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小點點頭。
江萦楚垂眸思索。好半晌這才擡起頭:“孟大哥,等一下先去觀音庵,然後不知可否,讓我駕車入城?”
孟大哥點點頭,不管是沖着江丫頭的面子又或者旁人的,一輛車而已他還賭得起。
“你看如何?”和孟大哥将事情談好,江萦楚又回到承德太子身邊确定對方的想法。
承德太子溫和地輕笑,微俯下身,略微靠近江萦楚低聲:“我曾經說過,元琰這條命便放在姑娘手上。”
江萦楚點點頭,絲毫沒有被承德太子無意中散發的氣息所蠱惑,伸出手看着對方:“那就行,不過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信物?”
承德太子啞然失笑,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随即在她耳邊說出一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江萦楚眉眼微挑,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一番承德太子,在對方茫然的眼神中上車前往觀音庵。
觀音庵離此處不過一裡地,片刻功夫已經到了地方,江萦楚将承德太子送入庵堂之後,這才駕着馬車往城裡趕。
就在江萦楚進城的時候,皇城東邊一座大宅之中,一名男子正來回踱步滿臉的不耐。
“怎麼還沒有信兒?”男子雙眉緊皺,顯然是心中煩悶至極,他回身端起放在書桌上的茶盞,直接撩開蓋碗喝了一口又直接吐到了地上,門内侍候的丫鬟見狀立刻跪在地上。
“嘶,好燙,你這丫頭沏的什麼茶,給我拉下去。”男子口中吩咐,将手裡的茶杯直接摔碎在地上,吓得侍女驚叫。
一名穿着錦袍的中年男子小跑着進來。見到這種情景立刻臉色一變揮手示意将女子拖下去。
“你們這些奴才,我剛離開這麼一會兒,竟然又鬧出亂子,以後有一個算一個都别想逃。”
何正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一臉嫌棄地說:“管叔,你的确該好好的調教調教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懂規矩,這要是我父親回來,指不定鬧出什麼笑話來呢。”
那名叫管叔的連忙躬身稱是,面上卻浮現出為難的神色:“少爺,您讓我找的那一老一小還未曾找到。”
何正本來手中端着新上來的茶正在喝,不曾想,管家竟然給他帶來了不好的消息。他将茶盞放到一旁,傳出清脆的響聲,仿佛是他那煩躁的内心。
“怎麼回事,這一點小事還能為難到你,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們家的大總管。”何正盯住管叔一臉不可置信,他甚至毫不遮掩眼中的懷疑。
管叔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大少爺,這事兒可真的不怪我,您給的信息太模糊了。隻兩個男人一個老點,一個年輕的,老的那個還好說有個镖師的樣子,那年輕的你隻說是個長得好看的,這可不就是大海撈針。”
何正摸了摸還生疼的脖子,一臉的委屈:“可是我知道的就這些,我每年這時候都要去城外的觀音庵替我母親去點長明燈,偏生今年有人偷襲。
我在被打暈前也就隻聽到他們想要進城卻沒辦法,隻能看我身上有沒有路引,少爺我這張臉就是路引,要什麼路引啊!”
提起此事,何正的臉色越發不好,他就去到外面方便的那一下,就被這倆人給打暈了。若不是昏迷前看到了那年老的一身镖師打扮,根本都分不清幾個人揍的他。
管叔聽了這話也無奈地搖頭,擦擦額頭上不見形迹的汗水:“少爺放心,我就是特地派人去到四個城門口盯着,隻要是一老一少身着镖師服的都給您扣下,由您自己驗看。”
聽到這話,何正點點頭,他揉了揉還生疼的脖子,告訴自己一定要給那兩個無法無天的毛賊點顔色看看。他要什麼路引,他何正乃是戶部尚書的獨子,他管當今九皇子外祖父晏太師叫師爺,他的臉就是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