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燦懶得理他,她去刷杯子,他跟着,她拖地,他也跟着,嘴上不停地念着醉話胡話,冷燦将信将疑,聽當未聽。
“是你說自己沒有愛,不适合談戀愛,不想交男朋友,我能怎麼辦?”紀秦說的話,讓冷燦想起來有幾次他确實提出交往,都被冷燦拒絕了。
冷燦皺眉:“不對,我們的關系是建立在共同的戀愛觀下。不是我一個人左右的。”
紀秦盯着她的眼睛:“可是兩年了,不短的時間,你就從沒對我産生過别的感情嗎?”
“沒有,你對我有?”冷燦很詫異,畢竟第一次聽到紀秦說這些話。
“我以為我沒有,但是我談了戀愛之後卻總在想你,看到你被盛旻析搶走,我…我快嫉妒瘋了。”紀秦不像裝的,聲音還帶着哽咽。
冷燦覺得很沒勁,把他往門口推:“你走吧,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紀秦忽然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鉑金戒指遞給冷燦:“燦燦,這個戒指是你的,我的那枚在你那兒,你還記不記得?”
冷燦拿過戒指,她記得紀秦和珠寶店合作時,對方送他一枚對戒,當晚他們交換戒指,紀秦說兩人都活得太孤獨了,倘若誰遭到了意外死亡,一定要給對方收屍辦好後事,戒指為證。
彼時冷燦年紀尚小,竟為之感動一下,她現在還記得她說:“我沒有親人,确實得靠你收屍。”
那時她躺在他的懷裡,戴上戒指,聽着紀秦說:“不如我們交往試試”,冷燦冷漠回應:“我不談戀愛”,然後穿衣服走人,感動不過也轉瞬即逝。
她接過這枚回憶裡的戒指,仿佛接過兩人的所有情誼,“紀秦,你放心,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照樣管你。”
紀秦激動地握住冷燦拿着戒指的那隻手,再一轉頭,盛旻析正站在門口呆呆地看着這一切。
旻析黑着臉,紀秦吓一跳,冷燦手一抖,戒指掉在了地上,叮叮當當地滾到了盛旻析的腳下。
他撿起來問,“誰的?”
結果紀秦和冷燦異口同聲都說:“我的。”
冷燦又改口:“是他的。”
旻析把戒指遞給了紀秦,牽起冷燦的手,像宣示主權一樣,“我們要出去吃午飯了。”
“燦燦。”紀秦不死心:“我知道你選擇盛總是為了在傅氏立足…”
冷燦打斷他:“紀秦,我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我可以确定我不喜歡你。以前也是,現在也是。這是我的态度。”
紀秦石化了一樣,站着不動,呆呆的,說不出話來,看着盛旻析轉頭吻着冷燦的臉頰:“你中午想吃什麼?”
紀秦的酒醒了大半,顔面盡失,他沒想到冷燦其實清楚自己的感情,她這次不隻是為了利益。
“呵呵。”紀秦冷笑一聲,他終于等到了冷燦有了感情,卻不是對自己,“好,好的。”
他失落落魄地離開了。
冷燦看着旻析:“你生氣啦?”
她把他拉到沙發上,坐在他的大腿上,手腕搭在他的雙肩,左蹭右蹭,哄着他。
“你怎麼就穿個睡衣見他?”旻析皺着眉。
冷燦這才注意到,自己隻穿着一件吊帶睡衣,這點确實不對,“他來時我以為是你回來了…”
旻析:“以後不許見他。”
“好,不見。”
“他要是找你,你就告訴我。”
“好,我告訴你。”
盛旻析順着冷燦的耳後吻起來,冷燦說:“那個戒指…”
“我不想聽。”他說。
“好。那我不說。”
盛旻析的手指拂過她的劉海,再别到耳後:“你不必解釋,我不介意你的過去。”
“嗯。”她抱着他,一種淡淡的迷人的滿足…
旻析:“燦燦,你生日是哪一天?”
“我哪有生日,我不知道我哪天出生的。六歲要上學了,我才上的戶口,舅舅跟派出所說我六歲,他們就登記了一月一日。”
冷燦在旻析的肩膀上說得輕描淡寫,像說着别人的事情。
盛旻析卻聽不得她的苦,雙臂用力,抱得更緊了:“那一月一日就是你生日。”
“别!”她用指尖掐住他的嘴又松開,“那樣隻會提醒我沒有生日,不過生日更好。”
“燦燦,我的生日是11月18日。要不我們的生日算一天吧,這樣我們可以一起過。”
冷燦鼻子一酸,“好啊,我有生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