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夏厮羽肩膀瞬時放松,去監視器後看自己的表現。導演拍拍她肩膀:“不要害怕,大膽去演。”
夏厮羽點頭,跟化妝師回去改妝換衣服。
上午拍攝的戲份跟下午拍攝的戲份時間線有錯位,兩人要趕場,去下一個拍攝地點。
郁卓在群内通知,不用來了,場地被占了,約定好的地方被占用,用腳想都知道是誰在使袢子。
陳清焰還未上車,郁卓拍闆,繼續拍下一場戲,原本劇情打亂,也許上午拍上部分劇情,下午拍結尾,對演員要求過高,當即決定晚上開會,按照時間線拍攝。
夏厮羽空出下午的檔期,去陳清焰所在的A組觀摩,路上收到陳清焰打來的電話。
“一起吃午飯?”陳清焰問。
夏厮羽問司機還有多長時間,聽到回答後:“你先吃,吃完先休息,還有三四十分鐘的路程。”
“好吧,那隊長你路上注意安全。”語氣從聽筒裡傳出來,微微有點撒嬌的意思。
人不在眼前,夏厮羽撥弄衣服上的流蘇,傻笑說:“你乖乖的。”
沒過二十分鐘,路上堵車,夏厮羽發消息:路上堵車。
以為就會堵十幾分鐘,卻一堵就是半個小時。“師傅,前面發生什麼事了?”夏厮羽探頭去瞧。
師傅搖頭,說平時沒這麼堵,又堵了半個小時。
陳清焰閉目養神,沒完全睡覺,過十分鐘睜眼看一眼手機時間,在第三個十分鐘過去後,陳清焰眼眸一沉打電話。
不會出事了吧?
陳清焰身體緊繃,十秒過去,夏厮羽仍然不接電話,起身下車,逐漸焦慮。
幾乎要離開片場,電話終于接通,夏厮羽剛睡醒,嗓音有點黏:“陳清焰,今天運氣有點背。”
陳清焰皺眉,擔憂開口,語氣有點急躁:“怎麼了?你受傷了?”
“沒,就是路上有輛車發動機壞了,剛好卡在路中間,一堵就是一個多小時。”夏厮羽原本在打哈欠,聽到陳清焰的語氣坐直身體不自覺放松語氣安撫。“你是不是要開始拍攝了,好好上班,等我晚上給你帶好吃的。”夏厮羽說完,微微歪頭,等陳清焰說話。
陳清焰站在日光中,看人來人往,輕聲道:“你沒事就好。”
沒心沒肺的嗓音從聽筒中傳來,夏厮羽調笑道:“這麼擔心我啊,放心,我命硬得很。”
“嗯,路上注意安全。”陳清焰挂斷手機,眼眸微沉,不知道想起什麼來,臉色随即就冷下來,助理找人終于看到陳清焰,湊上來就感受到低氣壓。
“姐,導演找人呢,要開始拍攝了。”助理其實是有些怕陳清焰這種漂亮的高冷大美女,隻有隊長在的時候,陳清焰會顯得平易近人。
回到片場,郁卓正盯着閣樓外的攝像機,讓工作人員小心一點。
“跑哪去了?”郁卓不生氣,演員不耽誤拍攝就行。
陳清焰擡頭看閣樓,輕聲說一句抱歉。
郁卓擺擺手,拿起喇叭,說:"各部門注意!清場,馬上開始拍攝。"
工作人員有序離開,演員進場。
許靈雀吃準許愛珍心疼她,不舍得她受苦,下雨天在雨中跪着,固執求許愛珍讓她去上學。
花園中一叢黃色月季花頭被雨澆濕,枝頭打彎,許靈雀脊背挺直,跪在花紋磚上,神情倔強,她已經四天沒有吃飯,将自己鎖在房間内。
一言不發就跑到雨中跪着。
許愛珍站在閣樓窗戶,望着樓下有幾分“甯折不彎”意思的女兒,眸光閃過一絲掙紮,随即沖許靈雀說:“要跪就跪着,别想着用這一套來逼我。”
大雨連綿,将許靈雀渾身澆透,地氣冰涼而上,許靈雀睜不開眼睛,大雨将眼前這座禁锢她的金絲籠子軟化,驚雷劈開一道刻痕,許靈雀頭昏腦脹。
阿南撐傘跑出來,許靈雀跪着,她站着,心裡滑過一絲奇異的快感,眼神落在許靈雀烏青的嘴巴,心一緊而雨太大,怕小姐聽不到,于是大聲喊:“小姐,起來吧!别把腿跪壞了,跪壞就真出不去了!”
許靈雀的嗓音在雨中格外清晰:“跪壞剛好,本來就沒區别。”
在心中輕數,十——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