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來見你,跑的。”
懷雙雙笑道:“二少爺您又逗我。”
“我聽說,”司城歧風問,“院裡新來了幾個姑娘,有像你一樣高挑貌美的嗎?”
“瞧您,”懷雙雙說,“還說來見我呢,原來是聽說了這消息。這幾天我們院裡确實新來了姑娘,比我貌美的多了。”
“就要你這樣的,”司城歧風說,“去找幾個來我瞧瞧。”
“隻是這些姑娘都還生疏,怕要沖撞了二少爺。”
“不妨,美人沖撞也是美的,隻管教她們來。”
姑娘們一個個被叫進包房來。深秋的時節天色暗得很早,司城歧風叫懷雙雙添了燭火,然後坐在桌邊,用手撐着腦袋,一個個細細打量姑娘。懷雙雙坐在一旁,一邊替他添酒,一邊替他擦汗。
二少爺今日可真怪,這汗出不停的。她想。
姑娘進來一個又出去一個,沒一個滿意。“這就沒了嗎?”司城歧風煩躁地問。
好一會兒,最後一個姑娘走了進來,懷雙雙微微皺眉:怎麼把這個不知好歹的也叫來了。
這姑娘生得娉婷袅娜,面若芙蓉,美是極美,隻是神态中帶着一絲怨忿。
司城歧風頓時坐直了身子,将她上下打量,問:“姑娘芳齡?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緊閉着嘴不答。懷雙雙忙替她答道:“她叫江凝兒,十七歲,前天才來的,小丫頭還沒學懂規矩。”
“凝兒姑娘,”司城歧風顯得很滿意,“好名字。凝兒姑娘是哪裡人?”
“她老家在浔山,家裡犯了事,人都沒了,就剩這小姑娘,前天被賣到這裡來。也是怪可憐。”
“犯了什麼事?”司城歧風問。
“聽說是開镖局的,反而劫殺雇主,背着好幾條人命。”
司城歧風頗刮目相看地望江凝兒一眼,說:“這麼說,凝兒姑娘會武藝?”
“她哪能會?說是照着大家閨秀養的,不沾镖局裡的事,要不然院裡哪能收她?也是看她實在生得好,不然也不敢收的。”
“武藝不會,舞劍總會吧?”
“也不會的。”
“我會。”江凝兒突然開口了。
司城歧風渾身汗如雨下,這時卻笑出來。有趣的事情還真能分分神,止止痛。
“原來凝兒姑娘不是啞巴。”他說,“給她把劍,讓她舞給本少爺看看。”
“這……”懷雙雙遲疑着說,“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隻管去取。”
懷雙雙隻得去取了劍,遞給江凝兒,警告道:“這是司城二少爺,是司城劍宗的傳人,你不要沒分寸。二少爺人好,你若讨了他歡心,今後在這春來院就沒得愁了。”
江凝兒二話不說,接過劍,就擺開架勢舞起。她身姿婀娜,又玉貌花容,舞起劍來賞心悅目至極,司城歧風看得出神,也看出了名堂:這姑娘,分明懂武藝。
突然,江凝兒扭一個劍花,順勢朝司城歧風刺來,正刺在司城歧風胸口。懷雙雙“啊”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