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剛剛還克制的柯弋一下子變臉了。邊月白也不是吃素的,這話一說她勝負欲直接被激起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受不了?”
柯弋隻覺得自己真的挺壞的,之前或多或少還收斂着。這次是他故意,說出口的刹那他就知道事情的大緻發展方向會往哪去。
回應她的是柯弋強勢的吻,那雙手也真的如她所願突破了那層防線。
四瓣唇相互碾磨之間,溢出他含糊又暗啞的聲音。
“你好像挺喜歡我手?”
“......”
感受到他手部動作,邊月白克制不住地顫了下,背微微弓起,渾身緊繃。
“可以嗎?”柯弋停下,心中某塊地方慢慢塌陷,悄然歎了口氣,“算了吧,還是不鬧你了,我認輸。”
邊月白茫然看他,眼裡水霧還未蓄滿,眼淚都落不下來。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她咬着下唇,微微睜大着眼他幾秒,而後生氣地撲了上去。
一瞬間位置颠倒,邊月白直接坐他身上,變成他後背膈着那塊闆子。看着他沒骨頭地靠着,領口的骨骼明顯又硬朗,嘴角的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有點像得逞了的快意。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不可控。
他的修長指尖會撥雲撩雨,讓積雨雲蓄起水汽,聚集盈溢而落。淅瀝瀝的水聲中,好似浪花拍岸,離岸時卷起千層浪沙藏污納垢,帶着他隐秘的心思。
邊月白已經分不清對柯弋感動有幾分,喜歡有幾分。以及喜歡中有幾分是出于生理,又有幾分是心理。
她隻知道,當下,他的觸碰會讓她心跳加速失聲尖叫。
那種感覺跟坐跳樓機一模一樣,而遊樂園裡她最喜歡跳樓機了。
柯弋覺得這事兒完全是在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半點好沒讨到還被她又罵又咬。可也因此内心不為人知的暴戾因子也得以釋放。
拉扯着理智,難挨又叫人享受。
......
“下次能說話過腦子嗎?别把分手挂嘴邊,嗯?”
“......你是不是有病這時候說這些?”
邊月白張口就是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這肌肉硬的,差點給牙崩了。
“嘶——很疼,别咬。”
柯弋用虎口貼着她下巴,手指貼着下巴,稍一用力就能捏起她臉頰肉。
“疼死你!”
頭一低,又是一口咬在他虎口上。
到底喜歡,這次沒真用力。
“......”柯弋語氣幽幽的,“你還挺區别對待的。”
話音一落,就為了這句話報複他似的,下一瞬虎口真疼了。
......
柯弋沒太過分,結束之後邊月白懶懶地靠在他身上任他收拾。看着他又抽了兩張濕巾,慢條斯理地把手指擦拭幹淨,那動作怎麼看怎麼色.情,尤其是還意味不明在看她。
“......”邊月白轉了個身,把頭悶在被子裡。
隐隐約約聽見他進了衣帽間換衣服的聲音,臉上燙得要燒起來。
隔了會兒,他出去了趟,從門外回來之後直奔床上。從被子裡摸出她的右手,給人擺直坐起來。
頭發這會兒都幹了,因為沒好好打理這會兒有點亂,遮住邊月白半張臉,露出她一張在發懵的臉。
柯弋瞧了眼,自顧将藥油倒在手心,搓熱,摁壓在她手腕上,開始用了點勁兒揉開。
手腕本是不疼的,他用得力還不小,加上這藥油澆上去火辣辣的,邊月白受不住在那哼哼唧唧,連帶着方才的情緒一起罵他。
柯弋手下勁兒是小了點,嘴上卻冷聲道:“受着,不然一直腫着。”
“兇死了,壞蛋!”
隻見他狹長的眼一眯,笑罵她:“你是真沒良心啊。我這雙手又這兒又那兒的,還罵我。”
“......”邊月白也知道自己在亂發脾氣,一偏頭就看見門被草莓頂開,在門口朝他們喵喵叫。她注意力被吸引去,手向地上伸去等它渡步過來。
“嗯,剛剛還抓着我的貓吸,就這麼喜歡?”
他戲谑地說,手上動作停下,将她半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還記得床頭櫃上的藥油瓶蓋沒蓋,慢慢悠悠地給蓋子轉上。
“很可愛啊。”邊月白手指被草莓蹭着,姿勢有些累,幹脆側躺下來,“摸得它開心了還會叫,小肉墊都會張開來,一點都不抗拒。”
柯弋想到什麼似的,頭買進她頸窩裡在那輕笑,人笑得在抖,一拱一拱的。
“你剛剛也是,特别可愛。”
半晌後,某人終于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羞憤地揍人。
“你神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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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剛走出卧室就被客廳的人吸引過去。
無它,因為他睡覺沒穿上衣,而蓋在身上的灰色羊絨毛毯也隻蓋到小腹,半截落地,還有半截被草莓壓住。
電風扇無聲地扇着,一人一貓窩在那熟睡,時不時吹起他們的毛發。
邊月白站着這個角度太有講究,一眼望過去他上半身是完完全全的倒三角,鎖骨窩又深又性感,他勁瘦的腰腹完完全全的展現在面前。
她真的很不争氣的,朝着這副軀體咽了口唾沫。
這聲音在靜谧早晨特别清晰,讓她聽了都臊得慌。
還好他還在睡覺。
貓比人敏感,聽見她的動靜就睜了眼,喵喵叫。這一叫把柯弋也吵醒,他迷迷糊糊撩起一邊眼看她,沒說話,手一撈給人一起在沙發上窩着。
“我要去律所。”邊月白指頭點點他腰,記得他癢癢肉在這兒。
果然,他無聲地輕笑,嗓音帶着剛醒的啞,“再睡五分鐘。”
然後就沒音訊了。
邊月白抓起腰間的手毫不客氣一甩,去浴室盥洗台洗漱。刷完牙正掬起一捧水潑掉嘴角的泡沫時,門被推開。
“我送你。”
來之前柯弋給自己套了條衛衣,那麼大個人堵在門口,神色寡淡,看上去一副沒睡醒還有點起床氣的模樣。
不像是來通知她,倒像是來找人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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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上班時間靈活,平時她一般九點就會到,周末加班稍微晚一點。但今天不一樣,早上十點會議,她九點前就必須到。那些打雜的活都歸她。
阿麗眼睛尖得很,她今天一出現在律所就被她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