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一個。
長栖不禁汗顔,這後宮文還真是走兩步就是豔遇。
他趕忙用袖子擋住臉轉頭就跑。
“書生!喂!本姑娘話還未說完呢!”馬上女子在身後大喊。
長栖一聽跑得更快了,專挑巷子裡跑,七拐八拐,這樣的話即使想追,馬也走不開。
終于他跑了好一會兒确定後面沒了聲,是真的甩開了,才扶着青磚牆慢慢勻氣。
這縣城真是太可怕了。
下次來得假裝打扮一下才行。
系統突然出聲:[宿主想知道那個女子的信息嗎?]
長栖:[?她也是攻略對象?]
[不是。]
[那我知道做什麼。]
[哦。]
長栖順着巷子口走出去,頂着陽光兩邊張望了一下,随後擡腳往右邊的路繼續前行,一邊找鐵鋪,一邊沿路給自己買了一個素包子墊墊。
西街不比東街熱鬧,零零散散的自由攤位,賣着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長栖看着稀奇,一路看一路逛,很快來到一家門牌不錯的鐵鋪。
他進去仔細詢問一番,但因為不了解,最後敲定一把最貴的,交了定金,剩餘已經沒有多少了。他也不慌,反正這段時間也沒有用錢的地方,便又買了一些樣式新奇的糕點帶回去給程幼。
距離晌午還早,長栖想了想幹脆步行走回家。
一個時辰的路程,烈日逐漸移到正中,長栖用袖子擦了擦唇邊的汗遙望,已經遠遠的看到常家屋頭了。
再過半晌,終于到了常家門。
長栖推門進去,常芽正在院子裡洗衣服,常蓮對着模糊的銅鏡扯着頭發做花樣。常芽見到他開心的叫了一聲二哥,常蓮則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長栖也懶得理他們,轉彎去了廚房。裡面冷竈無糧,完全沒有給他留飯。
常芽巴巴跑過來,一臉好奇的問:“二哥,你真中秀才了?”
長栖沒回答,隻說:“飯呢?”
“娘今天不讓做飯。”常芽張嘴就撒謊,說完又起小心思:“二哥,那你中了秀才是不是有錢了啊?你帶我們去縣城裡吃飯好不好?”
長栖微微諷笑一聲,常母雖說小氣也不至于說不讓做飯這一套,再說他現在是秀才,再怎麼樣她也會留點,他日後還指望自己用途。
所以他的那份指不定被這兩個哪個給偷吃了。
常芽看着長栖陰沉沉的臉,縮了縮脖子,總覺得二哥變了好多,不再像以前那樣自己給張笑臉就能好說話的人了。
他這麼想着,突然眼尖得看到他的懷裡有個油皮紙袋包裝的東西。
常芽一眼就看出來那是縣裡的糕點,他立馬就上手去拿:“二哥你有糕點,快給我嘗嘗!”
長栖眉頭一皺,立即拍掉他的髒兮兮的手,“哪有什麼糕點!”他轉身走出廚房。他還沒跟他們算飯的事,就想吃他的糕點。
常蓮一直豎着耳朵聽,見他出來立馬站起來,擡起下巴:“把糕點給我吧,你不好意思就由我替你轉交給徐小姐吧。”
長栖無語,這一個兩個都在自說自話什麼?
長栖真是懶得理他們,徑直穿過院子到自己房間收拾筆墨。
說是他的房間,實際上裡面有兩張床,其中一張破爛一點的是他的,那張明顯用的好木材做的是常母大兒子的。
案桌上一些紙和筆硯台全是程母供給的,留下也是浪費。
他還從窄小的床下面拖出一個扁籃子,将要帶走的東西一并收拾好了。
既然常母動不動就把原身趕出去,他可沒有這樣的好脾氣,既然趕走,他就不會再回來了。
長栖拎着籃子出門,常蓮和常芽正準備攔住他,忽然迎面聽到了大門常母得意的大嗓門炫耀聲。
“那是,我兒子考中了秀才誰不巴結,這點蛇肉算得了什麼?”
長栖精準捕捉“蛇肉”兩個字,他一把他們兩個推開,快步走過去一把推開門。
門外站着三個人,河對面聊天的劉嬸子,吹着牛批的常母,還有一個男子,他手裡正端着一口大鐵鍋,裡面飄着撲鼻的滿滿肉香。
“你個讨債得吓老娘一跳!”常母拍拍胖胖的胸脯沒好氣道。
長栖盯着那口鍋,眉目隐隐有怒火,“蛇肉?哪裡來的?”
男子插嘴回答,黑黝黝的皮膚褶皺皮笑炸了花,“戚小子,這是那個克星聽說你中了秀才立馬煮了這鍋肉端孝敬你娘,舅舅正好路過,就過來給你娘幫把手。”
常芽和常蓮早在裡頭按耐不住,兩個全部擠出來,“蛇肉!我們有蛇肉吃了!”
“我還沒吃過蛇肉呢。”常蓮咽了咽口水,一臉期待着看向常母:“娘,我什麼什麼時候吃呀?”
“吃吃吃,就知道吃。”常母一甩大胳膊,雖然她嘴裡頭也饞着,“這才中午剛吃過飯,等晚上吧。”
對待自己家女兒她不吝啬,對待常芽就是另一副态度:“你個賠錢貨,你還敢在這兒看,不趕緊洗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