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趙檐沒有猶豫,當即吩咐身旁的内監:
“你去,将藥送給趙峥。”
“讓他好好養傷,這幾日,少出外走動!”
内監會着他的意思,接過藥,答應着去了。
紀雲瑟微微欠身,道:
“多謝殿下!”
又向玉曉道:
“煩請回去禀告公主,藥已經送去了。”
趙檐見玉曉還站在那裡,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不敢言的模樣,不耐煩道:
“你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
雖然那日在太後面前,母妃發現了他對紀雲瑟的心思後,就訓斥了他,并警告說,蔚王妃的人選已經在與父皇商議中,讓他好好收心,準備大婚立府。
特别是不能沾染如今雖身份不明,但在太後眼裡,已經把她當半個兒媳的紀雲瑟。
但他實在無法放棄這個桃羞杏讓的美人,總不過得手後,他不認便罷了,這種事,除非捉奸在床,還能留下什麼證據麼?
見玉曉看了一眼紀雲瑟,不情不願地躬身退了出去後,趙檐命人關上了院門,拉起紀雲瑟的手,放在掌心不住地摩挲,帶着幾分埋怨低聲道:
“這幾日,你是不是在躲着本王?”
紀雲瑟抽回自己的手,徑自行至一旁的石桌邊,故作嗔怪道:
“臣女還沒問殿下,可有去向陛下求娶臣女呢!”
趙檐遲疑了一瞬,随即道:
“說了,本王已經跟父皇說過了。”
紀雲瑟一看他閃爍不定的眼神,便知他是随口編個謊話糊弄自己,别說他沒這個膽子,就算他真對自己動了心,英勇一回,夏賢妃也絕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但她假裝十分期待道:
“哦,陛下答應了麼?”
趙檐輕咳了兩聲,扯了扯嘴角說道:
“父皇這些時日忙于政務,還未,還未回複本王呢!”
他行至紀雲瑟身邊,又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
“本王既允諾了你,自然會做到,你放心!”
說罷,便想靠近她。
紀雲瑟一把推開他,面上十分委屈:
“可臣女怎麼聽說,殿下要另娶她人?”
趙檐怔了怔,提高了聲量:
“哪個王八羔子亂嚼舌根?本王割了他舌頭!”
“你千萬别信!”
他湊近了紀雲瑟,摟着她的肩膀,柔聲哄道:
“本王心裡隻有你一個,怎會娶别人?”
說罷,嘴已經靠了過去,紀雲瑟又推開了他,環顧了一圈四周,道:
“殿下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起身向他微微屈膝,道:
“臣女該走了,公主知曉臣女在殿下這裡,若是回去晚了,定會怪罪。”
“說不定,還會來尋臣女。”
這倒是趙沐昭能做出來的事。
她不會允許紀雲瑟堂而皇之地勾引自己親哥,玉曉回去一說,她定會過來阻撓。
紀雲瑟也是念及此,才敢故意當着玉曉的面來找趙檐,因為趙沐昭自會親手把她從這裡“救”出去。
但是,她卻低估了趙檐的色心。
他拉住了紀雲瑟,一把摟入懷内,笑道:
“急什麼,本王還沒跟姑娘好好說話呢!”
他使了個眼色,院内所有的内監會意全部退下,還貼心地關上了院門。
紀雲瑟忙用力掙脫:
“不行,殿下,公主,公主她……”
趙檐将她緊緊箍住,道:
“不用怕,她進不來!”
紀雲瑟暗道一聲不好,定了定神,不再掙紮,假意伏在他懷裡,按住他挨近的臉頰,柔聲道:
“急什麼嘛!臣女走了半日,口渴了,殿下先幫臣女倒一碗茶來,可好?”
“好,你等着。”
趙檐此刻已經被色欲沖昏頭腦,不疑其他,即刻進入房内。
紀雲瑟緊緊盯着他的背影,快速從袖口中拿出包了迷藥的紙箋,打開後用小指丹蔻挑了一些出來,又立刻包緊藏好,再迅速将鬓上的一支發簪往外拔松了些。
為保清白,她隻能這麼做了!
趙檐親自端了一碗茶過來,紀雲瑟笑盈盈地接過:
“多謝殿下。”
她飲了一口,頭微微一歪,碧玉發簪瞬間落地。
“哎呀!”
正欲俯身,趙檐按住她,道:
“别動,本王來。”
他蹲下拾起,小心吹了吹灰,親手給她插了回去。
紀雲瑟扶了扶發鬓,淡笑一聲:
“多謝殿下。”
她将手中的茶碗遞了過去,歪着頭言笑嫣嫣:
“殿下亦口渴了麼?”
趙檐看着碗沿留下的鮮紅唇印,和美人的含情目,早已心神蕩漾,伸手來接她手裡的茶碗。
就在紀雲瑟凝神靜氣,将加了迷藥的茶水遞給他時,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響起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
“你們主子呢?可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