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法聊了,她真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給自己安上不是正經人的商标,更沒想到言靖會十分确認了她的标簽。
還讓言靖話裡話外都在表達,她想行圖謀不軌之事時,可以想出更多辦法。
要不是易隐肚子叫了,她們或許還在議論不正經的事兒。
好不容結束了輸液,她們打車回家。
隻是,言靖離她有些遠,頗有一種挨她近就會遭殃。
易隐來了惡趣。
反正,她都自己承認了那個标簽。
她故意朝着位置中間坐,離言靖一個拳頭的距離,然後裝作不知情的靠在椅背上。
司機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男性,他通過後視鏡看去,被她們逗笑了,然後說:“小年輕的感情就是好,我和我老婆年輕也是這樣。”
聽到這話,易隐瞪大了眼,她否認道:“叔叔,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那樣的關系。”
司機:“小夥子,加把努力啊。”
“……”
好在路程很短,不用聊很多,她們就到了小區門口。
接下來的幾天,言靖倒也沒有什麼變化,房間的門還是虛着,甚至那縫隙還有些變大了。
怪怪的,上次直白地說了出來,言靖變本加厲起來。
所以,言靖在勾引她嗎?
還是她真的被洗腦了,她在醫院說的話都是她真心話,不是用來欺騙言靖的?
應該……
她也不清楚,再多觀察觀察一段時間。
等易隐換好家居服出來時,言靖正端菜。
“幫個忙?”
又幫忙?
出了那檔子事後,易隐有點防備,但好像拒絕不了,因為他做菜了,而她的胃被養挺好的:“你說。”
“去我房間拿手機給我。”
“好的。”
易隐進到言靖卧室,幹淨整潔,她去到床頭櫃拿起他手機。
忽然她看到了立着的黑色相框。
她蹲下身來近距離觀察。
可讓她整個人如遭雷打在自己身上。
一張單人照。
是她自己。
易隐顫抖拿起相框,她注意到相框邊緣有些磨損,顯而易見是經常被人拿起過。
照片裡的她站在雪地上,戴着頭盔,護目鏡擱在頭上,所以眼眶紅紅的,發絲從間隙裡漏了出來,随着風淩亂着飄揚。
好像一個被全世界抛棄的人。
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拍下過。
這是她大二那年寒假,譚文說想要去滑雪,易隐不是住校就是出去兼職,所以便陪着譚文去了滑雪場。
被記錄的這刻,易隐記得譚文去了衛生間,她就在原地等着。
那天的人少。
所以言靖什麼時來的?
易隐的心髒狂跳動着,手中的相框發燙。
有兩年多了吧。
“易隐,”言靖喊着,“出來吃飯。”
易隐整理好情緒出了房門。
飯桌上,易隐隻吃了點菜就放下碗。
言靖擡眸:“不好吃?”
“沒有,我今天沒太大胃口。”
因為她想迫不及待地确認一件事。
回到卧室後,易隐找到譚文的微信:【你還記得我們大二那會兒去滑雪的事兒嗎?】
譚文:【記得,怎麼了?】
易隐:【有沒有人找過你?】
過了會,譚文回複:【有。】
譚文:【是一個男同學,忘了叫啥,他跟我要了攻略,我就給了他。怎麼了?】
朋友圈。
易隐連忙進入譚文的朋友。
很多,都是她的日常分享。
尤其是這五年的朋友圈更多。
易隐極其有耐心,她一條一條地翻着。
隻要她和譚文一起,都會有記錄她的痕迹。
易隐想到她們重逢後,言靖什麼也不問,就點了她喜歡吃的食物。
當初還以為湊巧。
可世間哪有這麼湊巧的事啊。
是有人用心地、認認真真地記錄下來。
隻是她太笨了,到現在才發現。
易隐眨着眼,鼻頭發酸,指尖止不住地顫抖。
言靖好讨厭呀。
她不必用一段時間确認了,是她對言靖圖謀不軌。
所以,她要重新追回言靖。
易隐退出譚文的朋友圈,發了消息給她:【我想談戀愛了。】
譚文:【嗯?】
譚文:【和誰?】
譚文:【言靖?】
譚文:【真的假的?】
易隐:【嗯,我想和言靖談戀愛。】
譚文:【你們現在是?】
易隐:【室友關系。】
譚文:【所以你想追他?】
沒等易隐發消息,譚文打了視頻電話過來,易隐帶着藍牙,才接她的視頻。
果不其然,譚文情緒激動:“隐隐,你是日久生情嗎?”
“應該不算吧。”易隐說,“以前也喜歡他的。”
也不是以前,是她一直都喜歡言靖的,隻不過是她親手斷了她們的關系。
回到餘市後,她沒有把握能讓言靖對她念念不忘。
所以,一直不敢去挽回。
譚文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你們以前在一起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