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他的動作,那個部位也好像有東西流了出來。
陶秋耳尖有些紅,心道實在是荒唐。
還好陶秋體能強悍,身體的這點不适完全不影響他行動。
前幾日躲在巢穴裡抵抗發熱期,他幾乎沒有進食,再加上又經曆了一番體力勞動,此刻腹中傳來了饑餓的信号。
陶秋決定外出獵食。
外出前,陶秋既尴尬又窘迫地幫男人重新套上了衣物。
昨夜衣服脫得幹淨,也扔得比較遠,幸而都沒有沾上什麼不該沾的東西。
見自己搗鼓半天男人都沒有被吵醒,一看就是真累到了,陶秋的愧疚感又重了幾分。
他想等他捕獵回來,男人醒了,自己一定要向人家鄭重道歉,認真補償人家,他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不過希望在自己緻歉前,他不會再次被自己身為變異怪物卻有人形能說人話的異狀吓到。
畢竟那一夜,男人震驚的神情他依舊曆曆在目。
那夜他重傷體力不支,無法阻止男人帶着他目前最大的秘密離去。
本以為第二天人類基地那邊就會出動人員把自己抓回去研究,他都做好殊死搏鬥的準備了,誰知後續一切如常,仿佛那夜自己見到男人不過是場幻覺。
但陶秋清楚,事實應該是男人對其他人隐瞞了那夜的所見所聞。
陶秋不知道男人為什麼這麼做,可說到底是他欠了男人一個人情。
唔,現在是兩個了……
算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愁,車到山前必有路,他會盡力補償讓男人滿意然後原諒他的。
離開草窩前,陶秋先裡裡外外收拾了一番,把髒掉的幹草都收拾出來丢遠,至少讓表面正常些,不至于讓人一看就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
做完自欺欺人的舉動後,陶秋的心虛少了幾分,他來到洞前,化為鳥形,振翅朝山外飛去。
自由轉換人鳥形态,也是陶秋在那次機遇後獲得的技能。
他不知道男人會何時醒來,覺得還是早點回來比較好,所以選擇了較近的一片獵區。
确定雪鳥的身影消失在山背後,幾個人類才從遮蔽身影的山石後走了出來。
他們身上噴了掩藏氣息的藥水,又躲了起來,才沒被雪鳥發現。
在場共兩男一女,其中神情嚴肅的男人收回看向空中的目光,冷聲道:“走,去山洞,無論有沒有找到隊長,我們都得在雪鳥回來前離開。”
另外兩人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麼。
雪鳥居住的山洞在半山腰,從山腳上去沒有路,全是植被稀少遍布山石的陡坡,幸而三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這個地形對他們來說不算困難。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會不會被返回的雪鳥抓個正着,到時候他們不僅救不出隊長,還可能會一起喪命于此。
三人從未懷疑過樓譽已經死了,不然也不會冒着風險跑到這裡來。
哪怕離樓譽出事已經過去将近一天一夜,哪怕基地的人都勸他們放棄救援,哪怕他們在荒地上發現了已經成為碎塊的變異野狼,但隻要一刻沒有看見樓譽的屍體,他們就會堅定相信樓譽還活着。
他們的命都是樓譽救回來的,他們小隊同生共死那麼些年,早将彼此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了。
昨天跟着樓譽外出巡邏的人并不是他們,如果他們在,憑借隊友的能力和默契,即便打不過變異野狼,也不至于逼得樓譽不得不以自身為誘餌,為他們争取逃命的機會。
但也正是因為他們都不在,那些人才會挑昨天那個時機下手。
或許真是老天保佑,他們在山洞裡找到了昏迷的樓譽。
身負重傷,獨自一人引開變異野狼,手無寸鐵在野外過夜,還被變異雪鳥抓走,這樣居然都能四肢健全地活着。
幸運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樓譽現在的情況了,這得是幸運女神附身的程度!
其實隊員們已經做好迎接一個半死不活的樓譽的準備了,現在的結果,的确出乎他們的預料。
但時間不等人,顧不得猜測樓譽能存活的具體原因,緊急處理過樓譽胸前的傷口後,由三人裡最高壯的男人将樓譽帶上,他們再次快速朝山下奔去。
情急之下,三人并沒有發現,因為出來的時間太久,藥水的作用有所削弱,他們還是沿路留下了一些氣息。
陶秋今天的捕獵效率有點低,因為考慮到山洞裡的男人可能也需要進食,他就決定挑一頭外形正常點肉質鮮嫩些的獵物,因此在找尋這個環節就浪費了不少時間。
等他叼着獵物回來,看着空空如也的草窩,又嗅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後,沒有片刻猶豫就轉身追了過去。
裝甲車在野路上疾馳着,負責開車的約翰眉頭緊蹙,将油門踩到底,恨不得自己開的是飛機,能一秒就回到基地那種。
高壯的柳祈安在後座照顧依舊昏睡的樓譽,擔憂得五官都快皺成一團了。
擅長觀察和狙擊的霍蘭将身體伸出趴在車子天窗上,扶着狙擊槍,警惕可能出現的變異怪物。
當觀察到空中那抹逐漸靠近的熟悉身影後,她忍不住說了句完蛋。
霍蘭大聲通知隊友:“雪鳥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