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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往來之鬼遇其則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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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瞿生沒有做聲,動手将人抱起直奔主院。

吟長下不了地,沒精神與他争執,黑着臉躺在對方臂彎裡。

頭頂,天青雲淡,極目初陽遠。

走了許久,淩瞿生穩穩當當的将人放入寝室卧榻,緊接着一把按住不服氣的她道。

“從今往後你就在這裡。”

吟長被限制了行動,嘴上卻不饒人。

“怎麼?急着讓我給你騰地方。”她沒忘記昨夜三哥說過的話,如果要換一人搬去清楓院,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身為女子,吟長豈會輕易做這樣的決定,遭推拒心中如何過得去。

淩瞿生見狀直抒心中苦澀。

“從前整座寰王府,予我而言隻是處宅院。”他口裡說着物因人而異,見面前女子還是闆着臉,繼續輕聲言。

“如今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它是家。”他的話與眼下情形牛馬不相及,然而觸及了吟長少時離家的心酸。

十年,無論蓬瀛,還是雪域,在她心裡始終盼着回到一個地方,隻有那裡才是家。

她固執挪開臉,神色有所緩和。

昨夜之事,是淩瞿生下意識的反應,但凡阿九想要之物,想做的事他都會給,可深謀遠慮的人也會有失誤,一不小心造成如今局面。

“阿九,就算是死囚也有申辯之權,是不是也該給我個解釋的機會。”他耐着性子解釋,這便算是服軟了。

吟長冷着臉看他,對方緩緩伸出手腕,早間診脈被打斷,此刻淩瞿生主動奉上。

“先解你心頭疑惑。”他挺直身,磊磊大方。

倒換吟長伸不出手,懷疑男子有難言之隐,私下偷偷求證就罷了,如何能當面證實。

“你不診,我便換個方式…讓你知曉。”他雷厲風行,俯身壓制。

清晨氣血旺盛,淩瞿生靠近的氣息,逼得吟長後退,視線掃過她僅着中衣的鎖骨。

吟長在心裡暗罵自己想太多,他這副朝氣蓬勃之貌,哪裡有半點陽氣不足,隻怕往來之鬼,遇其則避路。

忽而,她捂着肚子,擰眉沉聲道。

“若三哥想做什麼,今日可着實不太方便。”她笃定淩瞿生不會亂來,梗着脖子說出這番欲迎還拒的話。

當真十分有效,他深深看了眼,面前耍奸使詐的女子,片刻後起身。

“計日而待。”此話淩瞿生講得餘韻悠長,壓在她肩頭的手緩緩抽出,輕輕摩挲過吟長細膩頸側。

“阿九...”

接着他嘴裡道來那句熟悉的阿定斯語,清冷的語調,如今聽入耳依然讓吟長狠狠震撼。

她仿佛又置身于地隅的日落黃昏,一頂頂白色營帳圍繞,肆意享樂的人們,薪火燃燒的炙熱,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最重要的是,三哥曾借此話道盡十年心緒。

“念之不忘...”她無意識脫口而出。

“思之如狂。”他執着的接上。

情起無聲,思緒翻滾如海之揚波。

良久後吟長清靈的嗓音再起。

“三哥,我不争朝夕,争的是往後年年歲歲。”

這段時日淩瞿生的行事,她心知肚明,讓徐家主事們前來相見,又引軍中心腹求藥,他處心積慮,為她鋪退路。

帝王之争固然兇險,可吟長并非嬌生慣養的閨閣小姐,與其被動接受,更願意與他并肩而行。

“你若要将我置之事外,又何必與我交心。”她言語譴責,即便對方的用心昭然,也無法贊同其道。

為了複仇,吟長能忍氣蟄伏雪域三年,她的心性何嘗不執拗,如果淩瞿生存着,将自己養作金絲雀的想法,她明日就能離開西北。

不管是幼時葉家的教養,還是日後蓬瀛的教誨,都沒有女子必須依附男人而生的定論。

葉吟長有幸生在開明之家,就絕不會沒入世俗之流。

“是我錯了。”出乎意料他認得極快,令人聞風喪膽的寰王,竟屢屢放低姿态。

吟長壓下快蹦出嘴的'你錯哪了',這話聽起來,太像責問夫君的新婦,而她昨夜剛剛被'拒'。

淩瞿生太懂她行事的決絕,如果離開便再不會回來,自己決不容此事發生。

他終于認清自己遠沒有想象的大度,能夠容忍阿九在其他地方,重新生活,隻要一想到她不在身邊,内心便陰晦不已。

得而複失,比從未得到更悲切,此生即便糾纏入黃泉也絕不會放手。

所以沒有退敗的餘地,從前寰王府事事不争鋒,處處都藏拙,此後屬于他的誰也别想沾染。

吟長睜着明亮的眸子看他,正迎合了面前人欺身索求。

輕輕觸碰,淺嘗辄止,他就像求歡的‘白狐’,可眸子裡又霸道兇狠。

“葉吟長,是你先招惹我的。”淩瞿生扣在她後頸的手猛地收緊。

再次落在唇上的柔軟,引人沉迷,偏偏她是世間最清醒的人,哄騙不得,圈養不得,便隻能相誘相惑了。

吟長不懂他口中所指,是少時初相識的招惹,還是當下氣息交纏的厮磨,腦中逐漸混沌,面色也憋得嬌紅。

淩瞿生被迫放開,隻怕再不退,對方會窒息。

他以額抵額,眼中春風得意,明明吐息同樣絮亂,卻不等氣息平複開口言。

“阿九…”話未說完。

淩瞿生額前突然落空,面前人伸來雙手,交疊着堵上他的嘴。

笑聲自吟長手中洩出,她方才手疾眼快,生怕三哥又吐出什麼找人學學的言論。

要怪就怪,書上寫的與實戰相差太多,或許真該拉下面子,去找唐厘。

午後偷得浮生半日閑。

吟長時隔多天,再次逛到賦彩閣前,曾今熙來攘往的鋪子,隻有稀稀落落幾個顧客,沒了人氣,就連金漆木雕的大門都失去光彩。

她并未停留,直接走向對面。

一座新開的金樓,好似經天人之手搬運而來,牌匾系整塊花梨木雕琢,沒有金漆塗染,保存着木質原色,古樸清雅仿若仙境之物,上書蒼玉樓。

‘蒼玉’似‘藏于’吟長一眼識破。

開張已半月,門前人滿為患,萊茵城有名有姓的小姐,都派人過來了。

可見淩瞿生的話十分有影響力,眼下蒼玉樓與賦彩閣,兩邊對比雲泥之别。

此時吟長和若彤停在蒼玉樓外,看這陣仗要擠進去非易事,她們倒也不一定要探個究竟,正要轉身,曹言的聲音緩緩傳來,一如從前優遊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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