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你究竟為何……?”胡玉芳的話語剛啟,便哽咽在喉,無法再說出後面的話。
她們心中曾勾勒過無數種設想,卻唯獨未曾效果這一切竟是元寶在背後暗中作祟。
流放邊疆已屬殘忍,而今,元寶竟要置她們于死地,絲毫不念舊情。
伴随着元寶的腳步,門外湧入數名面目猙獰、氣勢洶洶的壯漢,将初羽與胡玉芳團團圍困。
那些大漢手中的砍刀,閃爍着寒光,其上幹涸的血漬隐約可見,讓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迷煙的餘勁讓她們的身體依舊綿軟無力,但初羽與胡玉芳拼盡全力搖頭,試圖驅散眼前的迷蒙。她們各自從地上拾起一根木棍,背靠着背,目光堅毅地掃視着四周的敵人。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候,她們隻能背水一戰,也許才能為自己争取一線生機。
在這狹小的空間内,空氣仿佛凝固,緊張與絕望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初羽與胡玉芳的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眼中不屈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來吧!”胡玉芳一聲怒喝,聲音雖因恐懼而微微顫抖,卻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決意。木棍在她手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每一次揮動都帶着呼呼風聲,直擊向逼近的敵人。
初羽亦是如此,盡管身體因迷煙的影響而動作略顯遲緩,但她的眼神銳利如鷹,每一次反擊都精準而緻命,力圖在劣勢中尋找轉機。
可對方也并非等閑之輩,他們一看就訓練有素,配合默契,每一次攻擊都十分迅捷,一招接着一招,不給初羽與胡玉芳任何喘息的機會。
胡玉芳的一記重擊雖然讓一名大漢踉跄後退,但随即就有另一人補上,對方鋒利的砍刀險之險地擦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細小的血痕。
初羽那邊亦是兇險,她靈活的身手雖讓她躲避開對方的殺招,但體力的迅速流逝讓她有些吃不消,迷煙的效果也還沒有散去,疲憊逐漸侵蝕着她的戰鬥力。
随着時間的推移,初羽與胡玉芳的體力終究是跟不上了,她們的的動作越來越遲緩,呼吸也愈發急促。
她們的臉上、衣服上,都沾滿了汗水與泥土,還有不經意間濺上的血迹,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狼狽。
“堅持住,初羽!”胡玉芳在一次短暫的喘息間隙,艱難地轉頭對初羽喊道。她的聲音雖弱,卻充滿了力量。
她的聲音雖弱,卻充滿了力量,仿佛是在為自己也為初羽打氣。然而,初羽已經無力回應,她隻能對着胡玉芳微微搖頭,示意自己還活着。
她們體力幾乎耗盡,可對方的攻擊越發猛烈,他們似乎看穿了初羽與胡玉芳的極限,開始集中火力,意圖一舉将她們擊潰。
終于,在一次防守失誤中,胡玉芳被一名大漢的砍刀重重擊中肩膀,整個人向前撲倒,木棍脫手而出,濺起一片塵土。
初羽見狀,心中大駭,她拼盡全力想要沖過去救援,卻也被另一名大漢趁機偷襲,腹部挨了一記重擊,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筝般飛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木棍也滾落一旁。
四周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隻剩下初羽與胡玉芳粗重的喘息聲和敵人冷酷的笑聲。她們掙紮着想要起身,卻力不從心,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大漢一步步逼近,砍刀上的寒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盡管她們拼盡全力,但對方的車輪戰一次次将她們擊倒在地,她們最終是無法再揮起武器。
胡玉芳的肩膀被砍刀重創,鮮血染紅了衣襟,她痛苦地呻吟着,卻仍試圖掙紮着起身。初羽的腹部也挨了一記重擊,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而急促。
閃着白光的砍刀無情地落下。初羽與胡玉芳無力再躲閃,隻能任由命運擺布。
她們緊緊握住彼此的手,閉上了雙眼,等待着最後時刻的來臨。
随着砍刀無情的揮落,初羽與胡玉芳頹然倒地,将原本黯淡的路面塗抹上了一層觸目驚心的猩紅。
恰在此時,元寶卻如同高高在上的主宰,輕輕一揮,制止了那群暴徒的進一步動作,他冷冷地俯視着她們,目光中滿是輕蔑,仿佛她們隻是塵埃中的蝼蟻,不值一提。
“留個全屍吧。”元寶冷冷的說到。
“究竟是有何等深仇大恨,竟讓你對我們下手如此之狠……我們究竟犯了何罪,非要置我們于死地不可……”初羽心有不甘,即便是馬上就要死了,也渴望得到一個清晰的答案。
元寶緩緩蹲下身來,以一種近乎冷漠的憐憫注視着血泊中的二人,仿佛他隻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