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幫他拭掉眼淚,“你看你,又哭。”
向晚輕輕抽動鼻尖,一雙眼睛紅的像棉花糖,纖長的睫毛被粘在一起,他認真地看着拂曉,語氣堅定:“雖然如今不能,可往後我一定會給你看的。”
拂曉被他這副模樣給逗笑了,她捏捏他的臉,笑起來:“好啦,我又不是一定要看。”
向晚任她随便捏揉,一顆心酥軟至極。
“汪!”黑巧坐起來,沖面前的小情侶歡快地叫了一聲。
“它好可愛啊。”
一個梳着丸子頭的蘋果臉女生挽着男朋友的胳膊,彎下腰試探着想要揉揉它的狗頭。
“随便摸,黑巧可乖了。”拂曉放過向晚,友好地對小情侶笑了笑。
“黑巧,它叫黑巧嗎!”丸子頭欣喜地小聲叫起來,撒開男朋友對着黑巧上下其手。
男朋友無奈地攤開手,和拂曉兩人打了個招呼。
“我女朋友一看到小動物就挪不開腿,麻煩你們了。”
“沒事。”向晚給他一袋狗零食,“你們可以喂喂它,這傻狗有奶就是娘。”
果然,黑巧在看到丸子頭手上的零食之後眼睛唰一下亮了,坐姿也端正不少,丸子頭給它喂了點,轉過來雙手合十:“請問我可以和它合照一張嗎,拜托拜托。”
“可以呀,”拂曉一偏腦袋,正好看見朝這裡走來的卓憐爾,她招了招手,“正好我弟來了,他手裡有拍立得,讓他給你們照。”
丸子頭拉着男朋友一起和黑巧拍了幾張,好在黑巧還是挺上鏡的,拍出來的效果相當好。
“好看耶!”丸子頭拿着照片愛不釋手,她“哎”了一聲,“不如我給你們也拍一張吧。”
“我看行,”卓憐爾把拍立得給丸子頭,抱着手站在一邊,先給他倆拍吧。”
他說着,對向晚擠了擠眼。
第一張情侶照呢!
拂曉拉着向晚擺了好多個pose,黑巧也到處亂鑽彰顯自己的存在感,拂曉最後飛快地在向晚臉上啾一口,被女孩子“咔嚓”一聲敏捷地捕捉了下來。
“我看拍了這些,就這張最好了。”丸子頭笑着說。
“小帥哥,你也來拍幾張吧。”
拂曉于是一手一個拉住卓憐爾和向晚,臉上做出搞怪的表情,前面趴着一臉傻笑的黑巧,最好的畫面便在一個明朗的秋日,被定格在方方正正的小相片裡。
“你都拍到了什麼好看的?”拂曉咬一口向晚做好的芋泥肉松三明治,問卓憐爾。
卓憐爾把小相冊給拂曉,“你看吧,我都裝好了。”
小相冊很薄,隻有寥寥幾頁,卓憐爾的照片卻把它們裝滿了,全都是風景照,拂曉還給他:“我以前也沒見你玩過相冊啊,這該不會是送人的吧?”
卓憐爾笑而不語,拂曉重重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把女朋友帶回家讓我看看!”
向晚揉揉被拍疼的地方,小聲地吸了幾口涼氣:“憐爾這個年紀談戀愛也正常。”
“行了,”卓憐爾将甜酒一飲而盡,“八字還沒一撇呢。”
拂曉吱哇亂叫:“我弟弟這麼帥,成績又好,居然連一撇都沒有那對方眼光也太高了吧!”
卓憐爾往她嘴裡塞了一個雞翅,“别大驚小怪了,等有機會再向你介紹吧。”
該要怎麼介紹呢?
對方的身份他甚至都不曾得知。
拂曉嘟嘟囔囔地把雞翅啃了,“不說就不說,反正我總會知道的。”
她也沒說什麼不能影響學習之類的話,卓憐爾這孩子她放心的很,有時候他比她還有數呢。
吃過午餐,拂曉懶洋洋地靠在向晚身上,閉上眼睛享受秋日暖陽,她拖長聲音:“咱們玩個小遊戲吧。”
“那你說玩什麼。”向晚喂了她一顆葡萄。
“我有你沒有玩不玩?”卓憐爾打了個響指,“每個人輪流說一件隻有自己做過,别人沒做過的事情,如果這件事除自己以外的玩家也做過,那麼自己和其他沒做過的玩家各罰酒一杯;反之,若是隻有自己做過,那麼其他人各罰酒一杯。”
他舉起甜酒,“這個度數不高,兩三杯可喝不醉。”
拂曉和向晚一時間也想不出别的,紛紛答應了。
“我要開車,隻好先以茶代酒了。”向晚道。
“那就從我先開始,”卓憐爾笑着說,“我考過年級第一。”
拂.沒上過學.曉:......咕噜嘟咕噜嘟。
向.沒上過學.晚:......咕噜嘟咕噜嘟。
“我來,”拂曉抹抹嘴,“我進過女廁所。”
“算你狠。”卓憐爾對她豎起大拇指,和他向哥一臉黑線地各喝了一杯酒。
“那我,”向晚點點下巴,看到拂曉旋來的眼刀,笑着說,“我有駕照。”
這個是真躲不過去。
卓憐爾可不像向晚一樣讓着拂曉,他存心想坑她,壞心眼地說:“我進過男廁所。”
拂曉咬牙切齒一飲而盡:“卓憐爾你完了!”
卓憐爾聳聳肩,笑着避開她的視線。
雖然拂曉嘴上說着卓憐爾完了,但是輪到她的回合,她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