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火影 猴掌 > 第20章 Episode 20

第20章 Episode 20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樟子點了點頭:“好,我也這樣想。”

玖辛奈:“真默契啊。”

樟子問:“那你去嗎?”

水門:“她……她要和我一起去研究數學。”

樟子:“隻是數學嗎?”

玖辛奈尴尬極了,狠狠地瞪了水門一眼:“是數學。”

雖然說得像不是去研究數學,但真的隻是數學。”

繩樹:“真親密啊。”

他們的關系看起來好了一些,原來是因為在同一隊。萬幸是隊友,否則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玖辛奈偷偷地觀察着兩人的氛圍,繩樹得到了樟子的肯定,仿佛傳遞了無與倫比的喜悅,一切已成定局,似乎過去日複一日的期待已經褪去幻想的那層浮光,真實的大海幹涸上升,變成了觸手可及的麥田。雖然他不是很聰明。自赤名樟子回到木葉的第一天,他就在等待她緩和口氣講話的那刻,這證明着自己重新被接納,被原諒,盡管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他從一開始就等在那裡。但樟子一直表現得很冷淡。直到今天。

玖辛奈有點想笑:“繩樹學長,你心情很好的樣子,是因為天空很藍嗎?”

繩樹:“是的哦!”

樟子假笑着看向水門:“快去研究數學吧,你們兩個。”

往家走的路上,他們聊到從前提起時水門不願意教的飛雷神。玖辛奈默默地聽他說道:“在空中變化肢體的方向是非常危險的行為,技巧的準則太多,其中之一便是不要過度想象敵人的樣子,連變化前的樣子也不要想。”

她恰到好處地虛心發問:“這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第六感嗎?”

水門:“我沒有這種東西。”他還記得她的大言不慚,即這是女人才有的恩賜。“是因為手腳上不可以遲疑,既然已維持了平衡,那就不要破壞它。我記得我們讨論過這點——平衡才是忍者身上最難得的狀态。”

玖辛奈看到街邊恢複了營業的甜品店,突然興奮起來:“水門,我要吃團子。”

他看過去,從那間店面的玻璃倒影裡看到了已經不再年幼的兩人,都是細長的身形,劍蘭一樣矯健,反襯出環境的灰暗與敗落。這間死而複生的店面似乎新裝修過一遍,招牌上刷了米白色的藝術漆。他記得從前這裡的甜品賣得都很貴,嘴饞,但不可能買得起,是奢侈品般怨念的根源,窮人一想起它,就覺得恨,于是一直受折磨。

而現在他買下兩盒團子,一盒在路上就被兩個人打開分吃,一盒計劃當做明早的預備糧,之所以是預備糧,可能是他太了解玖辛奈,覺得她在睡前就會偷吃。精緻的紙盒子,打開一看是六個晶瑩剔透的糯米白團,點綴着鮮芒果,裡面又配了一小罐抹茶粉,他貪心地去蘸,其實深綠色的苦味被水果沖得七零八落,滿嘴都是香甜的奶油,隻剩下了這個,吃多了,又有點膩,好在沒有油。

玖辛奈因此抓住了嘲笑他的機會:“餓死鬼。”

“你不是吃了四個嗎?”水門說:“但是真的好好吃啊。”

玖辛奈道:“吃東西的時候不許說話!”

他笑:“遵命。”

在公寓樓下,他們一起被管理員攔住:“波風,這裡有給你的包裹。”

他應聲鑽進那個窄小的房間,取出一個包裹,不等玖辛奈問,主動地說:“自來也老師寄來的。”

地址記在川之國附近。

“是什麼?”

上樓拆開一看,竟然是張包裝完整而很有體驗感的DVD,封面上一條鮮紅如火的金魚,心髒一樣鼓鼓地跳動。其實是塑料膜封得好,在水門的手掌心浮出一層虛幻的色彩,室内的白光漫步上透明塑料也可被視出豔麗幻覺。

玖辛奈問:“是不是那個片啊?”

水門:“你很想看的樣子。”

玖辛奈笑嘻嘻地盯着他。

水門拜服:“好吧!是我想看。”

電影播到一半,玖辛奈就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這是她最幸福的時候嗎?

似乎是的。

水門打量着她微動的嘴唇與面頰,雄鹿一樣的肩膀,如果不在快樂的時候死去,她會繼續活下去,再過幾天,幾個月,幾年,最大的陰影就會降臨,罔論什麼體驗幸福。

尾獸會蠶食人心中的正面情緒。不論多麼幸福,始終空缺一些,離頂點差那麼一截。不是無法産生,而是“我明明該這樣快樂,為什麼無法感到與之匹配的情緒?”的自我懷疑。

他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極快地一閃而過,第一次的時候甚至抓不住,他想到自己為了生活,為了擺脫孤單寂寞,已經在瑣碎的事物上耗費了太多的精力與時間,那是白嘴鴨嘎嘎的叫聲,他側耳聆聽,一片安靜,這裡本該是這樣安靜的,她呼吸聲綿長,永不斷絕,好像一直靜下去就将一直活下去,第二次了,他眼前的畫面漸漸有了男女的參與,果然是非常色情的片子,一直不停止所求。這就是令人厭惡的愛欲,偏偏是自來也享受并喜歡的。

水門冷靜地按低聲音,電影的結尾來了,那個男人穿上褲子,非常低俗地說着些台詞,說的是什麼?他一句也聽不進耳裡。他還記得上次自己如此痛苦是被妻子懷疑變心,而現在,他知道了,自己的确變了心。這不是對别人的心,不再能捧心去給人看了,他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心上好像發黴,長出了一根一根的灰毛,黴菌,醜陋的髒污。如果這裡有一個點,他發現了自己早已在多次的時空交集中被撕碎、虐待,那就是現在。對她們的感情複雜交織如絞首的圈套,原來他一直要走上前去,卻假裝自己不在受刑——如果承認——就像現在,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搖擺不定,與此同時,他不得不去面對自己的痛苦,正如他曾經選擇為了村子死去,但那不是一樣的,因為現在他隻剩下了自己,背後的人已經死了,或者還沒有出生。說到底,他如此的境遇,除了自己……和差點要被自己殺死的她……還有誰能理解呢?他不能再稱呼她為玖辛奈了。

他低低地嗚咽了一聲,從袖子裡摸出一把苦無,尖端鋒利,吹毫斷發的冷酷重新回到臉上,可她似乎被鬧得不舒服,手指一拂,竟碰到他層層保護的手心,水門記得抱起發燒的她趕往醫院時,他想不出自己在擔憂什麼,然後才記得了:那時的他們并未住在一起。

水門看着自己面前那個陌生的女人,暗自忖度,他知道了,于是繼續狠下心去瞄準了她的脖頸。突然,夕陽挪動着近前,他看到她在夕陽下的頭發,紅如鴿心的一大片,波浪起伏如一眼望去的原野,他手裡的苦無應聲而落,而玖辛奈也驚醒:“怎麼?”

水門說:“沒事。”

他撿起苦無,擦了擦便順手擱到茶幾上。玖辛奈看着隻剩下黑白字幕的屏幕,茫然地一問,水門說:“放完了。”

她“哦”一聲:“好看嗎?”

他古怪地一笑:“算是比較優美的一部片。”

她猜到了,是自來也拉着他看過許多同類型。

“最後有沒有情殺的情節?”玖辛奈收拾着頭發,挽起一個小小的丸子。

“沒有,他們做完愛就走了。”水門很平靜,伸手按掉了燈,于是一切景色陷入了夕陽裡的黑暗,家具因過早地得到了隐蔽而舒展身體,木頭櫥櫃上落下一層暮色,卻反得了光澤的補充。

玖辛奈說:“沒必要關燈啊。”

水門剛剛走出心靈和身體都被黑暗籠罩的事實,那是一種讓人無法區别“他者”和“她者”的茫然,聽她這樣講,也隻是默然地點頭。窗簾微動,流光順着褶皺而完整地傾瀉而出,漫無目的地搖擺,與此同時,黑白之間有了分明,因為夕陽已逃脫了雲群的制裁,他們身上布滿黃色的光暈,進入了同一個世界。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