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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小河村事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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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倉想說這怎麼能一樣,到别人家去,再怎樣好,終歸都不是自己家人,但這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許斯年卻道:“我無父無母,常有漂泊無依之感,心知這滋味不好受。如今夏夏雙親健在,我怎能自私帶他離開,令他日後隻能依賴我一人。”

滿倉愣住了,他私心裡想留下許斯年,夏夏在家裡是快活的,他們也能日常照顧,如若去了别家,總歸是隔着一層。

他将心一橫,又道:“你既心思已定,我卻還要多說一句,我作為夏夏的兄長,身有殘疾,你又是贅婿,說不定會有許多難聽的話。”

許斯年笑了,拍着未來大舅哥的肩膀道:“大哥,我很早就明白了,這世上的人要說你,自然能找到千萬種理由。要是這點都受不住,怕也活不長命。”

說完,他又露出一抹壞笑,補充道:“況且,大哥莫非就不盼着覓得知心人?待到來日,隻怕我們求着你同住,你都隻想黏着嫂嫂一道呢!”

滿倉黑了臉,覺得這話沒什麼可聊的了。

反正自己都說清了,這條路也是他許斯年自己選的,日後若再行反悔,他絕不輕饒。

清朗的笑聲回蕩在田野上,滿倉不再搭理他,隻顧拄着拐悶頭往前走,許斯年邊笑邊提醒道:“哥,路上不平,你走慢點。”

滿倉咬着牙,心道這也是個壞胚子,和夏夏一樣,都是個惹禍精,難怪兩人互相黏上了。

翌日拂曉,小河村的村民們挽起褲腳下了田,猛然發現田裡出現了不少生面孔。

幾個老農揉了什麼眼睛,疑心是晨霧迷花了眼,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自家的田沒錯呀?莫不是大清早走岔了路。

待看清了人,又多問了幾句,方才恍然:哦,原來是從外面花錢雇的短工。

可轉念一想,也覺蹊跷,自己都在小河村種了幾十年地了,何曾見過這種場面。當年除了那劉大山家因為人少又舍得使銀子,才能見到幾個工人。尋常莊戶人家,幾時闊綽到插秧都要請人了?

看劉大樹也請了人,便有那年紀大的,趁着歇腳的工夫好心提醒他道:“大樹呀,你家這是出了什麼事兒?”

劉大樹茫然地搖了搖頭,家裡一切都好。

那人松了口氣,随即皺着眉頭提醒道:“最近這活幹起來是苦,但咱們是莊稼地裡的人,生來就是幹這個的,過日子不能這麼大手大腳的,請個工也不少錢,還有你家婆娘怎麼不來幫你?”

劉大樹笑了,但也知道不能多說,便道:“他在家裡侍弄蠶,實在抽不開身,也是怕誤了農時,耽誤今年的收成,這才狠下心請了一個工。”

“唉,你這人抹不開面子,忙不過來就講幾句,大家夥也能搭把手,幹什麼浪費那個錢。”

老農還是看不慣這種事,仍舊絮絮叨叨的,劉大樹也不惱,知道他們幾個都是真心實意勸,便笑着哄道:“不過也是一兩日的活計,費不了幾個錢,我心裡有數,又不是那種輕狂人家。”

然而村裡也不乏閑言碎語,幾個人湊在一塊嚼舌根,覺得劉家如今是越發猖狂了,連地裡的夥計都要雇人幹,這般的好吃懶做,遲早要敗光家業。

消息傳到陳小虎耳中,已經是中午最熱的時候了,他嘴唇幹裂、喘着粗氣,目光陰沉地盯着其他田塊裡彎腰忙碌的人。

他對趙娥道:“娘,爹和大哥都不下地,我們忙不過來,不如也請幾個人?”

“你有錢出?”趙娥盯着他,面沉如水,“老娘怎麼就生了你們這幾個懶貨,幹不了就去求你們大伯,都是姓陳的,還能餓死咱們不成!”

她的聲音又高又尖,刺的周圍人面露不快,但趙娥就是成心說給陳家人聽的,要不是大房見死不救,他們家的麥子能爛在地裡?

見到婆婆這樣,兩個兒媳婦悄悄遠離了些。隻有陳花香不怕事,望着那長長大大的水田,心裡直發苦,實在是熬不住了。日頭又毒,他的臉都快曬得跟那老樹皮似的了。

這樣下去,還有誰敢娶他這樣糙的小哥兒。

他一把丢掉手裡的秧苗,跟着脖子趙娥道:“娘,我要回去歇息,村裡沒有誰家未出嫁的小哥在田裡這麼曬的。”

趙娥盯着他的臉,咬着牙點了頭:“你回去。”

陳花香走了,兩個兒媳婦兩個兒媳婦抹了汗,還要接着幹,陳二虎和陳小虎作為親兒子,對趙娥這個娘确實愈發不滿。沒什麼本事隻知道吵!

傍晚收工,陳小虎路過劉大山家的田,側過頭看了一眼,劉大山帶着兩個工人還在忙。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咬着牙走了。

到了端午這日,小河村的秧田終于插完了。

蘭知揉着腰肢,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道:“今兒過節,好歹也休息一天。這段日子閉上眼睛,都是扇子在我面前晃,做夢都是。”

劉大山正往腰間挂裝酒的葫蘆,聞言笑呵呵:“這些日子都辛苦了,我去村口打兩斤雄黃酒,再稱一些艾糕回來。”

“去年那雄黃酒燒喉嚨,我不愛喝,給我打壺菖蒲酒來。”蘭知皺眉搖頭,忽而轉身往屋裡走,“算了,你等我下,我同你一道出去。”

蘭知回了屋,在妝台前略作停留,哥兒的打扮不如女子多樣,發飾也簡單得多。他先是将木簪取下,換了隻銀的,對着銅鏡端詳片刻後,又從妝匣子裡取出一對金丁香,挂在耳上。

他和劉大山一塊出門,不多時便到了村頭賣酒的那戶人家。他家生意好,這過節的上午,院子裡都還有外村人來買酒。

劉大山解下腰間的葫蘆,給那家的漢子道:“勞煩打一壺雄黃酒,再來一壺菖蒲酒。若還有新蒸的艾草糕,也煩請包五六塊,一并算錢。”

說着從袖子裡摸出一個荷包,銅錢落在櫃台上叮當作響,他轉過身問:“可還有什麼買的?”

蘭知搖頭,這家也就酒做得還行,其他的也就一般般,今日家裡有好菜吃,便不多買東西回去白占地方了。

劉大山取了兩壺酒和艾糕,付了錢,便帶着蘭知走了。有外村人見了,好奇地問道:“那兩人是哪家的?那漢子膀大腰圓的,莫不是個練家子。”

“是村裡劉家的人,名叫劉大山,閑時也到周邊好幾個鄉村做屠戶,旁邊那位是他的夫郎,姓蘭。”在外村人面前提起劉大山,大家語氣中也有幾分得意。

劉大山?那外鄉人心思一轉,記下了這個名字,又閑聊般多問了幾句,村裡人覺得奇怪,哪有上來就問東問西的,說着說着便不想再搭理他。

這邊劉大山帶着蘭知出了門,滿夏就大搖大擺溜進了竈房,許斯年正在竈台上煮箬葉,氤氲的水汽将他半邊身子都籠在霧氣裡。

滿夏四下張望不見旁人,蹑手蹑腳湊過去,扯了扯許斯年的衣角,輕聲問道:“哥呢?”

許斯年轉過身子,一把将人摟進懷裡。

滿夏驚的一個激靈,險些在他懷裡蹦起來。

“到族長家去了,回來還有好大一會兒。”許斯年将下巴擱在滿夏肩窩上,調子軟軟的,“别動,煮了一大鍋葉子,讓我歇一會兒。”

許斯年身上還帶着清爽的皂角香味,很好聞,滿夏就瞪着眼睛站在那兒任他抱着,直到鍋裡的水開了,滿夏才輕輕推了推他。

滿夏将竈火撥小了點,抿着唇走過來,手裡拿着個五彩絲線編的五毒香囊,往許斯年面前遞了遞:“按我們這兒的規矩,端午要給你這個。”

許斯年卻不伸手,隻一臉好奇疑惑道:“這個物件應該挂在哪兒?”

滿夏紅着臉,小聲道:“就……就腰上啊!”

許斯年低着湊近,幾乎要拂在滿夏臉上,聲音低的幾不可聞:“可我……不會挂。”

滿夏突然想到許斯年自幼便沒了父母,想來沒有人為他準備這些,心頭一酸,也顧不得羞,低頭就把香囊往他腰上系。

許斯年垂眸看着他的發旋兒,感受那雙手在自己的腰間遊走,緩緩露出了個得意的笑容。

那香囊上還編着蜈蚣蟾蜍,用金色繡線鎖了邊,想來花費了某人不少工夫,許斯年用手托住那香囊,認真地打量着,那目光仿佛打在自己身上,滿夏羞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

“等一下,我也有東西給你。”

許斯年從櫥櫃裡掏出一個油紙包,按照城中舊俗,互通心意的兩人互送信物,若收下甜點,便是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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