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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蛋糕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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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都平靜,不知怎麼突然悲傷就把她吞噬,眼淚一瞬間在眼眶成山。

許紹綿深深地閉上眼,比體表溫度還早的眼淚燙着她的臉,一滴一滴沿着淚痕流出。

她很難過。

“程晖,你一定要平安無事。”許紹綿因為家族信仰,從來都是位無神論者。

但不知什麼時候,她開始向上蒼尋求庇護,已慰藉心中惆怅的郁志。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遠超親情,許紹綿知道。

她什麼都知道。

所以她恨。

恨自己。

十年前,許紹綿三歲,生不逢時,治療系異能者大批大批被抓去研究。

等她出來,外面已經改天換地,身邊的人都已經憔悴了許多。

可是程晖好像沒有變,依舊帶着溫和與可靠的笑容,他向許紹綿保證:

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有事。

許紹綿的人生好像并不光彩,她也不像表現出來那樣陽光。

“綿綿,綿綿。”是母親的聲音,母親一直都知道許紹綿總是會呆着這裡朝遠處看。

“媽媽。”許紹綿轉過頭,淚已随風幹,她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程晖回來了。”母親眼裡盡是笑意,顯然也是很高興。

沒等許紹綿下樓,程晖已經靠機甲的裝置飛了上來,朝她走來,雙手握雙手:

“我回來了。”

每次尋常的見面對程晖來說都是失而複得。

或許刑霧天會懂。

陳熣争去年回來了一趟,為的就是刑霧天八月份的生日。

“十一歲又怎麼了,我每年都回來陪你過,每年都重要。”陳熣争按照摘青島這邊的習俗給刑霧天的蛋糕插蠟燭。

“十二根?”鹿延捷疑惑。

“明年我回不來。”陳熣争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本來已經許下了承諾。

“那刑霧天十一歲生日怎麼辦?”趙起擅诠把蠟燭數量數了數。

“沒事沒事,十一歲不過了。”刑霧天一口氣把蠟燭熄滅。

鹿延捷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蠟”這種材質了,哪怕黑水市的東西:流失文物,盜竊商品,銷贓洗黑錢,化學研究品……如此多,也沒有蠟制品,更别提蠟燭了。

冰燭就有,反正都會融化。

“你要哪塊?”刑霧天問鹿延捷。

“看來我們是失寵了。”特意趕回來給刑霧天過生日的還有閻慕晞和陸憬歆,今年刑霧天的生日特别熱鬧,壽星非常高興。

但不管刑霧天怎麼分,都會照舊把最好看的一塊蛋糕給趙起擅梨,連叉子都是與衆不同的。

“失寵的平方。”閻慕晞歎氣。

“我的給你吃。”陸憬歆邊說就要把自己的蛋糕放閻慕晞的盤裡。

“不用,你自己吃。”閻慕晞輕聲拒絕,下一秒把目光放到鹿延捷和裴森玉身上。

“不行!”裴森玉大聲拒絕。

壽星那邊已經因為抹奶油亂做一團,裴森玉勸半天也沒能把一群人勸開。

“累死了。”裴森玉讪讪回來。

“别管他們了。”閻慕晞難得和諧,對裴森玉道,“我們把你的蛋糕分了吧。”

“你這個人……”裴森玉扶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嗎?都是刑霧天特意定制的,你不能辜負人家。歆歆你吃,你那份不甜,每個人口味都不一樣……”

難怪要問鹿延捷,因為刑霧天根本不知道鹿延捷的口味。

現在鹿延捷和裴森玉的蛋糕是一樣的。

“吃不完的怎麼辦?”趙起擅梨慢條斯理吃完蛋糕後,看向比天還高的“千層蛋糕”。

“沒事,當飯吃,吃一百天。”刑霧天信誓旦旦,“我一個人吃完。”

最後的結局是把剩下的蛋糕按口味分好給每個人打包帶走。

因為蛋糕實在是大,鹿延捷和裴森玉隻有兩個人,一連吃了一個星期。

“摘青島海陸空都吃上刑霧天的蛋糕了。”裴森玉無奈道,“時瑜知也有,你的蛋糕是分不出去給任何人的,别浪費,吃吧。”

下一秒,鹿延捷叉起一小塊蛋糕塞進裴森玉嘴裡,笑眯眯道:“好吃嗎?”

“當然……好吃。”裴森玉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一小塊蛋糕嚼了老半天。

“為什麼時瑜知會有?”鹿延捷問。

裴森玉還在嚼鹿延捷的那塊蛋糕,一分鐘後才回複道:“那麼大的蛋糕。歡迎我們那天的聚會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收到蛋糕,沾沾喜氣,你說對吧?”

“每年都這樣嗎?”鹿延捷真的被這個超級大蛋糕搞怕了。

“看陳熣争吧。”裴森玉道,“今年是他把蛋糕帶來的。我當時也被吓到了,那麼大!”

“閻慕晞估計不夠吃。”鹿延捷快速打包一份,轉身就走。

“你去哪?”裴森玉追上去。

“G城。”

他們開着跑車,海陸空的路交換來,除了路上險些撞到一輛飛車,一切都好。

“剛才那個車主有十五歲嗎?”裴森玉心有餘悸,他們正常來說是十五歲才有考駕照資格,其他就是特批,特批的要求很高。

鹿延捷記住了車主的臉,感覺似曾相識。

“你去問問他吃不吃蛋糕。”鹿延捷對裴森玉說,“你應該認識。”

裴森玉整個人轉到後面看,從車輛的定制款已經猜到了主人,“是沈醉生。”

“他吃不吃?”鹿延捷追問。

“閻慕晞該不夠吃了!”裴森玉拒絕,并不是因為她和沈醉生的關系不好。

而另一頭,沈醉生的車内坐滿了,旁邊是祁竽爍,後面坐着時瑜知和時北凜,按方向來看應該是去摘青島,或從G城回來,轉而去同為南方的沈家地盤。

“你生個雞毛氣啊。”祁竽爍對後排黑着臉的大少爺道,“人家不在很正常,要不就去F城看場地咯。”

“你怎麼知道?”時瑜知很警覺,這種算私密的信息祁竽爍怎麼會知道。

“就不告訴。”祁竽爍賤兮兮地說。

“我看他是不知道。”主駕駛位上的沈醉生淡淡道。

“你想知道嗎?”祁竽爍湊近沈醉生,“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單獨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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