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一衆師兄師姐師妹其樂融融,十分和諧,但台上的花師堯可就不那麼好受了。對她而言,最讨厭的就是遇上大師姐這樣喜歡打持久戰的修行者,她甯願一開始兩人都拼盡全力,快點決出個勝負高下。
之前的攻擊無不被大師姐一一化解,她必須一邊躲着大師姐順勢的攻擊,一邊繼續尋找自己的機會。
花師堯比起台下的人,更能體會到大師姐劍術的精進。這不奇怪,大師姐就算是出門在外,也斷然不會松懈了自己的修行。即便大師姐已經壓制了境界,可戰鬥的意識與□□記憶的差距不是單純的壓制境界就能抹平的。
花師堯往後一個下腰,躲過了大師姐橫掃的劍氣,左手撐地向左翻滾,腿部用力彈射而起,劍尖直取花識禹面門。
花識禹淡淡道:“急什麼。”她成年青年手長腳長,而花師堯卻還是個十五歲還在長身體的少女,在花師堯的劍到達她面門之前,花識禹就側過長歌,用劍面襲向花師堯腰側,将花師堯打飛老遠。
花師堯感覺腰部一陣劇痛,她手肘着地,擦出一片血痕,側倒在地上。
好痛!大師姐是不是把她腰子給打壞了?
習武戰鬥,受傷早已是家常便飯,花師堯習以為常,隻是感覺自己這次又要達不到花識禹的要求了,心裡不免有些難過。她咬着牙站了起來,放在以前,這隻是開胃前菜,所以她快速調整了狀态,準備繼續投入戰鬥。
但花識禹卻一反常态,若是平時,她肯定也會繼續“切磋”下去,這次卻一個劍花收回了長歌,主動停止了本次操練:“好了,先到這裡。”
花師堯握着劍呆呆地愣住了:“怎麼了,師姐?我可以的!為什麼要停下?”她本能的感到一絲不對勁,着急地開口挽留。
花識禹眼光微閃,神色如常道:“我昨日忘記了,今天你還要藥浴。這次的靈草特殊,最好在固定的時段使用。師父已經到了,你随他去準備一下吧。”随後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看得出來你最近倒也沒有落下修煉,不錯。”
花師堯聽見花識禹這樣說,便安心了下來。她眉開眼笑道:“好。”對着大師姐行了一個因為很少能站着離開所以很少有機會用到的切磋别禮後,喜滋滋地轉頭搜尋着師父的蹤迹。
哈哈哈,今天居然被大師姐肯定了!
餘光中看見天色湛藍,花師堯才突然發覺今天的天空着實晴朗。
花鶴眠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周燎庭他們身後,竟是沒人發現他,還是花師堯向那邊擺了擺手喊了一聲“師父”,衆人才驚覺後面居然多了一個人,一個個驚訝之餘乖乖地向花鶴眠行了禮。
花鶴眠微微颔首,算是回應了徒弟們的行禮。他看向花識禹,溫聲道:“小堯我先帶走了,稍後你也來靈池一趟。”
花識禹回應道:“是,師父。”
其他人也并無異議,安靜地站在一邊,目送着花鶴眠與花師堯一起離去,待到看不見二人的人影了,才放松下來,氛圍又重新變得輕松起來。
花鶴眠面容年輕俊美,性格随和,一向平易近人,教導時也從未故意在弟子前擺出什麼架子,隻是他們畢竟不是花師堯,是花鶴眠從小一手帶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