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燕淮之來了之後,明虞那緊皺着的眉心就未曾舒展過。這麼晚了,也不知她為何要尋燕淮之過去?
明虞雖是想知曉,但是她也深知景辭雲不喜被打擾,隻能在外等候,小心提防。
燕淮之進屋之後,見這屋内隻燃着一盞燈,有些昏暗。而景辭雲正靠坐在床頭,模糊間,見到那床邊還擺放着什麼東西,正延伸到景辭雲的腕上。
“長甯,我身子不适,勞煩你走近些好嗎?”她語氣雖輕,聲音卻是又冷了許多。
燕淮之敏銳察覺,今夜的稱呼,倒是又變了……
走上前後才瞧見,景辭雲的手腕上戴着鐵環,正與比手指頭還粗上許多的鐵鍊鍊接着,綁在了床腳。
“你……”燕淮之驚詫莫名,心底裡想的是,方才是有人來過将她綁了?這皇家别院并無侍衛,很輕易便能闖入。
“長甯,你能再近些嗎?”她的聲音有些暗啞無力,仿佛剛生過一場大病。
直到燕淮之走近時,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夜色中,隻隐隐見到那眼眸深深,藏着狹色,唇角還漾着輕笑。
而她的手那麼一動,便有清脆的聲鍊條聲響起。
景辭雲輕輕道:“長甯,這般晚了還喚你來,實在唐突。但是陛下并未下旨,他又屬意景稚垚,我怕徒生變故。我們多親近些,才好讓陛下徹底放棄此事。你若是願意,可否同榻?”
景辭雲說完又揚了揚腕上的鐵鍊,繼續道:“同為女子,我不會如何的。你瞧,我将自己綁起來了。”
燕淮之不明她後一句話的意思,隻是覺得她前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那個皇宮,好不容易出來,一定不能再回去!
隻是當時與她在莫問樓,還是因為景辭雲喝醉了酒才會同眠。如今又同榻……
燕淮之未應下,隻道:“那你先睡。”
景辭雲想讓她一起,但也并不着急。她隻閉上眼眸,等待一會兒後又緩緩睜開。
微微有些涼意的聲音又道:“長甯,你若是一直這樣坐着,我也不能安睡啊。”說完,還重重咳了幾聲,顯得更是虛弱無力。
燕淮之思忖良久,隻是同榻罷了,也不是沒有過。總是如此抗拒,怕隻會讓景辭雲反感。
她想要這人的心,并不想将人推遠,遂脫了外裳上床。
躺上去才感受到在自己的腿旁,有一條冰冷的鐵鍊。她似是手腳都被束縛住了。
“你為何要綁着這鎖鍊?”她問道。
“我晚上睡覺不聽話,怕出事,便會綁着手腳。但是你可放心,你來了,我便聽話了。”景辭雲本暗暗與那鐵鍊較勁,聽到燕淮之這麼問,她立即松了手中的鐵鍊,回道。
燕淮之不知她話中意,隻是漸漸感覺到一股奇怪的香氣鑽入鼻中,還不等景辭雲将話說完,慢慢的,便莫名的有了些倦意。
“啊,對了。我身子不好,難以入睡,故而晚上會燃着安神香。長甯,你應當不介意吧?”
燕淮之無意識點頭,腦袋微微一偏,很快便暈了過去。
“長甯,這安神香……你可喜歡?”景辭雲勾唇一笑,笑意浮上眼底,卻是陰詭的,十分得意。
鐵鍊碰撞的清脆聲音響起,她轉過了身,正對着燕淮之。戴着鐵鍊的手擡起,愛憐般地撫過那張精緻嬌柔的臉龐。
她将人移向了自己。确保手腕上的鐵鍊長度足夠,來到燕淮之的正上方。
柔軟的指腹輕輕觸着她的唇,眼底滿是迷戀,輕喃着:“燕淮之,兜兜轉轉,你還是我的。就算她不允,又有何用。”
她慢慢解開了燕淮之的衣裳,白皙的肌膚露出時,眸中滿是炙熱的欲望。
冷白修長的手緩緩與她的手十指緊扣,又癡戀般親吻着她,從那白皙颀長的脖頸,一直親到了肩上,然後是那一字美人骨上。
她似是十分激動,右腿屈起時,帶動了鐵鍊,腳踝上便猛地傳來針刺般的痛意。
她有些惱火,用力一拉,也卻不知腳踝上的鐵環又做了什麼破機關。
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腳踝四周,布滿鋒利的鐵刺。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