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養了大地~開出下一個花季~”她用歌聲作出反抗。
她髒兮兮的大衣被她扔在地上,現在隻穿了一條黑色短裙,動作誇張表情到位,不知道的真以為她在開演唱會。
唱完《春泥》她意猶未盡,打開手機翻出又一首經典老歌《好運來》。
當方管家、李嬸以及小方以為绛園被入侵穿着睡衣從别院感到合院時,歌曲正好到關鍵部分。
姜晞站在沙發上竭力呐喊,唱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
三人傻眼,再看面如死灰、恨不得拿膠布把姜晞的嘴封起來的周硯川,三人尴尬笑道:“哈哈,夫人唱歌真好聽……”
周硯川當然沒想到姜晞耍酒瘋的時間能持續這麼久。
又獨唱了三首後,她跌跌撞撞過去拉方管家、李嬸還有小方要進行四人合唱,夫人盛情難卻,四人嗨唱完《新年好》,姜晞終于累了。
三位绛園的員工離開合院時,對此表示意猶未盡,“真好啊,绛園從來沒這麼熱鬧過……”
飽受噪音摧殘的周硯川此刻不耐煩程度到達頂峰,他不顧姜晞反對關掉電視,一把将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塞進房間。
“周硯川!”姜晞瘋狂拍門。
房門再次打開,周硯川眼底泛起威脅的意味,黑眸中寫上了怒意,他冷聲道:“睡覺。”
這一句話讓姜晞意識回籠,她被駭住,酒精卻仍在作祟,一股委屈沖入大腦,眼淚已經啪嗒啪嗒掉下來。
周硯川一愣,看到她眼淚的瞬間,他想起情場高手周思霄說過——惹哭女孩子,就是不對的。
剛要道歉,卻聽到她可憐巴巴地問:“為什麼丢下我?”
“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還是不要我?”
姜晞的眼眶裡盛滿了眼淚,她的手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袖子,思維跳躍很不清醒,“我隻是想過很快樂的新年。”
周硯川盯着她看了半晌,猶豫着問道:“那,你要再唱會兒歌嗎?”
姜晞的眼淚還挂在臉上,下一秒,她破涕而笑,“我要去看雪!”
*
靠近中午,姜晞從睡夢中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
她酒後愛發瘋,但從不斷片,昨夜的記憶很快湧入腦海。
回憶完後她大驚:天呐!姜晞你怎麼敢!
洗漱完下樓,方管家笑眯眯對姜晞說:“夫人昨晚睡得好嗎?”
姜晞讪讪地看向昨晚的合唱搭檔之一,“哈哈就是嗓子有點痛。”
“廚房裡有醒酒湯,夫人現在喝嗎?”
姜晞搖頭,“周硯川呢?”
“先生在茶室招待周思霄先生。”
姜晞推開茶室的門,周思霄率先向她打招呼,“弟妹醒啦!我今天來绛園讨杯茶喝。”
“弟妹快來坐下聊聊天!”
昨晚她纏着周硯川再次出門看雪,回到房間已經淩晨兩點。
早睡早起的周硯川估計都快恨死她了吧?
聽到周硯川忽然咳嗽了幾聲,她更加羞愧,醞釀半天問了句:“你感冒了嗎?”
旁邊的周思霄笑起來,“我三弟身體一向不好,冬天容易感染風寒,弟妹要多照顧着點喽!”
周硯川擡眸看了眼姜晞,又在她手邊添了一隻小茶盞,邊倒茶邊說:“以後少喝酒。”
“好的!”姜晞連連點頭。
聽到酒,周思霄可就來勁了,“弟妹你會喝酒?我前幾天剛收了一瓶上好幹紅,我拿來給你吧!”
周硯川沉聲說:“绛園内不存放酒。”
姜晞聽了立即搖頭,“那我不要了。”
周思霄作罷,他言歸正傳:“爸說東山那邊可以随時過去,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新年去東山“團建”是周鳴為維持兄弟和睦堅持至今的保留節目,反抗他的結果是失去每月零花錢。
周宸嶽不在乎那點錢,周硯川不用那張卡,唯有周思霄靠它逍遙自在。
他慣用花言巧語又讨喜,每年親自上門請兩位兄弟移駕東山,次次都能成功。
這麼多年下來,兄弟三人逐漸把去東山小住當成了習慣。
“随意。”周硯川又看向姜晞,“你有空嗎?”
昨晚的教訓太慘烈,姜晞剛起床就婉拒了一切娛樂活動,“有的。”
周思霄拍闆,“好!那咱們明天下午就出發!”
“我到時候來蹭你們的車,大哥肯定要線上辦公,車上不讓說話無聊得很!”
周硯川的手一頓,直言:“你别來。”
單單一個姜晞就已經夠吵了,再加一個周思霄,估計能把車蓋掀翻。
周思霄反應特快,“求你了三弟我可以當司機!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周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