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過,飄落一片枯葉,落在了窗邊,沈銘不由瞪大了眼睛,他之前看到了窗外可能會有規則被吹到另一個房間,他不能肯定那就是廚房的規則,因為那裡面沒有一個字提到過廚房,但是那一張紙,似乎已經勾到了這裡的枯藤。
可是被吹走的呢?他似乎也一并取回來了,他隻看了規則,根本沒有注意到......
沈銘掏出那張綠色的紙,上面的字迹消失了,沈銘翻了翻口袋,竟還有另外一張!沈銘有了答案,爬上窗戶,把那張紙放在枯藤上。
黑色的枯藤迅速生長,如同一隻輕輕擁抱的手,包裹住了那張紙。沙沙聲伴随着風聲,似乎有什麼人在寫字,大片灰色暈出,枯藤變灰,死亡掉落,似乎用自己成全了規則字條上的字迹,它們在用生命書寫。
枯藤忽然散開來,如同一朵盛開的花,一隻藤蔓像觸手一樣托住了紙,沈銘拿過,紙上已有了字迹:
廚房規則:
1、廚房裡的食物會向你求助,如果看見,請吃了它們,不要與它們交易,它們不會遵守諾言、執行交易的.
2、窗外不會有枯藤,如果有,請讓它們和廚房同歸于盡。
3、媽媽是廚房的主人,請聽她的話,她的話是真的。
4、一切終結于此,你可以随時進入。
規劃到這裡就結束了,沈銘了然,果然,要用廚房來殺死枯藤。可新的問題又來了,那個問題他之前從未考慮過,如果廚房爆炸必須由他親自操作,那他就要和它們一起同歸于盡了!
那他是通關還是失敗呢?區别不大吧。
等一下,第一條規則!應該是錯的吧,也就是說,食物可以交易,食物會忠于執行諾言!
沈銘覺得可行,立馬開始尋找食物,媽媽的雙眼又開媽變得赤紅,眼皮開始住上翻,眼球凸出,好像要從眼眶裡掉落出來:“為什麼你們都不尊重我?為什麼要踐踏我的勞動成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什麼?”
在她怒吼時,頭上的傷口裂開,從裡面流出了異樣的液體,沈銘大呼不妙,媽媽伸手向那瓶“酒”抓去,“就是它!都是它造成的!”
不好,不能讓把這瓶好不容易找來的“酒”破壞!因為這樣便是沒有完成命令!
沈銘大驚,向着那瓶“酒”撲過去。媽媽的眼中居然閃過一絲人性的掙紮,但很快就被紅色取而代之了,又變得狠厲且無情!
沈銘捕捉到了那一絲掙紮,大叫:“媽媽,我是愛你的,我是你的兒子啊!”
媽媽的動作一僵,一滴血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不!不是的!你不是我的兒子!你披着我兒子的皮!兒子已經死在我的面前了!該死的債主!”
媽媽捂住了自己的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她嚎啕大哭,叫聲向一隻被冤判的狼,在雪地荒原中回蕩,恐怖的面容開始變化,一會是人,一會是詭異。
突然爸爸一場大喊:”臭婆娘!給老子拿飯來!快點!“
媽媽馬上停止了哭泣,好似提線木偶一般機械地站起身,從竈台上刮下一些物質,盛在了碗裡,一眨前,居然變成了一道道菜,沈銘覺得胃裡一陣翻騰,還是走過去,把”酒“遞給了爸爸。
爸爸打開蓋子,一股酸味撲面而來,爸爸卻像什麼也沒聞到,坐到桌前,用他空洞的目光深深地看了沈銘一眼,把那瓶”酒“倒入一個空碗,一口悶了下去,“明天的考試,70分,知道嗎?”
“知道,爸爸,如果我考了70分以上,可以離開嗎?”沈銘再次詢問,規則(客廳)的句号是一中一英,應當是半對,而前句已經驗證過了,是對的,那麼,後句就是錯的了。
“可以的,兒子。”“不可以”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爸爸惡狠狠地盯着媽媽,吐出了帶着倒刺的舌頭,牙齒逐漸尖利起來,媽媽明顯害怕,但依然淌着血淚堅持道:“外面那麼危險,如果兒子過得不幸福怎麼辦?”
“媽媽,這樣吧,如果我把家裡變得幹淨了,可以讓我離開嗎?”沈銘急忙問道。
爸爸點了點頭,收回了舌頭和利齒,媽媽不再流淚,望着沈銘點了點頭,還是說道:“其實,你可留下來的。”
沈銘堅定地搖了搖頭,媽媽不再堅持,爸爸給了他一台電腦,讓他考試時用,沈銘沒有多說,立刻收下了。
不過他可沒認為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就完全安全了,還是要檢查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