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檀沒說話,隻是摟着文子實脖子的胳膊緊了緊。
還好自己是鬼,不然肯定被燭檀锢死,文子實漫不經心地想着,走出賓館,外面人不多,一個個led燈招牌由遠及近矗立在半空。天氣似乎還很熱,他還能看到幾個大漢穿着褲衩,露出肚子大搖大擺地走着,一切都很平靜,好像什麼都不會發生,如果他看不到醫院的那根陰氣絲線的話。
...
......
傅飛绮和向樂是緊急出去的。
事态比局裡想得都要麻煩得多,而且發展一場迅猛。
局裡直接把蘭源附近的人調了過來,幫忙協助傅飛绮和向樂。
蘭源各個醫院都出現了跟張重病情差不多的病人,這個訊号非常危險,雖然還沒出現和張重一樣的陰氣絲線,但要是繼續放任下去結果會怎樣她們不敢想象。
傅飛绮集結趕到蘭源彙合的人,加上局裡跟蘭源取得了聯系,調用蘭源的各個基礎部門也方便許多。
傅飛绮守株待兔不到那東西,就隻能用笨辦法地毯搜索。
現在是深夜,街上的人很少,行動也沒有那麼惹眼,就算有人拍到視頻傳到網上,蘭源當地也是時刻注意着,要是鬧大就會迅速發通告讓所有人安心。
“傅部,咱們繞着醫院找了好久,都跨區了,一點痕迹都沒有。”向樂滿頭是汗,劉海貼在額頭上,她汗留個不停,随手扒拉了下頭發,停下來用手裡的羅盤當扇子扇風,“那邊也過來說了,張家那邊也沒有找到。”
這個天就是夜裡也悶熱得很,傅飛绮也熱得要命,汗水滴進眼睛裡,疼得閉上眼泛出眼淚,她閉着眼找人要紙巾,拿起手機跟醫院那邊聯系。
“醫院那邊還有新病人出現嗎?”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傅飛绮擦掉眼睛裡的汗水,深深皺起眉,“我去醫院那邊一趟。”
剛開始之所以那麼緊急,是因為醫院在半個小時内收治了幾十個病危的病人,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從前沒有大病,突然昏倒,然後身體各處爆發出各種病症,讓人措不及手。
張重是因為鬼,現在又出現幾十個跟他一樣的病人,幕後的人或鬼很可能是想把整個蘭源,變成供養陰氣團的源地。
就是想象到最可怕的後果,特殊安全局才在半個小時之内集結了這麼人,必須要在今晚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現在一無所獲。
傅飛绮的任務很重,現在毫無進展讓她很煩躁。
“我想去張重那邊看看。”傅飛绮重重關上車門,醫院這邊領導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嚴重,不再卡傅飛绮進病房的問題。
她大步打開病房,深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
“老大,老大你身後拿着什麼東西?!”
文子實找到祁硯,看到他身後幾層樓多高的麻袋,整個鬼都呆住了。
他們老大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每天究竟是藏在哪裡的,這麼大個麻袋都能拿得出來。
“不知道。”祁硯看到文子實,當即松了手,擡擡下巴示意對方幫自己拖着。
文子實沒多想,彎身剛想抓住麻袋口,袋子裡面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吓得文子實整個鬼直接炸毛,跳着飄了起來,“卧槽,這是個什麼鬼。”
\"這不是鬼,是一堆醜東西。\"祁硯拒絕它們被稱作鬼。
燭檀倒是膽大,直接掀開麻袋往裡面瞅了一眼,結果被醜到,直接轉身嗒嗒嗒地拽住祁硯衣角。
文子實做了好久心理準備,腳落到實地,問祁硯:“這東西要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拖着走吧。
要是這樣,肯定是自己一直拖着,文子實拒絕接受這種酷刑。
“要不跟傅飛绮向樂她們說?”文子實撓撓頭,他也不知道祁硯抓了個什麼過來,隻想着人家是特殊安全管理局的,總該是有方法處理這個東西。
被文子實這麼一說,祁硯想起什麼,若有所思了一會,有些茫然地開口。
“抓到這個東西,需要跟她們說嗎?”
“啊?”文子實也懵。
“這裡面,就是提供陰氣的東西,抓到它,蘭源的問題也就解決了。”祁硯盯着麻袋,表情有些凝重,“我需要把這件事彙報?”
文子實撓撓頭,如夢初醒,心裡全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為什麼我們老大就是出個門,就把事給解決,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