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咕噜着:“喻……寒。”
“哦,沒聽過。”
“那,,你呢?”喻寒嘗試開口問,他忍不住有點想知道。
“不告訴你。”少年放開他,大咧咧往椅背一靠,雙臂舒展搭在椅背上。
“哦。”喻寒沒來由有點失望。他轉過去,微彎着腰,看着面前地闆。
兩人一人随意,一人拘謹,在一把長椅一起坐着。
空氣安靜幾秒。
少年“啧”一聲,“你不會再多問兩次?”
喻寒愣了一下,“啊?哦。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時征,時間的時,征伐的征。”
喻寒點點頭。“知道了。”
“你為什麼跑這來哭?”
喻寒猶豫,“有事……那你呢?你一個人來這……”
時征晃了晃指間亮着火點的煙,嗤笑:“你說呢?”
喻寒沒說什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所以你還是沒說你為什麼。”
“不想說可以嗎?”
“随你便,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那個,我先走了。”
喻寒起身,時征一把抓住他手臂,“我說你能走了嗎?”
這人真是霸道得莫名其妙,喻寒無奈地解釋:“我還得回家,我家比較遠,得趕公交。”
時征一下子說不出别的,喻寒輕輕掙脫,說了句“再見。”然後慢慢走了。
時征盯了會他背影,無聊地在地闆上把煙碾了,起身也走了。
那天晚上過後,兩人很久沒有再見面。中間舉辦了高二學生大會,大禮堂内,喻寒上台接受表揚,時征在下面伴着窗邊涼風睡覺。
時間久了,有時候喻寒想起那天晚上,想起時征的笑容,還有點恍惚感。
這天放學,喻寒剛想出門就被抓住,某個男同學指了指教室和打掃工具,意思很明顯,這值日工作歸他了。
喻寒抱着肩帶斷了又縫現在又隐隐要斷開的書包,小心江:“今天不是我值日啊。”
那個男生瞪眼,“拿着!去掃了!”把掃帚扔到喻寒面前。
然後轉身背起書包,摟上站一邊一個女同學,得意洋洋:“我就說能找個替做值日的傻逼吧,這下咱們可以去吃飯看電影了。”那女生雙臂環胸,聞言笑笑,點點頭。
看他們就要走,喻寒趕緊上前再次開口,“不好意思,但我沒辦法幫你們打掃。”
那男生表情一下子很恐怖,一把抓住喻寒衣服,“别他媽給臉不要臉,讓你去打掃你他媽就去!再廢話找打啊?!”然後将人狠狠推了一把,喻寒直接摔到地上。
現在人還沒走光,對這突如其來的争端,幾乎都定在原地看着,有的微皺眉,有的不以為意,有的帶點看戲興奮。
喻寒後背摔在牆上,疼得倒吸一口氣,一下子沒能立馬站起來。
那個男生回過頭抄起地上掃帚,大步走到喻寒面前就要甩到他身上。他舉起手,即将揮下之際,忽然砰一聲,整個人被踹飛了出去。
時征收回腳,居高臨下地看着在地上手忙腳亂想站起來的家夥,臉上帶着惡劣又漫不經心的笑,仿佛他狠狠踹這一腳隻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