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急呼裴亦池的名字,寄希望她那榻上搭子,她那金手指,能跟她有某種心靈感應,趕快來救她。
心中的熱浪一波一波潮湧,沈文悠死死地咬着唇,難耐得蜷縮起身子。
“你!”
裴寂之看沈文悠摔倒,想再扶她起來,這時一道勁風襲來,直接把他震飛到假山上,一口鮮血噴出,昏死了過去。
剛才還肆虐的黑光環,驚懼的抖了抖消失不見。
沈文悠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擁入懷裡,她晃了晃昏沉的腦袋,等看清楚來人是她夫君裴亦池之後,這才松了心神。
雙手扯開他的衣襟,急不可待的想要緩解心中的難耐。
裴亦池暗黑淩厲的眸,從假山處收回,看向女子時柔和下來。
“夫人莫急。”
他抱着她閃身出了裴族老宅,瞬回到瑤心居。
等進到屋門時,裴亦池身上那件煙青色春袍已經快挂不住了。
沈文悠真的快被這欲念折磨瘋了,一次又一次在男人身上汲取着解藥。
她心中好似住進來一隻饕餮,一直喂不飽。
她鬓發沁着汗,低喘着,水潤的眸子湧動着無盡的春色,一直纏着男人想要更多,更多。
裴亦池額汗涔涔,輕哄道。
“夫人,稍安勿躁。”
他扯落頭上的發帶,蒙上她的眼。
眼前一黑的同時,裴亦池抽身離去,片刻又貼了回來。
沈文悠雖被蒙着眼,但還是覺察到有金光閃過,而男子好似更勇猛了,她心中的饕餮終是有了飽腹感。
青紗繡金床幔晃動間,閃閃的金光映着一首首旖旎的春曲。
裴族老宅裡,玉珠玉葉瞧見天空突現的一道異光,齊齊變了神色。
“你們可看見主子了?”樂蝶沏好菊花茶找不到人,很是着急。
玉珠:“夫人和爺先回去了,樂蝶,夫人臨走時吩咐你去東街買份雲片糕送到落雲巷。”
“啊?哦。”
樂蝶有些懵,主子不是想喝菊花茶麼,怎麼跟姑爺回去了,不過給落雲巷送東西是常事,不疑有他,立馬去辦。
玉珠玉葉見樂蝶走了,兩人向裴老夫人說明,商鋪出了點急事,爺和夫人提前回了。
裴老夫人遺憾點頭,表示知曉。
玉珠玉葉神色凝重的回到瑤心居,一人一邊的守在院門口,垂眸靜待。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道白色金紋袍角出現在她們視線裡。
“你們守着夫人,我去去就回。”男人隐怒得聲音傳來。
玉珠玉葉等人影消失後,這才擡起頭。
兩人對視一眼,都浮現一抹憂色。
正午,陽光烈烈,倏得暗成了黑夜。
不是被烏雲遮住,也不是史書上記載的日食,像是整個世界被一塊巨布蒙蓋住一般,隻黑漆漆的一片,不見絲毫光亮。
百姓們都慌了,急急回家,燃起了燭火。
裴族老宅的人剛發現受傷昏迷的裴寂之,找來的大夫正給他銀針止血,突然一黑,大夫都把針給紮偏了,大夫惶惶得把銀針拔出來,不敢再動。
裴族長等人也被異象驚住了,吩咐下人點上燈盞。
白天變成了黑夜,閃電驟降。
那耀眼奪目的閃電,好似天神發怒時手中揮動的神劍,連降數百道。
光芒閃動,黑色的天幕被割裂成一道道。
一個時辰後,天又恢複了光亮。
衆人提着的心這才落回肚裡,紛紛出門去寺廟祭拜,祈求天神保佑。
皇家也令欽天監擇吉日舉辦祭祀活動。
瑤心居的沈文悠,懶懶地睜開眼,沒見到受累的搭子,倒是透過青紗繡金床帳看到了玉珠玉葉。
玉葉見夫人醒了,把繡金帳撩開挂在玉鈎上。
“夫人,可要起身?”
玉珠捧着一套新衣衫侯在榻前。
“你們爺呢?”
玉珠侍候着沈文悠穿好衣裙:“回夫人,爺去了天鯉樓,估計快回來了。”
沈文悠又問起樂蝶。
玉葉扶着她坐在梳妝台前,用玉梳幫她理着鬓發:“爺知道東街的雲片糕不錯,命樂蝶買來,送去落雲巷。”
沈文悠一聽這話,越發覺得搭子貼心。
剛才身子似中了媚藥般失控,全靠他來舒解,回想起自己那貪歡的行事,想來他也是吃不消的。
“玉葉,等會兒……等會兒,給你家爺炖些藥膳。”
玉葉:“爺身子向來康健,不用補。”
沈文悠不自在道:“以前不用,現在是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