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不越好,立馬二指并于太陽穴遠程聯絡天界,怎料打了一通又一通的電話,那邊完全沒響應!
他沒有法器的幫助,可是連天界也回不去的啊。
淩淵看他時紅時白的臉冷冷道:“直男?”
“不然呢!”
“哦。”
白雨晨一愣:不是,你這個“哦”就“哦”得有些不對勁了,怎麼這個“哦”字像反對着什麼又同時承認着什麼的樣子?
淩淵也有些頭痛,揉着眉心:“這事與我無關,你在與不在,對我沒什麼影響。”
他這話是對霓刃說的,看着對方□□把那東西吊在外面的樣子,他就感覺有些辣眼睛,歎了一長氣:“但你不要總以這種模樣出現在我眼前,起碼把褲子穿上。”
應龍憋笑憋得肚子痛,世間有誰能把白雨晨這種怼人精怼成這模樣?
最終捂着肚子道:“先不論你們的事成不成,但兩米距離這事,白霄衛,啊不是,如今是雨神大人了,雨神大人與淩少是沒法子的吧,倒不如先住在一起,走一步,算一步。”
起初白雨晨與淩淵二人聽到那四個字後還别扭得很,後來應龍左哄哄右哄哄,最終把這二人哄在了一起,白雨晨還是搬了過來同住。
他屋子就在旁邊,衣服也就兩三套,其中有兩套還是保安服,要搬過來住,需要拿的行李并不多,隻走了一次,便把隔壁屋的東西搬了過來。
日間的淩淵一直處于疲乏的狀态,而且方才與白雨晨幹架的時候動用了體内不熟悉的靈力,讓他倍感疲意,需要休頓,便想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休息。
白雨晨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沉思着接下來的對策,怎知身體突然被一道強大的電流從湧泉穴流至全身,讓他整個身子麻痹僵直。
“不好!”
應龍的聲音在旁邊出現,跑到了白雨晨的身邊把完全動彈不得的他向另一邊架去,他身體上的電流才慢慢消失,軟軟地伏在地上。
他被電得疼苦至極,就算伏在地上手腳還是麻的,擡眼看去,隻見跟前不遠處,淩淵也是同樣的情況伏在了地上,擡起了頭,喘着氣與他對看着,手上的衣物散到了地上,臉色甚是蒼白。
“怎麼回事?”
應龍抓了抓臉:“靈契,不能離開兩米,大概是因為這個。”
白雨晨無力咬牙喃喃:“所以他洗澡,我也要跟着洗嗎!”
“也不是。”還未等白雨晨松一口氣,又聽應龍道:“進去陪淩少就行。”
陪你妹啊!
但白雨晨見識過兩米距離的痛苦,他可不想再試一次,幾番争紮之下咬牙道:“你不洗會掉塊肉是不是!”
“我才知道神的身上都藏着千年污迹。”
“啧,好啊矮子,大家是男人,反正你洗澡,我看着,我也沒虧,你就去洗啊,盡管去洗,最好每一寸都洗幹淨,讓我看得清清楚楚!”
淩淵冷笑:“你這處男若是欲求不滿就自己去安慰一下你的天選之物,我可沒有這種被人看着洗澡的癖好。”
但淩淵還是站了起來,拾起了地上的衣物,往浴室的方向轉過了身,冷冷道:“進來,轉過去,要是你看一眼,不用等電流把你電死,我先把你凍死。”
“你是怕我看到你那丁點兒的東西自愧不如嗎?行吧,本君會做個人,不看便不看,免得你弱小的心靈受創。”
天選之人白雨晨嘴上雖罵着,但想到了剛才的電擊,還是乖乖地跟了上去,把浴室門一關,便轉過身去,幹脆還閉上了眼,沒好氣道:“快些,我的耐性有限。”
“也是,大而不中用,長而不耐,也是毫無用處,我會遷就你的。”
白雨晨冷笑:“懂了,你是短小精幹是吧,明白。”
“哼。”
“哼哼!”
兩個年齡加上去快三千歲的人,便你哼一下,我哼哼一句,像幼兒園學生一樣,在哇啦啦的水聲中,又突然變得沉默。
入秋的天氣有些微涼,這個時候許多人已經開始洗溫水,但白雨晨感覺浴室自水聲響起後,溫度并沒有提高多少,顯然淩淵洗的是冷水澡。
想到了他與自己開幹的時候手中所結的霜,白雨晨猜想,冥界的人,大概也像淩淵一樣,喜冷怕熱,他與淩淵就像完全相反的兩個人一樣,一陽一陰,一熱一冷,就像日與月,本來互不相幹,卻又能在晨曦初降之時,身處同一片天空。
想到了這裡,腦中又響起陰陽合歡四個字,本來稍稍輕松了一些的心情,又瞬間掉到了谷底。
要他與男人那個,他真的不行啊。
而且重點是,誰在上,誰在下?
想想又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情變得更糟糕。
水聲停住,白雨晨便像解脫一樣,恨不得快些離開這裡,便回過頭來不耐煩地道:“好了便快……。”
“出去”二字未能說出,白雨晨便愣住了。
淩淵正以毛巾擦拭着濕潤的銀發,身子卻是,□□。