。
一個月後,沈雀如黑着臉送走了大夫,命婢女煎一副落胎藥。
她沒想到,那一夜後,她居然又懷上裴寂之的孩子。
孩子不該來的,滿心仇恨的她做不了一個好母親,也給不了孩子一個美滿的家。
苦澀的湯藥,灌入她的喉嚨,絞着她的腹。
眼淚成串落下,沈雀如跪趴在地上,痛徹心扉。
“孩子,去尋個好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