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把人叫過來結果一來就喝酒,連句話也不說。”葉庭霧不停晃着她的手,“怎麼了,你快說嘛。”
“腦子有點煩,不知道怎麼說。”秋練又喝了口酒。
“讓我猜猜,不會是因為你家裡那個哥哥吧。”葉庭霧猜測着,“你之前不還老讓人打聽他,所以查到了什麼?”
秋練:“沒什麼,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葉庭霧很快問。
秋練幹脆道:“秋問池要離開秋家了,我爸讓人走了。”
“之前不是還放在身邊備受寵愛嗎,怎麼他是犯了什麼大錯?”葉庭霧轉念一想,“不對啊,那你煩什麼,他走了不更好,秋家是你一個人的了,反正你本來就看他不順眼是吧。”
秋練淡聲說:“他走了我報複誰,就這樣放過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那你想怎麼做嘛我的秋大小姐,要不要我幫你?”
“暫時還不用,陪我喝酒就行。”
“這個我會。”葉庭霧和她碰了個杯,直接将酒一飲而盡,“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剛開始喝得很上頭,秋練不用再去想煩人的秋問池心情也好了些,邊喝邊在不遠處的舞池裡打量了一圈。
沒過一會兒又興趣缺缺地收回視線。
葉庭霧坐不住,加上有熟人來找她,跟秋練說了句後就起身往另一邊去。秋練認出找她的人似乎是上次那個襯衫男。
她沒太在意,自顧自喝了會兒手機響了,她眼中頓時閃過煩躁,正撞她槍口上。
秋練看也沒看就接了,還沒出聲對方先扔過來一個重磅炸彈:“小姐,家主出事了在醫院搶救,您現在能過來一趟嗎?”
……
半個小時後秋練趕到醫院,路上她從管家嶽誠的口中得知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嶽誠像往常一樣去給秋世宏送藥,結果就發現他倒在輪椅上抽搐不停,口吐白沫。
當即便送往醫院搶救。
秋練到時恰好對上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遺憾地向她宣布病人死亡。
“病人曾經服用鎮靜安眠藥等過量藥物,發現得太遲導緻腦死亡……家屬節哀吧。”
秋練整張臉都是沉着的,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幻,一言不發,嶽誠以為她太過傷心,不由得上前安慰道:“大小姐節哀。”
秋練低聲道:“父親平時吃藥都是誠叔在管嗎?”
嶽誠點點頭,也是格外不解:“我平時很注意,都是按照醫囑給家主服的藥,到底是哪裡出了意外……”
秋練沒有回答,轉頭看向窗外,天空黑沉沉的烏雲密布,偶爾亮起白光,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就快要變天了。
秋家也要變天了。
第二天一早,媒體爆出秋家驚天秘聞,回國才幾個月的秋練和她的私生子哥哥競有着某種不一般的關系,其行為之惡劣,其處事之不堪,其關系之肮髒令人談之色變。
原本的隻有兩個人知道的兄妹亂/倫就這樣暴露在陽光下,享受着世人唾棄,诟病與譴責。
以及秋家家主當晚突發去世,據說就是被他們的龌龊給活活氣死的。
一時間,秋家深陷輿論漩渦,成為津城衆人笑話談資,公司的股票也在下跌。
一切發生得猝不及防,沒有半點挽回的餘地。直到守靈的最後一天,秋世宏的代理律師出面,拿出了他曾經立下的遺囑。
遺囑裡說由秋練擔任集團繼承人和負責人,哥哥秋問池則擁有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和一棟秋家别墅,保證下半生生活不愁——這是之前立好的,後面估計也沒來得及改。
秋練如願坐上總裁的位子,卻是以這樣堪稱狼狽的方式,她一邊要忙着應付集團董事的刁難質問,一邊要處理秋世宏下葬相關事宜,一邊還要應付網上言論進行公關,不讓事情變得更糟糕,由此忙得不可開交。
她那幾天就沒有停下來過,一天下來也睡不了幾個小時,那邊公司爛攤子還在等着她,她今年才二十一歲,有的是人不服她。
下葬那天,秋問池出現了。
他穿着一成不變的白襯衫,長發綁起,膚色冷白,氣質冷淡,跪在墓碑前為秋世宏磕了個頭,秋練就在一旁盯着他看,而後吩咐傭人:“給家裡哥哥的房間打掃一下。”
她緊接着上前,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哥哥回來就好。”
秋問池轉頭看她,眼睛不易察覺地彎了下。
……
秋世宏下葬後,事情方才告一段落,秋練也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公司上,每天早出晚歸,更别說還有以往悠閑吃早餐的時間。
一個月過去,期間各種熱搜蓋過秋家的“醜聞”,即使還會有人議論但熱度也随之降下來,回歸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