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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七九be:我死後成了衆人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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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落落而日稀,友靡靡而日索。

這個世界的‘沈清秋’願意聽進去嶽七的話,與蒼穹山其他人打好關系,所以直到現在,這個世界依舊平穩的生活着。

——若不是他鬼迷心竅的想去後山取劍,也不會将那個該死畜生吸引過來,擾亂這一池平靜。

是他的錯。

因為他揪着過往不放,拿捏着幼年的情誼和嶽七的不赴約,道德綁架老實人,逼嶽七一次次的為他善後。可嶽七實在太忠厚了,即便是被沈九這樣的小人如此糾纏,依舊毫不妥協的為他送資源、處理事情,在他耳邊嘟嘟囔囔。

這樣好的嶽七,從來都是沈九不配啊。

他憑什麼不接受對方的‘賠禮’,執着的數落着對方‘不曾趕來’,以道德高地鎮壓于他,讓嶽七為他牽腸挂肚?

嶽七明明那麼多次告訴他應該怎麼做,為什麼沈九始終不願意改變,堅定的、可笑的、孤傲的要與世為敵?

嶽七的選擇永遠是對的,一直踏錯步子的人是他啊。

嶽七希望他永遠是乖巧聽話的‘小九’,希望他擁有除修為外的其他生活,希望他将下山的時間花在修煉上,希望他不要太執着于暫時無法提升的修為,希望他别将精力花在回憶過往,希望他能打開心扉與其他人好好相處,希望他能抛棄仇怨向前看——

可這些訊息太繁雜了啊。每一個都是正确的,每一個又都自相矛盾。

沈九究竟要怎麼做,才能達成嶽七想要的樣子?

嶽七一直在包容着他,引導着他,可為什麼每次他做出改變,卻總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他明明是想與柳清歌交好的,卻在第一次出手時割裂同門情,第二次出手時背上滅殺同門的罪責。

他是想将嶽七推走的。可嶽七最後,依舊為他送了命。

就像是小畜生說的,這個世界的人,他就不該接觸。這個世界自有更完美、更聽話、更優秀的‘他’完成了這一切,沈九這個曆史的殘餘灰燼,早就該死在魔族的囚牢之中,而不是——跑到另一個世界裡,給他們帶來麻煩。

沈九捉住了空中飛來的半片葉子。稍微用一點力道在指腹摩擦着,感受着水分一點點泯滅和消逝,葉片被他擠出汁液,粘在手指上,就像是洗不幹淨的傷疤。

問此生何苦,此生何度;但天意無言,天機難測。

大道得從心死後,此身誤在我生前。

既然這裡不需要他,他的世界也不需要戰敗者苟延殘喘的偷生。

沈九确實是不該活着的。

“七哥。你很好。”

沈九決定放下了。既然都是他的問題,他放棄就是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當年隻覺得平淡無奇,直到回憶釀成苦酒,他在孤獨的歲月和長久的噩夢裡反複品嚼,才生出極緻的、對自己的恨意。

所有的一切錯誤都是他造來的,就像是嶽七在地牢裡說的那句‘師弟。事到如今,你為什麼還一點都不想想自己的過錯?’

落子之後哪有後悔藥可吃,嶽七對他仁至義盡,他又何必再重蹈一次覆轍?

沈九終于睜開了逃避的雙眼,原本的溫熱液體被風吹的冰冷。他輕輕的着從嶽清源掌心中抽出手,露出一個沈九從不肯釋然的溫柔微笑:“是我錯了。”

他笑得那般溫柔、眼角卻帶着明亮的淚珠。明明渾身散發出一種得償所願的滿足,卻又有一種從靈魂深處的不甘與痛楚将他緊緊纏繞。

嶽七一直在用實際行動補償,沈九怎麼能怪他不給解釋呢?

嶽七一直在包容沈九的惡劣脾氣,沈九怎麼能無緣無故沖他發火呢?

他世界的嶽七用命為他陪葬,沈九怎麼能怨恨對方這次為什麼要趕來呢?

在沈九說出那句‘我錯了’後,沈九的身形瞬間變得透明——他能活這麼久,隻是因為想殺死敵人的執念。可這份執念在此時此刻顯得并不重要,這個世界本就安定,隻要沈九‘離開’,自然會回歸平靜。

而另一個支撐着他活下去的念頭,他已經見到了。

現在的他不算人,不算鬼,隻能算是一念尚存的‘念’罷了。

而今這一口氣消掉,靈魂,自然是不可能在存活。

嶽清源看着眼前之人驟然破碎的身形,伸手抓住當啷落地的修雅劍,呆愣的站在那裡,等到冰哥突破柳清歌的封鎖來到嶽清源的面前,嶽清源緊抓着手中的劍與他對峙:“他是誰?”

這個人絕不是魔界那個白切黑。他身上的魔氣太重,就像是一個純種的魔族。

“把它給我。”冰哥身上的魔氣大盛,心魔劍閃着猩紅的光芒朝嶽清源護着修雅劍的手腕砍去。

看着冰哥毫不猶豫的動作,玄肅自發護主,嶽清源死死的盯着冰哥,再次詢問:“他是誰?”

“他是誰你自己心裡沒數?”冰哥一劍斬過去,對嶽清源這種明知卻不敢深思的行為表示唾棄:“他隻與你待了一炷香!你究竟對他說了些什麼,竟讓他連存活都不願!”

“小畜生,果然是你!”

明帆在一旁躲藏了許久——這一堆高階戰力,他這個築基屁都不是,唯有護好自己,别讓師尊為他分心。可現在沈九在他面前消散,他終于明白為什麼有一種曾經的感覺。

隻是太晚了。

所有人都在沈九死去時,才明白。

如果沈九知道這個認知,怕是更要懷疑自己‘苟延殘喘’是最大的錯誤。

在明帆與冰哥的鬥嘴中,嶽清源擋在明帆身前,以掌門之位發信号彈——蒼穹所屬峰主皆會在一炷香内趕來,而蒼穹山的弟子輩則會在空地上開啟護山大陣,共禦外敵。

————

“黃瓜兄!”尚清華腰間的峰主令發出紅光,從腰間摸出個傳送卷軸——這是峰主級别各自擁有的逃命寶物,可在半炷香的時間内快速将同門傳送回蒼穹山。

“能不能讓你家那位開個通道?”尚清華試着打商量。

這種寶物用一個少一個,他身為安定峰之主都收到消息,沒道理占據清靜峰之主的沈垣沒收到。兩人一道前去,也算是結伴而行。

“師尊。”冰妹眼巴巴的看着沈垣,身後似乎有條尾巴在搖晃:“這次什麼時候回來?”

沈垣捏着下巴思考一瞬,回他一句‘盡快’。掌門令發出的求救信息,在已經平定很久的渣反世界來說實在難得,冰妹又在自己眼前,總不能——是冰哥來了吧?

卧槽?

沈垣突然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冰妹,怕是唯有冰哥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咳。”沈垣看着乖巧開門的冰妹,眼睛晃了一下,奇了怪的,他剛才好像在冰妹臉上看到一抹詭異的笑?速度太快,現在的冰妹又恢複了一貫的乖巧懂事。

如果冰哥來了,恐怕除了冰妹沒人能與之對打。

可冰妹不一定會站在蒼穹山這一邊。

沈垣心裡很清楚,冰妹會護着他,卻絕不會護着蒼穹山。即便是他的要求,也很難說冰妹會不會拿出全力與冰哥對打。

最差的結局,是蒼穹山面對兩個天魔。

可即便是沈垣不帶冰妹,難道冰妹就不會自己去了嗎?帶着他,起碼能保證冰妹一直在眼皮子底下,不會幫助冰哥。

“冰河。”沈垣抓着冰妹的手,微笑:“走,與為師一起禦敵。”

等沈垣與尚清華到的時候,蒼穹山十峰已集結完畢。甚至說從不出鞘的玄肅都被拔出,數位年輕弟子在空地上輸送靈力到護山大陣中,幾位峰主在與冰哥纏鬥。沈垣甚至看見明帆抱着手中的另一把修雅劍在到處躲閃。

一種‘果然如此’在沈垣心中升起。能搞出如此動靜的,隻有原著沈九和原著冰哥。尤其是另一把修雅劍在明帆手中——冰哥的目的,是将奪那把劍?

尚清華看着被魔氣腐蝕得烏煙瘴氣的蒼穹山,深吸一口氣後跺了跺腳,對沈垣露出個苦澀的微笑:“今日,蒼穹十二峰要對戰的人,是他啊。”

原著冰哥,他這個作者最疼愛的黑化龍傲天主角。

即便是籌集修真界所有人都不一定能打得過的人。

“我早就知道。”尚清華聳了聳肩,瞄一眼冰妹:“他在這裡,來的人,一定是他。”

這話說的不明不白,但沈垣與尚清華都是明白的。

之前冰哥穿過來時,除了沈垣是沒人知道的。但一個世界隻要在某一刻與另一個世界産生了關聯,就一定會生出更大的裂紋。如今看來,不僅冰哥過來,連沈九也過來了。

而修雅劍在人卻不在——怕是被冰哥搞得魂飛魄散了?

所以這場戰,其實是修真界與魔界第一人的比拼。

尚清華将腰間利劍抽出來,沖沈垣有些灑脫的笑了笑:“黃瓜兄,我是胎穿。”

“嗯?”

尚清華嘴角勾起苦澀,眼角下垂:“現代養我二十年,修真界養我四十年。這一戰,你跟我家大王……算了,多說無益,我去了。”

沈垣是想拉的。可他沒有立場。

沈垣也想上場,冰妹卻拉住了他的手:“師尊。”

冰妹的眼睛幽黑而圓潤,緊緊的鎖着沈垣,眼白部分極為稀少,無端帶出别樣的執着:“師尊,你要抛棄我嗎?”

被這樣的眼睛盯着,沈垣下意識打個寒顫。

蒼穹所屬全員對戰,對戰的人是另一個世界的天魔冰哥。

需要十二峰才能集結的諸魔陣,冰妹不可能不知道。

封鎖在後山禁地的誅仙劍,冰妹也不可能不清楚。

那麼他現在拉着沈垣的目的,是擔心他打架受傷,還是單純不願讓沈垣上場?

沈垣呆站在原地,口中的話怎麼也說不出。

‘沈清秋什麼情況?’‘他不會是不來吧?’‘能跟魔族攪在一起’‘仔細看看,這個魔族的長相與他男人,可是一模一樣呢’

“夠了,閉嘴!”柳清歌扭頭瞪一眼其他峰主。沈垣與魔族的事情早就傳的哪裡都是,連一貫同氣連枝的蒼穹内部都有微言,現在沈垣來了卻不參戰,更是将謠言和質疑推到最高點。

冰哥在一群圍攻中打得爽快,在聽到衆人的議論後更是插上幾口:“真是好一出‘十二峰同氣連枝’,看得我都感動了呢。”

在收獲衆人的集火後,冰哥移動到嶽清源身邊,臉上挂着貓哭耗子般的虛僞和對嶽清源‘大公無私’的森森惡意:“嶽掌門,你懷裡那個被你幾句話逼的靈魂永寂,可被你護着的‘清秋師弟’,卻連來都不想呢。”

“冰河,為師……”沈垣有些站立不住,右手不停在腰間摸着。

“師尊…”冰妹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哭腔,在看見沈垣投擲過來的視線後先是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接着像是鼓起勇氣破罐子破摔般推了一下沈垣:“那師尊去吧,隻不過準備好明天給我收屍就好。”

邊說,邊‘倔強’的扭頭,露給沈垣一個孤獨的背影。

随着時間的流逝,蒼穹山這邊的議論越發明顯,在一衆的‘沈清秋敢做不敢當’和‘現在怎麼辦’中,嶽清源溫和的聲音響起:“先應敵。其他的容後再議。”

應敵?誰不知道現在要迎敵?

可是諸魔陣集結不成,誅仙劍取不出來,‘洛冰河’之前就打上來過一次,現在‘沈清秋’就在一旁卻幹站着,要他何用?

這一刻,其他峰主的心都有些寒——嶽清源對沈清秋,未免太偏駁了。

“我替師尊結陣!”關鍵時刻,明帆從各處閃躲中出現,将修雅拔出:“我是清靜峰大弟子,我替師尊舉劍。”

“别鬧。”柳清歌将冰哥刺向明帆的一劍擋開,對明帆揮揮手:“你一個築基能幹什麼,抱好修雅就行。”

“我可以!”明帆吐出一口舌尖血,強行溝通修雅:“這世間能有兩柄修雅劍,就能有兩個‘清靜峰主’,那個在一旁不敢來的,承了清靜峰的好處卻不願搭手,要他何用?”

“既如此,我便代真正的師尊舉劍,共結誅魔大陣,請誅仙劍!”

“呵。”冰哥一擊不中,與柳清歌再次纏鬥起來,在遠離之前,冷冷的看了明帆一眼:“果然是條礙眼的狗,等這次抓住你,我要讓沈清秋親眼看着你被我剝皮抽筋、丢入萬毒窟。”

“大言不慚!”柳清歌想也不想就罵:“蒼穹山的地界,豈容你這樣放肆!”

在一堆亂戰中,嶽清源深深看沈垣一眼,最終同意了明帆的提議:“好。”

諸魔陣成,冰妹身上溢出靈力将兩人包裹。他的靈氣與蒼穹山内部的靈氣别無二緻,一點也不像是冰哥身上被四處針對的魔息,看起來無害極了。

他抓住沈垣的手,輕輕印上一個吻:“師尊,你的選擇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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