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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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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女史不複從前的嚴肅,見了段姑姑先稱妹妹,叫沈蕙也叫得親熱:“我今日來是奉王妃的命令詢問獸房一些事情,段妹妹與阿蕙不必緊張,照例回答就好。”

沈蕙不随她變化:“是,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年關前大庫房催促各房上交簿冊時,那的洪媽媽是否有刁難過你們?”田女史不是不會圓滑,但打心底看輕段姑姑和沈蕙,懶得虛僞,被冷遇後,倒是願意裝裝樣子了,畢竟利益當前,沒有永遠的敵人,“有什麼說什麼,不用言辭委婉。”

“是刁難過,三番五次地雞蛋裡挑骨頭。”沈蕙直言道。

她将來龍去脈仔細說來,不添油加醋但也沒隐瞞。

田女史拿了她的證詞,又問向獸房其餘人:“除此之外,大庫房洪媽媽等人又做了哪些中飽私囊、欺上瞞下之類的惡行,你們可知曉,或可有留下哪些人證物證?”

“有的有的,我尚在采買房的時候聽說了不少......”孫婆子第一個跳出來。

孫婆子落井下石得難看,可田女史正需要她來狠狠踩洪媽媽一腳,洪媽媽越可惡,越顯得田女史能幹。

刀要經打磨方能鋒利,冷遇是磨刀石,刀磨快後,便該是田女史這把刀履行職責的時候了。

時隔數日,田女史又踏進甯遠居。

她自是比以往恭敬,深深俯首叩頭,拜謝楚王妃重新重用她。

“啟禀王妃,下官領人一一問詢過各房各院的奴仆們,他們答的話俱被記錄在紙上,下官簡單篩選後,将重要的幾篇證據呈交給您。”田女史呈上一疊紙。“除此之外,玉蘭私自采買藥粉進府的事已查清,”

小梨的耳朵不老實,沈蕙遂沒瞞着她,一路把此事傳到田女史這。

田女史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刀,輔佐楚王妃平衡後院勢力,當個惡人又算什麼,得知後如同冬日裡聞見獵物血腥味的餓狼,雷厲風行,短短幾日将玉蘭查個幹淨。

“收了崔側妃賄賂的洪媽媽等管事姑姑全家發賣,小丫鬟們杖責二十趕去莊子上,至于膽敢窺探大王行蹤的兩個太監...便按照規矩辦了吧。”楚王妃把那疊證詞擺在手邊,稍稍長舒口氣,娴靜的面上微微浮起一層愠色,沉聲道,“去請大王、崔側妃與二郎君過來,來了之後,你們都退下,守門外不許旁的奴婢們接近。”

片刻後,人一聚齊,侍從們全迅速退下,生怕走慢了,引火燒身。

楚王端坐上首,将證詞看過一遍又一遍,良久無言,凝望崔側妃的冷淡目光中盡是嫌惡:“你當真屢教不改。”

“是妾身言行不當。”崔側妃對楚王妃跋扈、待其餘妃妾桀骜,與楚王認錯時則是油鹽不進的模樣。

自那日驟然失寵,往後十年,她怨恨旁人得寵,卻也無意恭順侍奉楚王。

“二郎,你院子裡那個叫玉蘭的奴婢怎麼回事?”楚王惱怒于崔側妃的不敬,卻無意琢磨一個妃妾的心思,轉而問責二郎君。

二郎君垂着頭,坐在上首的楚王夫婦看不清他神情:“回阿父,玉蘭...玉蘭如今是我的通房。”

“你成婚還不到一月,進宮時陛下還誇過你與你夫人少年夫妻、鹣鲽情深,你便弄出個通房來。”楚王最在乎名聲,怕二郎君寵妾滅妻,“而且若不是王妃講,我竟不知成婚當晚你去了書房睡。”

子不教、父之過,假如二郎君真傳出去寵妾滅妻的惡名,定有人以為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逆子!

楚王并非地位全然穩固。

兄弟間,大哥先豫王死了,但四哥姜王仍在朝,雖閑雲野鶴可素有才名,不可忽視。侄子裡,先豫王的長子樂平郡王李朗已成年,是最受疼愛的皇孫。

古來嫡子,有幾個平安登上皇位的呢,何況楚王不太受明德帝喜愛,自是謹慎至極,如履薄冰。

“兒錯了,請阿父降罪,但玉蘭是無辜的。”二郎君愈發裝糊塗,“玉蘭乃側妃親自挑給我的人,不是那等輕浮妖娆的女子。”

“嘁......”崔側妃朝他翻白眼,“但凡你能把持得住,饒是天仙下凡,你也坐懷不亂,和玉蘭是否妖娆有何關系?”

二郎君不理,自顧自道:“總之,玉蘭很好,許久前就來松竹堂侍奉了,兒喜歡她。”

“好?”自查出玉蘭時,楚王妃便看透了二郎君的手段,為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戳破他,将這樁戲唱下去,“二郎,你恐怕被蒙蔽了。”

二郎君想換掉松竹堂裡崔側妃的人,拿玉蘭做棋子。

局設得精妙,奈何手段過于小家子氣。

楚王妃遣碧荷将記錄的玉蘭罪行交給二郎君:“你自己看看吧。”

“這......這不可能。”二郎君不可置信。

“在你身邊溫柔如水,可出了松竹堂,指使幹娘洪媽媽刁難獸房、動辄打罵奴婢,什麼都做得出來,又私自到府外買□□粉,其心可誅。”楚王妃隻覺他演技拙劣。

玉蘭哪裡有膽子買催情的藥,可田女史出手,就由不得她了。

“阿父,其中應是有誤會。”二郎君自知或許瞞不過父親與嫡母,但照舊扮作深情,“當年側妃将玉蘭指到我身旁,極力誇贊玉蘭,說她與我身旁的幾個嬷嬷和丫鬟一樣,是值得信賴的人。”

“我讓你信你便信?”崔側妃毫不惶恐,“那你的夫人還是我侄女呢,怎麼不見好好對待?”

“崔側妃,你少說兩句吧。”楚王妃被她擾得頭痛,兀自揉着額角,再不插言。

“繼續去抄經靜心,何時感悟了經書中的道理,何時再出南園吧。”楚王與她不經意相視,當即明了對方的心思,“挪了薛庶妃去北園,将南園封上,不許人随意出入。”

總該有人來抗下罪過,二郎君的父親與嫡母都無罪,便是養母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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