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易霆聞言一愣,狂雷幫居然不止眼前這倆,還有其他餘孽未清?這雷澤可真牛逼。
思及此,易霆便裝醉湊過去碰了碰花蛇的胳膊,“啥貨非得冒着殺頭的風險送出去啊?繃一段時間直接帶回琦玉不行嗎?”
“不行,金主急着要呢,包買商說了,就明兒晚上,他拿了貨就撤,順道把咱哥幾個的船票也捎上了,早走早安全。”說着,花蛇拿出小小一安瓿的溶液,笑得花枝爛顫:“這叫「AS1」,溶進酒裡,就是「極樂泉」!”
“極樂宮?極樂泉,哈哈哈哈哈——”喪彪也随之附和。
極樂泉?
想到江枳不久前剛發表的那條新聞,易霆心中了然,故作驚奇的說:“極樂泉?這麼神奇?我也想嘗嘗,花蛇哥……”
易霆盯着花蛇和喪彪将手中的安瓿掰開,倒進了酒杯中,他喉結滾動,恰如其分地演繹出躍躍欲試的貪婪姿态……
刑偵總隊的心理側寫顯示,瘾君子最見不得旁人觊觎自己的“糧食”,果然花蛇就護食似的捂住自己的酒杯:“就剩這一個了,你急個毛線!明晚比爾會所能給你開十箱極樂泉,夠你喝到竄稀!”
“比爾會所?幹嘛把貨放在那種地方?多不安全?”這個問題不光吳德城好奇,易霆更好奇。
“呵,你懂什麼?放在那裡才最安全!Bill在那家會所入了股,後來就把店直接給盤了下來,人家現在可是正經市面上的老闆、娛樂大亨,沒人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喪彪搖搖晃晃的打着酒嗝,和花蛇一人摟住一個女孩,盡情蹂躏着懷裡的溫香軟玉:“這仨美女就是Bill找來的,都是清純女大學生,要說眼光,還得是Bill懂咱哥幾個的口味!”
易霆想翻白眼,什麼娛樂大亨?不就是個拉皮條的。
“所以說嗷……”花蛇接過話茬,又把金發妹子把易霆的懷裡推了推:“以防萬一,咱哥幾個先可勁兒玩,玩完之後讓那雷澤撿個剩兒就得了呗!反正他也不知道咱先霍霍過!”
“行是行,不過……”易霆面露難色。
“不兒、你一大老爺們兒,咋這麼磨叽呢?nia們兒唧唧的,成膈應銀!”花蛇不耐煩道。
“不是我磨叽,花蛇哥……”易霆說着,故意亮出小臂上的注射痕迹,那是找靈魂畫手喬娜拿專用的化妝品級顔料所繪制的「仿冒潰爛針孔」,不僅比真的都逼真,抹着還安全不過敏,“有沒有男的?我對女的沒興趣。”
聞言,喪彪和花蛇因為過分震驚,就連醉成一條縫的小眼睛都瞪圓了:“好嘛德城老弟,原來你小子原來好這口?沒關系!明兒哥幾個把Bill介紹給你,讓他在船上伺候你,包你舒服的直想叫爹!”
易霆雙眼放光:“真的?”
“當然,Bill那娘們可标緻了!”
易霆眼裡的光又滅了:“都說了我喜歡男的……”
“Bill就是男的,隻不過長得像個娘們兒,頭發跟你一個色,奶奶灰。”喪彪舉着酒杯的手指頭扒拉了兩下易霆的頭發簾。
易霆無語凝噎,勞資明明是褪了色的香槟金……
旁邊的花蛇喝得多,「極樂泉」混着酒精刺激的上頭,人已經失去神智,不再搭理易霆,而是跟懷裡妹子唇槍舌戰、啃得如火如荼;沒過一會兒喪彪也喝得昏死過去,鼾聲如雷,場面可以說是一片狼藉,酒臭漫天。
易霆悄悄起身,彎腰輕拍了拍爛醉如泥的喪彪:“喪彪哥,我去趟洗手間。”
“唔……滾犢子!”喪彪沉浸在昏天黑地的睡夢中,一揚手就要給他一個耳巴子,幸虧易霆反應快,喪彪隻揮了個空氣,就又耷拉在沙發上睡死過去。
洗手間的隔間裡,易霆抽了會兒煙,直到尼古丁的氣味徹底覆蓋了他身上那金發女孩刺鼻的香水以及喪彪花蛇身上的酒臭味,才掏出手機,不緊不慢的給陳默言發了個「1」過去——
2秒鐘後,陳默言回複:「收到」
回到包間,易霆看着沙發上那橫七豎八倒了的一片,扶了扶額,把那幾個拖到一邊,給自己留了個躺的空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灌了兩聽啤酒,便開始閉目養神……
約摸過了十來分鐘,就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片刻後包廂的門被猛地推開,兩位帝江東城分局的年輕警察舉着證件沖了進來。一把将易霆從沙發上給拽了起來——
“不許動!警察!”兩位警察看起來都挺年輕,其中一個把證件貼在易霆的臉上,易霆眨了眨眼,借着包廂裡流動的霓虹光,看清了上邊的三個加粗大字——侯嘉明。
“哈……”易霆打了個哈欠,配合地舉起雙手,讓侯嘉明用手铐把自己铐了起來。
“有人匿名舉報你們這間包廂裡的人涉嫌吸毒嫖誯,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