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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虎口奪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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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角在寒風中翻飛,飛揚的發絲如潑墨傾瀉,在衆人皆慢慢後退的場景中,她挺直身姿,徐徐地、小心翼翼地朝前走。

“吼——”那老虎見有人堵了自己的路,甚至挑釁性的向前,瞬間毛發炸起,直沖天穹。

它血盆大口張開,伸出前爪朝前邁了一步,被踩到的雪地瞬間下陷,虎掌與白雪融為一體。

有人看到這白虎欲沖出來,竟直接腿軟,癱倒在地;有些膽小的,已經踉跄地拔腿而逃;有些依舊觊觎着白虎脖上的銀鈴的,縱使腿打着顫,也不願走,他們倒想看看,這突然現身的青衣女子能否順利殺死白虎,拿下銀鈴。

呼呼——

不知是風聲還是衣角翻飛的聲音,隻見那身影毫無預料動了身,迅猛而矯健,雷霆霹靂般沖向白虎,在一塌即陷的雪地上身姿輕靈,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點水的蜻蜓。

衆人皆睜大了眼睛,屏着呼吸,追逐着這女子的殘影。他們有人贊歎這人輕功了得,也不自禁的為她捏了把汗,你武功再怎麼高強,又怎麼可能單挑老虎?何況這身影看着單薄,宛若一條樹枝,能被老虎一掌拍成兩截的那種。

忽地,那綠色身影腳底一滑,鑽進了老虎身下。

同一瞬間,“噗”的聲響傳來,刀入血肉的聲音,有人當即渾身顫了一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白虎腹部炸開了一朵血花,熱騰騰的鮮血就噴灑在冰冷的白雪上。

“嗷——”白虎憤怒的狂嘯,衆人心裡一悸,險些站不穩,更讓他們瞪大了雙眼的是,那畜生竟然迅速反應了過來,沒有朝前跑,而是直接提起了後腳前壓。這樣,剛剛滑到了它身底下的人必然要受這一擊。

外圈的人非常有默契的一起移了步子,為的就是能夠更好看清那畜生身底下的情況,那青衣人究竟如何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提起武器,想要去幫助那人。

“嘩啦——”樹上白雪輕落,一個詭秘白色人影悄悄上了樹,悄無聲息地隐匿在枝上雪後。随後,一隻雪白锃亮的箭頭從樹丫中伸出,随着老虎的一舉一動而微微移動。

“嘎——”血肉爆開的聲響。衆人的心一沉,除去剛剛聽到的動靜,他們還看到了,白虎身下,青衣與白毛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血,隻知交融的青白顔色上又添了幾抹鮮紅。

這老虎一見血,血性就要被激得更強了。剛剛可能還有微茫的戰勝白虎的可能,現在就想都别想了。

就是嘛,怎麼可能有人打敗老虎,還不是片刻下來就被白虎制服了?該收拾收拾溜了,估計那人唯一的用處,就是拖住了白虎,那麼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等大本營的人過來了。

他們尚未感歎完,發現老虎的身軀一僵,随後被一隻白褲黑靴的腿踹得直躺下去。一個渾身浴血的人從地上踉跄站起,在寒風中挺得筆直,她臂膀處的衣衫盡爛,血肉外翻,同衣服絞在一起,看着觸目驚心。可她卻渾然不覺般,隻驕傲地舉起一物,在呼嘯寒風中“叮當”脆響,引得衆人皆目瞪口呆。

“七皇子麾下——秦遇,奪得銀鈴!”一道清越女聲喊出,帶着一股爽快的豪氣,伴着刺骨寒風傳送到了衆人的耳畔,就算他們再難以置信,也不得不信,一隻幾乎瘋了的老虎,竟然被一介女子所殺。

仰面朝上的老虎的心髒處,深深的插着一柄銀色刀刃,大量的鮮血皆從此處湧出,這就是最後讓白虎斃命的東西了。

同樣流着血的地方還有老虎的脖頸,隻不過本應在脖頸處插着的箭矢秦遇拔下,先一步悄悄地收進了袖中。

周圍沉寂了片刻,下一秒,蜂擁而上,片刻前尚且寂靜的林間,瞬間就喧鬧起來。

大部分人圍住孤身鬥猛虎的秦遇,本意都是想上去噓寒問暖,勾搭一番,畢竟有如此勇氣與能力,還是七殿下手下的人,怎麼看都是個适合攀的高枝。

但是,又礙于面前的是個女子,不知道從何處開口。

倘若是個男子,大多隻要客套的說一聲“小兄弟好生厲害!”然後圍着他的身邊轉,一邊轉一邊誇身子骨清朗利落。

圍着一個女人說“你這身子骨真不錯啊!”,哪怕事實确實是這樣,但是怎麼聽怎麼奇怪。

秦遇此時半邊身子都是血,明顯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突然有人想起來,剛剛有一聲悶響,不是說明了秦遇受傷了嗎,為何現在還端端正正的站在這裡,面色無虞,總不會有人被老虎撲到了還能冷靜的保持面色無常吧?難道是剛才聽錯了?有些人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無人敢問。

反觀這秦遇,目光在人群中掃過,似乎在搜尋什麼人,隻是很快就将目光收了回來,眸間悄無聲息的添了一片失望之色。

“各位大人,按陛下的意思,能拿到白虎身上鈴铛的人為頭獎,秦遇在這裡,感謝各位承讓。”說罷,秦遇又揚起右手。她就是在炫耀,意氣風發,趾高氣昂。手中的銀鈴在陽光下折射着光,叮叮當當作響,引得衆人驚羨,卻又輸的心服口服,畢竟,這真是用命奪來的。

周圍裡裡外外的人也都紛紛拱手,以表祝賀。

秦遇四處觀望了一番,一處相對裸露、沒有積雪覆蓋的枝桠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目光閃爍片刻,輕輕吸了口氣,帶着鈴铛,在衆人示好般的簇擁下,回去複命了。

秦遇命人将銀鈴送往七殿下的營帳後,徑直走回了自己的營帳,喚仆傳水,簡單擦淨左臂上的血漬,換了衣衫,屏退了所有仆人。

她搬出幾盞燭火,聚到一處,随後從袖中抽出了那枝箭。

通體不過一指長,倘若用弓,那應當是個侏儒在射箭。她在營中未曾見過什麼侏儒,所以這不是用弓射出來的,而是用弩。她想象着,一個人溶于雪色,趁着衆人的注意力被她和白虎吸引時,悄悄跳到了樹上,用這隻近乎通體白色的箭矢射中了老虎的脖頸。能有這麼好的屏息能力,她都尋之不及,心中便已有了人選,但是具體是不是那人,還需要再驗查一番。

秦遇瞥了眼藏在幹淨衣袖裡的左臂,雖然在白虎倒下後第一時間抹了麻藥,但是現在藥效逐漸過去,疼痛感侵蝕着她的大腦,她緊咬着牙關,咬得後槽牙都要失去知覺。

來狩獵會是臨時起意,榴娘給她準備的藥物她并未帶多少,正思考着要不要再抹些麻藥,就着藥效去醫營偷些其他藥物時,一道冷不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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