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給你中了?”許佳月手裡抱着一隻褚緒剛給她赢下的小豬佩奇晃悠着走過來。
溫霜降對上她看過來的視線,後知後覺自己失了态,渾身僵了一瞬,才有些赧然的用手背捂了下臉頰,松開遲渡。
轉身面向許佳月,她微微偏頭,面上溢出一點驕傲:“怎麼,厲害吧?”
許佳月正要勸她别太嘚瑟,旁邊驟然一道眼風掃過來,冷飕飕的。
是遲渡。
許佳月一頭霧水的捏了一下小豬佩奇,她什麼時候得罪這位冰山大佬了?
難道是因為……
眼睛眨了眨,許佳月抱着小豬佩奇溜了,溜之前還不忘扔給溫霜降一句話:“别太驕傲,繼續。”
“……”搞什麼?
莫名其妙看了許佳月一眼,溫霜降重新看向遲渡:“要不然,再來?”
遲渡默不作聲垂了眼皮,眼底幾點冷意散開:“嗯。”
又射幾箭都沒進,手腕倒酸的夠嗆,溫霜降轉了轉手腕,有些惋惜的看了看身後的人:“我好像來不了了……”
遲渡順着她的動作目光落在那一截細白的手腕上,片刻,指腹落下:“手腕疼?”
感受着手腕觸感,溫霜降怔了下:“嗯……”
“伸手,幫你按按。”
“哦。”頓了下,溫霜降乖乖将手伸出手,任由遲渡扣住她手腕。
不知是遲渡手法的原因還是别的其他什麼原因,半刻後,那截手腕奇迹般的緩和了大半,隻餘下一股酥酥麻麻的觸感。
溫霜降抱着熊跟在遲渡身後出了店,悄悄蹭了蹭發麻的手腕,眼底笑意遮都遮不住。
“收收,身上那股開心勁兒幾米開外的狗都察覺到了。”身後許佳月不知什麼時候神出鬼沒的走上來,輕撞了下她手肘。
溫霜降:……
有那麼明顯?
伸手摸了摸自己唇角,溫霜降才勉力壓下去。
下一秒,又見許佳月目光直勾勾落在她手裡的熊上,那叫一個毫不掩飾:“打個商量,把你熊跟我小豬佩奇換一下怎麼樣?”
溫霜降又将熊往自己懷裡抱了抱:“算盤打的十裡開外都聽到了,才不。”
“至于?就是個熊?”
“至于。”溫霜降振振有詞:“因為這是一隻特殊的熊。”
“???”許佳月不明所以:“特殊在什麼地方?鑲金了?”
“……”溫霜降沉默片刻,視線悄悄落在前面不遠處那道高大的身影上:“特殊在,這是遲渡送我的熊。”
“……”
“溫霜降。”震驚足足五秒,許佳月才終于開口:“你沒救了。”
從店裡出來,沒走多遠,途徑一家紋身店,褚緒許佳月對視一眼,回頭看向溫霜降和遲渡:“一起嗎?”
遲渡落在溫霜降面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挺怕疼,平時磕一下碰一下都能紅了眼睛。
于是溫霜降正有些心動,還在糾結,就聽旁邊遲渡毫不猶豫的冷聲替她拒絕:“不了。”
“???”等等,她還沒想好呢。
怎麼就不了?
溫霜降巴巴的看着,正要張嘴,一隻手悄無聲息的落在她手背。
手被人整個包裹在掌心,溫霜降心頭一跳,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跟被人勾走魂似的,呆呆跟着遲渡走了。
走出好一截,遊離的魂魄才重回體内,溫霜降垂眸臉紅心跳的看了看兩人再度牽在一起的手,心情極好的沿街打量起來。
沒走多遠,就瞧見一家手工作坊,好像是一家做陶土娃娃的店……
見邊上人探了腦袋往裡看,遲渡牽着人走進去。
果然是個做陶土娃娃的手工作坊店,貨架上擺了不少風格迥異的成品,店裡還有好些人在做自己的專屬陶土娃娃,有帶着人類幼崽的父母,有三三兩兩的小姐妹,也有一對一對的小情侶……
溫霜降掃視一圈:“看起來好像還挺有意思?”
遲渡随意應了聲,便去找店老闆。
不多時,老闆把兩人要用到的材料拿過來,除卻陶土顔料和輔助工具,還有兩件圍裙。
溫霜降拿過圍裙,正自顧自的戴,忽的一隻手伸過來從她手裡拿過圍裙:“我幫你。”
話音剛落,溫霜降還未回神,遲渡就俯下身來,将圍裙套在她脖頸,雙手又從她腰間繞後去幫她系綁帶。
那張臉就停留在臉側,近的仿佛一偏頭就能吻上,灼熱的呼吸灑在耳畔,漫起滾燙的熱度,溫霜降感覺自己像是被遲渡整個圈起來。
這個姿勢,比起系圍裙更像是一個……擁抱。
短短數秒,溫霜降臉頰脖子耳朵全部染上一層薄紅,心口跳到心悸。
直至遲渡系好,撤離,她的手腳都是僵的,好似不是自己的。
等看到遲渡伸手系圍裙,這才像落回地面,反應了一下,從遲渡手裡拿過圍裙:“我也幫你。”
遲渡低眸看過來,沉沉的視線密不透風。
溫霜降不敢同他對視,張了站嘴,半天擠出四個字:“禮尚往來。”
說完,溫霜降踮了腳尖,先将脖子那處套好,又伸手幫遲渡系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